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序出門是要去訂禮服。
還有幾天就結婚了,他答應那人會在民政局門口穿著禮服等她一起去民政局領證。
所以,沒有禮服可怎麼行?
來到高定禮服店,周槐序讓店長拿出那件自己早已訂好的禮服,店長卻支支吾吾,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是我的禮服出了什麼問題嗎?”
“對不起周先生,您的禮服已經被別人訂了。”
“我不是付了訂金,怎麼別人還能訂?”
“是這樣的,別人給的定金更高,所以......”
周槐序打斷店長的話,“那個訂走我禮服的人是誰?”
店長正要答話,一道清潤的聲音伴隨著禮服店的門被推開,“我的禮服你們準備好了嗎?!”
抬頭周槐序看去,又是林夜。
在公司裏,周槐序和林夜不算熟,但在私人感情上,周槐序卻對林夜熟的很。
看到周槐序,林夜有些驚訝:“周哥,這麼巧,你也來店裏定禮服呀?”
“是啊。”
“周哥,你也要結婚了嗎?”
“對。”
從一開始,周槐序在阮氏集團對外就隻是阮心的助理,除了知道兩人的一些親密朋友,公司裏,無人知道他和阮心的關係。
而顯然阮心也沒告訴林夜自己和她的關係,在公司這麼久,林夜也隻當周槐序隻是阮心的助理。
“你幾號結婚,周哥?“
“七號。”
林夜有些激動地說:“我們真是太有緣分啦!我也是七號結婚。”
與此同時,林夜好奇地問周槐序:“周哥,你選的是哪款禮服啊?”
周槐序指著婚紗店裏擺在櫥窗前那件深藍色的禮服,周槐序道:“就是那款。”
“這麼巧啊,我們不僅在同一天結婚,禮服也是同款。周哥,你這麼說我都好奇你未婚妻是誰了?”
周槐序扯了扯唇,隻是說了一句你猜。
林夜聞言微微一頓,想到什麼,卻又迅速茬開話題。
因為到底是周槐序先訂的禮服,即使林夜付的訂金比他高,店長也沒有理由把他定好的婚紗讓給林夜。
所以店長還是把定金退還給了林夜,周槐序成功拿到禮服。
林夜臨出門的時候,還氣憤的不行,“什麼破店,等以後我一定讓我老婆把你這破店給關了!”
林夜走後,周槐序也拿著打包好的禮服回去。
公寓裏,阮心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阮心沒注意到她手裏的禮服,眉眼擰成了一個川字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哦,有些事耽誤了。”
阮心沒深究周槐序到底去了哪裏,她頓了頓壓著火氣道:“合作方已經在催招標書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招標書弄好?”
她說話的語調隱隱帶了些指責與氣憤,好像周槐序犯了多大錯似的。
周槐序不願意與阮心起爭執,於是道:“我在休假。”
“那又怎樣,休假就不能工作了嗎?這份招標書事關阮氏未來的前景發展,你知不知道對於我和阮氏來說有多重要?”說著,阮心氣的拍了拍桌子。
周槐序盯著氣惱的阮心,隻覺得她很奇怪。
招標書對阮氏和她的確很重要,然而對自己又不重要,何況他早已不是阮氏員工。
就算他是阮氏員工,那就沒有別人能做了嗎......
周槐序就這麼靜靜盯著發脾氣的阮心,一句話也沒說。
可即使他一句話也不說,亦將阮心盯到發毛。
阮心壓下火氣,終覺剛才的行為有些過火......
於是她軟下脾氣,朝周槐序走過來,扣住周槐序肩膀道:“槐序,我知道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受委屈了,等你把這份招標書弄完,我就直接向阮氏全體員工宣布將你提拔為阮氏的副總,以後除我之外,你就在阮氏說一不二,相當於阮氏的二老板好不好?”
要是以前周槐序聽到這話,早已激動到掉眼淚。
可如今看透了阮心的手段,他早已不是那個會為阮心一句而激動到掉淚的周槐序了。
曾經為了阮心一句話他放棄三十萬年薪的好工作時,阮心也是這麼說的,然而這麼多年,除了那句空口無憑的承諾,自己什麼也沒有得到。
見周槐序沒反應,阮心以為周槐序不喜歡,反問周槐序:“我這麼說,你不開心嗎?”
周槐序淡淡嗯了一聲,不想讓阮心發現自己的轉變,於是道:“開心。”
“開心就好好幫我做招標書,乖。”
說完,阮心放心下來。
所以她也沒注意到周槐序那看著她淡漠到極致的眼神。
與此同時,阮心接起電話,周槐序聽到阮心手機那頭傳來的男聲。
阮心掛斷電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迅速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