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掙脫想反擊,還沒出手,就聽到一聲怒喝:“荒唐!”
兩個哥哥大步進來,嚇得他們趕緊放開了我。
沈時白地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
二哥哥幫他整理了微亂的衣襟。
大哥哥則關切地掃了他一眼嫌惡地看著狼狽不堪地我。
當眾斥責道:“一個粗鄙不堪的狗東西,也敢以下犯上,就不能學學時白的行為舉止,將來或許還能找個靠譜世家聯姻。”
上一世這種話哥哥們沒少說,為了討他們歡心我處處模仿沈時白,卻被他們嘲諷東施效顰。
我算是明白了,不在乎你的人,付出再多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想到這裏,我冷冷一笑:“學沈時白什麼?惺惺作態?還是李代桃僵?”
怕惹禍上身,一眾公子七嘴八舌的把鍋都甩在我的頭上。
“連世子的話都敢反駁,也難怪敢欺負時白。”
“是啊,剛剛不僅對時白出言不遜,還妄圖取代他受封,要不是我們護著時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宋嬌嬌義憤填膺地站出來:“他這種低賤之人在是比不上時白的一根頭發絲,今天我就當著世子的麵正式退婚。”
二哥哥愧疚不已:“都怪我們沒有管教好這個孽障,實在是有辱兩家門楣。”
眼看王府和宋家結盟被我打破。
大哥哥皺眉道:“王府可沒有這種敗壞門風的逆子,隻有沈時白才是我的弟弟。”
沈時白驚喜地瞪大眼睛,隨即又低頭,故作歎息道“是我管理不當,才會讓一個乞兒也敢妄想李代桃僵,是我錯了。”
一番話說的三人心疼的不行,宋嬌嬌馬上拿出婚書當場撕地粉碎。
把從我身上拿走的定親玉佩珍重地掛在沈時白的腰間。
朗聲道:“今天各位賓客都在,何人該受封想必大家一清二楚,我宋嬌嬌現在要嫁的人是王府的沈時白。”
沈時白在一片叫好祝福聲中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沒有理會他的挑釁,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誰愛要誰要。
見我無絲毫悔意。
二哥哥幹脆狠心對著大哥哥建議:“大哥哥,今天沈時安當眾以下犯上,讓時白下不來台,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割了舌頭貶為啞奴,送到鄉下莊子裏了吧。”
大哥哥似有不忍:“你今天當著大家的麵承認自己錯了,再去祠堂跪一晚上就算了吧。”
沈時白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委屈道:“沒關係的,哥哥不必為了我動氣,我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的。”
“隻是弟弟你再任性,也不該丟了國公府的體麵。”
話音剛落,大哥哥臉上肉眼可見的不耐起來。
“你還是不認錯嗎?”
嗬,這就是我從小親近的兩個哥哥。
他們原來可沒有現在的富貴無雙,就因為小時候我喜歡跟在兩個哥哥後麵,母親才把他們兩個旁係姨娘生的庶子記到自己名下,早早的為了大哥哥請下了世子之位。
我梗著脖子,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怎麼那麼傻,一片真心喂了狗。
大哥哥沉著臉扭頭吩咐下人:“照二少爺說的做,去後院把他舌頭割了,然後丟到鄉下的莊子去,不認錯一輩子也別回來了。”
我抬頭對上大哥哥的目光,冷冷道:“你有什麼資格把我趕出去,就算族長來了也不敢說把我除名割舌的話。”
二哥哥冷哼一聲:“父親母親不在,大哥哥當然有權處理家事。”
大哥哥沉聲宣布:“這次受封宴就是為了時白辦的,他沈時安與王府無關。”
沈時白得意洋洋對著下人道:“事發突然,等會家裏的馬車都得送貴客呢,從府外隨便叫個板車送他出府。”
眼看他們就要把我綁走。
門外傳來暴怒聲:“兩個孽障!你們在說誰才是我的兒子?有本事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