說完之後,商祺又有些後悔,可是他卑微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向她道歉。
“臟?”聽了他的話,嚴溫夏的鼻翼微動,紅著眼眶,眼淚就順著她清秀的臉龐滑了下來,“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我這麼臟,你還肯跟我結婚,真是委屈你了。”
商祺卻破罐子破摔的回了她一句,“知道我委屈就好。你自己不幹淨,憑什麼我就不能去找別的女人。”
說完,商祺就聽到到嚴溫夏冷笑兩聲。
“嗬嗬,那我現在離婚不是正合你意了嗎?這樣不是更好,你我兩兩相離,日後我就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你也不會覺得礙眼了,不是嗎?”
說完,嚴溫夏表情都沒有變,依舊冷冷地著看著他。
商祺摸著自己胸口,心裏竟然一陣抽痛,有種被人揍了一拳的錯覺。
“找到下家了,就把我一腳踢開?”商祺看著嚴溫夏挑眉,“嚴溫夏你可真能耐,離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看著商祺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傅斯年皺了皺眉心。轉而盯著嚴溫夏落寞的神情,悄聲走了上來,溫聲和她說道,“你想好了?真要離婚?”
男人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嚴溫夏先是一愣,然後抬起頭朝他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這不是拜你所賜嗎?一個被自己丈夫嫌臟的女人,還能賴著不離嗎?”
傅斯年被她的笑容刺痛,沉默了一會轉身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方林雅發了一封郵件。
嚴溫夏此時已經心灰意冷,完全不在意傅斯年做了什麼。
她隻默默在心裏祈禱著父親的手術能夠順利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術室裏遲遲沒有人出來,嚴溫夏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
父親……
這個可怕的想法讓嚴溫夏心裏一顫,眼淚不由自主的從她通紅的眼眶裏奪眶而出,嚴溫夏趕忙用手去擦,可眼淚卻像流不完似的,怎麼擦也擦不幹。
一條墨灰色的手帕出現在她眼前,聲音意外地溫柔。
“再哭,眼睛就壞了。”
嚴溫夏心裏一暖,感激地和傅斯年道了謝。
傅斯年閉了閉眼,強忍住想將她抱進懷裏的衝動。
輕聲說道,“一切都會好的,別太擔心。”
“嗯。”嚴溫夏眼淚汪汪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謝謝你的安慰。”
女人雙臉雪白泛紅,鎖骨玲瓏迷人,因為剛哭完,此時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真真是惹人心疼。
傅斯年被眼前的景色晃了神,輕咳一聲。
這女人怎麼哭都能哭得怎麼好看。
“請問是嚴溫夏女士嗎?”
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傅斯年回神坐在了椅子上,閉了閉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
嚴溫夏呆呆地望著突然現在自己麵前穿著製服的男人。
眼裏閃過一抹疑惑,警察找她幹嘛?
男人眯著眼睛看了眼她一眼,耐心地將自己的證件舉到她眼前,“我是警局的趙東,請問您是嚴溫夏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