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周年紀念日,秦弋帶我去山上泡溫泉。
半夜醒來之際,身旁空空蕩蕩。
他的秘書卻發了一條帶著溫泉山定位的動態。
“被一個大帥哥撿回去了啊。”
照片裏喬依濕漉漉的頭發上覆蓋著一張白毛巾和一隻大手輕柔的在幫她擦著頭發。
那隻手我無比熟悉,是秦弋的手。
我胃裏一陣翻湧,在底下評論道:“什麼人都撿,小心腎虛。”
1.
一整夜他都沒有回來,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我獨自下山回了家,家裏也是空蕩蕩的,秦弋還是沒有回來。
晚上秦弋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陽台上谘詢律師。
他身上有很濃的香水味,我能聞出這是喬依的。
她身上整日帶著這熏死人的味道。
我關掉屏幕,沒有回頭。
“你回來了怎麼也不知道說一聲!”
“一聲不吭的就下山,不想去以後就都別去了!”
“難伺候。”
秦弋帶著怒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站起身轉身看向他,視線不自覺的先落到了他眉梢的那道疤上。
以往每次看到這道疤我心裏隻有心疼和無盡的愛意。
現在這道疤到成了一個諷刺。
我冷漠的看著他開口:“那你又去了哪?”
秦弋楞了一下眼神飄忽,虛張聲勢的抬高聲音:“你什麼意思?那個床我睡的不舒服我不過是換了個房間。”
“嗬,換了個床?是換了個女人吧!”
我嫌惡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噎了一下,反駁道:“葉念沫!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依依大晚上的沒有地方住我幫她開了一間房而已!”
依依,叫的真親熱啊。
對我就是一口一個葉念沫。
不知道的以為喬依才是他的妻子。
“幫她開一間房開了一整晚嗎?”
“還幫她擦頭發?”
手機被我翻出來,就要去找喬依發的那條朋友圈。
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刪除或者隱藏了。
秦弋看我翻了半天手機什麼也沒翻出來,找回了一點底氣。
“不要隨便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就在那胡說八道!跟個怨婦一樣!”
秦弋說完甩手上了樓,門摔的震天響。
餘音飄蕩在空蕩的別墅裏。
自此他的公司好起來之後,我就經常看到他的背影。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說過一句話了,永遠不過兩句就會開始爭吵。
而他對喬依可可謂是輕言輕語。
我想起了剛剛律師發來的信息,說這些事最好是留下證據不然辯是辯不明白的,我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我進了畫室,拿起畫筆開始畫畫。
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的時候我就會畫畫。
筆下的線條潦草,可以看出我心情的煩躁。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弋打開了畫室的門,站在門口不滿的開口:“怎麼還不做飯?一天到晚就知道畫畫畫,能值幾個錢,現在連飯都不想做了嗎?”
筆尖頓住。
每當我指出他和喬依太近的問題時,他總是拿我就會畫畫,什麼都不懂,不如喬依對他的幫助多來說事。
可他忘記了,他當年一個從農村來的窮小子,什麼都沒有。
就連公司的啟動資金都是我出的。
我家境不錯,父母都不願我嫁給他受苦,但我知道他有上進心所以不在意。
結婚時,也是他說的我可以在家裏畫畫,他會養著我,讓我不用擔心錢的事,他會努力掙錢給我買一棟大別墅,讓我做城堡裏的公主。
那時他剛開始創業,不舍得請保姆,我有意包攬家務,不願讓他那麼累。
他說:你的手就是用來畫畫,這些粗活讓我來做就好了
現在別墅是有了但卻不是公主而是一個保姆。
我對他的話視若無睹,重新動筆。
他站了一會兒,重重的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晚上睡前喬依發了一條朋友圈:我們總裁也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夫呀~。
配圖是一桌的飯菜。
底下的評論是:這還是我認識的秦總嗎?果然喬姐身邊的秦總和我們認識的秦總是不一樣的。
喬依回複:哎呀,都是秦總啦。
我看著這條朋友圈,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機。
秦弋從不帶我去參加公司團建,所以知道他結婚的人很少。
公司也有不少人磕他們兩的cp。
這些我都是知道的,秦弋也一直說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難不成他們磕了就得是真的嗎。
但我忘了無風不起浪。
如果沒有做出格的事,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不知分寸。
我早早的睡了對他不回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