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風華絕代的當朝長公主。
我父親是文武雙全的一品護國公,可身為他們的嫡女,我的兩個哥哥卻對丫鬟嬌寵入骨,為了博她歡心任她冒充我的身份。
在春日宴上,祝婉清搶先接過皇上禦賜給國公府嫡女的玉如意,朗聲道:“若不是兩位哥哥心善讓我帶你見見世麵,你怎會有機會見禦賜之物。”
“你雖是一個小小丫鬟,但一言一行皆代表國公府的臉麵。”
上一世,我被哥哥要挾,膽怯不已。
但我現在重生了。
看著祝婉清不可一世地樣子,我直接從她手裏拿走玉如意,將她一巴掌扇在地上。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麵前造次,連皇帝舅舅地禦賜之物都敢搶!”
......
無人料到我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眾人皆震驚不已,我直接吩咐管事的王嬤嬤把玉如意收好。
王嬤嬤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顫抖著欲把如意遞給盛怒的祝婉清,不安道“姑,姑娘還是把玉如意交給大小姐吧......”
我怡然坐在上首,嘴角輕揚,“姑娘?我乃國公府嫡女,私下你叫我一聲姑娘我不怪你?可出了門,你該叫我什麼?”
王嬤嬤顫抖,眼神躲閃的看向氣急敗壞從地上爬起來的祝婉清。
我沒等她再說話,上前一腳便將這個老東西踢翻在地。
“既然尊卑不分,不如發賣出去。”
上一世,這老東西仗著兩位哥哥的意思,對我這個嫡小姐百般苛刻。
不僅將我的衣食用度苛刻,甚至在協助祝婉清在逼死我以後,竟將我全身扒光,扔進了肮臟的豬圈裏。
王嬤嬤聞言,哪裏還顧得上祝婉清,立刻捧著玉如意跪在我身側乞求道:“是老奴僭越了,求小姐開恩!”
“婉寧,下人何苦為難下人......”她本就聲如黃鸝,現下似被我嚇到般還打著顫,好一副泫淚欲泣地模、我見猶憐。
眾人見她如此紛紛皺眉看著我。
一直與祝婉清交好地定遠將軍嫡女劉馨兒,更是怒不可遏,隻幾步便衝到我跟前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你一個小小丫鬟竟然敢在婉清這個國公府嫡女麵前造次,我看你是活膩了。”
“誰不知國公爺和長公主對唯一地嫡出女兒寵愛有加,看來有的人難逃一死嘍。”
“聽說這丫鬟是從鄉下來的,從小就妄圖攀龍附鳳,現在看來外界流言不假,果然粗鄙不堪。”
當初我被接回府中,還未適應,兩個哥哥見我怯懦,不願意帶我見人,如此便傳出我的各種流言,總之都不好聽就是了。
重生歸來,我算是明白了,我堂堂國公府嫡女,皇帝的親外甥女,金枝玉葉,貴不可言。
憑什麼要被祝婉清這個真正的丫鬟和兩個妾生的狗腿壓上一頭。
想到這裏,我目光銳利如刀剮在劉馨兒身上。
“你又算什麼東西,小小五品將軍的女兒也敢管我國公府的家事!怕是劉遠山都不敢對我出言不遜!”
劉馨兒壓根沒想到我會當眾回懟她,頓時氣的滿臉漲紅,衝過來揚起手,卻被我機敏的躲過,反手一耳光抽在了她臉上。
“你一個丫鬟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將軍之女!”她不可置信地大吼著。
周圍貴女驚呼出聲,祝婉清氣的捂著胸口。
對著低頭不敢吱聲地下人低吼道:“這丫鬟失心瘋了,還不趕緊把她綁起來丟到柴房!”
我輕掃幾個忙拿著繩索欲上前的家丁,眉眼透露出幾分危險地意味:“我堂堂長公主嫡女,你們就算是國公府的家生奴才也敢拿我?”
祝婉清臉上表情一僵,閃過一絲慌亂又連忙扯著嘴角氣急敗壞道:“你胡說什麼!這京中誰人不知你祝婉寧是隻是國公府倒夜香的丫鬟罷了!”
其餘人根本不信我的話。
“婉清說的沒錯,看來她還真是失心瘋了。”
“這長公主常年隱居在長清山禮佛就是為膝下唯一的女兒祈福,居然還被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冒充女兒。”
我泰然自若地吩咐身旁的貼身丫鬟雨桃:“去告訴大哥和二哥這春日宴怕是擺不下去了。”
雨桃看著我欲言又止,兩個哥哥對祝婉清嬌寵入骨,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掃了祝婉清的麵子怕是不會讓我好過。
看著我朝她點了點頭,她還是滿臉擔憂地跑出去了。
祝婉清求之不得,揚子著下巴道:“兩個哥哥要是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怕是不會放過你。”
上一世,我從小仰慕的哥哥們,任由我被祝婉清欺負,任她奪走我的身份。
最後還將我丟入乞丐窩,一雙手肮臟的手折磨著我的時候,我聲嘶力竭的叫著哥哥救我,可他們卻說我的叫聲嚇到了他們的婉清妹妹。
我被活生生割下舌頭,死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皮,我如今從地獄爬了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放不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