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居然還附了一張滿滿的保密條款。
嚴溫夏簡直要被傅斯年的“聰明才智”給氣笑了。
真是用心良苦,沒想到傅斯年花那麼大價錢,就隻是為了睡她。
她是不是應該高興,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原來有這麼大的價值。
嚴溫夏定了定神,在傅斯年的注視下,顫抖著手提筆簽字。
每劃一筆,嚴溫夏就的屈辱感便增加一分,她終於,還是向他,向這殘酷的現實妥協了。
整個過程很漫長,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直到寫完最後一筆,嚴溫夏才鬆開自己微微泛白的手指。
心裏更是難堪不已。
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簽了,不簽的話,父親就得……
她竟然要靠出賣自己,才能讓父親的手術繼續......
窮途末路,唯一向她伸出援手的居然是傅斯年。
嚴溫夏眼眶好不容易才淡下去的顏色,又慢慢地染成了紅色。
傅斯年見她寫完,立馬從她手中奪過了協議。
確認過印有她簽名的協議,傅斯年的心才落到了實處。
他轉身朝方林雅看了一眼。
方林雅立刻會意,恭敬地朝他點點頭,將一千萬的支票給了張光明。
收到支票,張光明的嘴臉立刻咧到了耳後根,衝著傅斯年幾人連連道謝,之後便離開了。
看著張光明的惡心嘴臉,嚴溫夏眼裏閃過一抹嫌惡,當目光落在病房門口時,溫潤的眸子接著沉了沉。
討債的張光明是走了,可是自己父親……
嚴溫夏雙手緊握。
還沒等她開口,耳畔便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院長,現在可以手術了嗎?”
男人聲音冷冽入骨,仿佛要把一切的事物都冰封起來。
院長恭恭敬敬地垂頭站在那裏,鬢角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心裏低聲咒罵著,都怪柳麗娜那個女人,差點讓他得罪了傅斯年。
傅斯年呀,這可是A市神一般的存在。
不僅自己創業成了A市金融界的龍頭,家裏更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跨國企業集團。
“嗯?”
回過神,院長伸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唯唯諾諾的答到,“傅總,當然可以,馬上就開始。”
說完,院長連忙朝著身旁的醫生和護士低吼道,“都在這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準備手術?”
院長發了話,幾人慌忙推著嚴父進了手術室。
嚴溫夏又看著方林雅指揮著一群穿著西裝的黑衣人,將樓道裏的人都清空了。
無關的人離開了這裏,寂靜的樓道裏隻剩下嚴溫夏和傅斯年兩人。
嚴溫夏癱軟地坐在過道裏的黃色椅子上,低頭沉默不語。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時間來慢慢理清。
傅斯年慵懶地靠在走廊上,垂眸看著癱在椅子上的嚴溫夏,眉心微微蹙起。
怎麼每次遇見她,都是這幅悲痛欲絕的樣子。
兩人一站一坐,誰也沒有先開口,寂靜的走廊變得更加肅穆起來。
“嚴溫夏……”
熟悉的低吼聲打斷了樓道的寂靜。
聽到男人的聲音,傅斯年濃濃的眉毛高高挑起,有些不悅地望了過去。
商祺突然的出現嚇了嚴溫夏一跳,抬起頭,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他麵沉如水,抿著唇看著嚴溫夏,“怎麼?前腳讓我幫你還債,後腳就勾搭上別人了?這約會都約到醫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