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手機那頭傳來付之珩朋友理直氣壯的命令聲。
“溫顏,之珩喝醉了,快拿點醒酒藥過來,我們就在夜色酒吧5號包廂。”
還沒等她反應,電話就掛了,好像篤定了她會過來。
溫顏本來不想去,可是想到自己還有一些東西留在公寓的倉庫,而倉庫的鑰匙還在付之珩那,她想要將東西徹底清理掉就必須要拿鑰匙。
思索片刻,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了門。
溫顏一推開包廂,就聽見付之珩朋友戲謔的笑聲。
“還真來了,看吧,我就說她會來!畢竟我們付哥在這,她哪舍得不來啊?”
坐在主位上的付之珩慵懶地喝了口酒,指著沙發上的人笑道:“這局我贏了,願賭服輸,記得把今晚的酒錢付了。百分之百會輸的局,還要跟我賭,真是沒辦法。”
聽到付之珩的話,溫顏就明白了其中原委。
原來付之珩沒醉,之所以讓她拿著醒酒藥過來,無非就是幾人拿她當了賭注,賭她會不會過來。
之前這樣的賭局,付之珩也跟朋友們玩過好幾次。
記得上次,也是賭她會不會過來,隻不過上次付之珩朋友用的借口是,付之珩車禍受傷了。
那時溫顏眼巴巴的跑過去,卻發現付之珩完如無損的站在那。
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看著她氣到發抖的臉在那哈哈大笑。
自那以後,付之珩的所有朋友便總愛用她做賭局。
之前她上過幾次當,他們應該是沒想到,她明明上過這麼多次當,自己為什麼還會過來?
所以,賭輸的人躺在包廂的沙發上一陣哀嚎,控訴溫顏:
“你怎麼這麼賤啊,還真是一個電話隨叫隨到,這都半夜十二點了。你這麼舔,是不是狗啊?讓你幹嘛就幹嘛,一點自尊都沒有!”
“哎,你說這樣的話就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說一個女生?人溫顏有多喜歡我們付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跟在付哥後麵十多年了,說狗有點難聽了奧。”另一個男人站出來說,然後畫風猛然一轉,惡劣地笑了起來:“說舔狗還差不多。”
幾個人笑作一團,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諷刺。
付之珩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並不阻止。
而原本等著溫顏像往常一樣氣到發抖的付之珩,已經準備好哄慰的話,卻發現溫顏隻是深吸一口氣,看向靜靜坐在那的付之珩:“倉庫的鑰匙我找不到了,如果在你那的話,麻煩給我。”
付之珩聞言皺眉,他並沒有去掏倉庫的鑰匙。
而是沒話找話,起身靠近溫顏:“生氣了?臉色這麼冷。”
男人頓了一下又道:“薛瑞他們跟你開玩笑呢,不要往心裏去,他們沒有惡意的。大不了,我讓他們給你道個歉,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溫顏哦了一聲,沒有太大的反應。
付之珩怔了怔。
難得的,付之珩對那群朋友招了招手。
“瞧見沒,阿顏生氣了,還不快滾過來道歉。”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過來了:“顏姐,你就原諒我們唄,對不起嘍。”
雖然在道歉,卻沒有任何誠意,隻有敷衍了事。
溫顏臉上的情緒一點變化也無,隻是淡淡看著付之珩:“鑰匙?“
付之珩意外今晚的溫顏為什麼會如此平靜,平靜到他覺得溫顏像是變了一個人。
可他想來想去,溫顏那麼喜歡自己,就算再變能變到哪裏去。
自覺想多了,付之珩從懷中掏出倉庫的鑰匙遞給溫顏。
溫顏接過轉身就走。
離開包廂的那一刹那,她聽見身後的朋友對付之珩道:“付哥,你幹嘛讓我們對那個舔狗溫顏道歉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溫顏舔了付哥這麼久,付哥要是一直給她臉色,那豈不是會打擊她的自信心,就是要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才能讓溫顏對付哥死心塌地,舔的更長久,你說是不是啊付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