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坐在車裏,有些不自在起來。
過了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那個……謝謝你,傅斯年。”
“啊?你謝我什麼?”傅斯年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嚴溫夏,嘴角微微勾起。
嚴溫夏偷偷將車窗拉了一點下來,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臉上的熱度慢慢散了下去,才開口到,“先前公司被催賬,謝謝你替我解圍。還有就是商祺和柳麗娜的事,謝謝你告訴我。”
“但我不會因為你這點小恩小惠就感激你。”嚴溫夏嚴肅的看著傅斯年,“這跟和之前你對我做的事想比,算得了什麼?我不會答應你的,希望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傅斯年嘴角彎彎,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似的,眯著眼看著她。
沉默了許久之後,傅斯年冷冷一笑,緩緩開口道,“嚴家現在那個爛攤子你打算怎麼解決?等商祺嗎?”
嚴溫夏被她問得一愣。
她能想到的也就隻有商祺,而商祺現在是不可能會幫她的,那她該怎麼辦?
抬頭看了一眼充滿戾氣的傅斯年,嚴溫夏果斷搖了搖頭。
“現在討債公司的人正在四處找你,這樣下去,在沒有錢還,你隻怕活不過這周。”傅斯年說著微微一頓,側頭看著她,“如果你可以……”
“不可以,這件事你想都別想。”說道這個,嚴溫夏的脾氣就升了起來,屈辱感也瞬間彌漫全身。
她當她是什麼?
站街女嗎?
明碼標價一晚多少錢?
“傅斯年,你把我當什麼?”嚴溫夏忍不住用最惡毒思想來揣測他,“我是個已婚的女人,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是不可能背叛我丈夫的。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恥,趁人之危這種事情,你是越來越上癮了嗎?”
罵完,嚴溫夏的心情好了不少,卻還是怒氣衝衝地瞪著傅斯年。
傅斯年坐在駕駛座上回頭掃視了她一眼,嘴唇微微上揚。
這麼張牙舞爪的,看來是已經緩過來了,那麼……
繼續轉過身開車,傅斯年嗤笑一聲,“不可能背叛?你還是沒對商祺死心嗎?”
不死心?怎麼可能?
嚴溫夏裝作沒有聽到他在說話,偏過頭盯著車外飛逝而過的商鋪。
傅斯年也不生氣,冷著臉繼續說道,“可商祺已經背叛你了!”
嚴溫夏盯著窗外的實物,不語。
傅斯年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商祺到底有什麼好?你們結婚後他碰過你一次嗎?”
聽到他的話,嚴溫夏的身子微微一僵,還是裝作在沒聽到。
傅斯年細心地察覺到了她微動作,嘴角勾了勾,“據我了解,他不僅沒碰過你,連嚴家的事也沒有幫過你吧?”
這個人怎麼這麼難纏?
嚴溫夏忍不住了,急聲反駁到,“才沒有。”
“是嗎?”傅斯年皺眉,側頭看著嚴溫夏,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幫商祺開脫?
怕他在外人麵前失了麵子?
就這麼維護他嗎?
傅斯年的臉慢慢沉了下來,用語也變得有些刻薄,“他要幫你的話,你怎麼會流落街頭,還差點被逼債侵犯?他幫你的話,你父親會癱瘓在床上連醫藥費都沒人給?他這麼欺負你,不就是因為你父親腦癱進醫院裏,你身後沒人撐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