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戰功赫赫的八賢王,母親是權傾朝野的太師之女。
可我的兩個哥哥卻為了討好一個收養的乞丐,任他冒充我的身份。
在我的受封宴沈時白進來攔住我,輕蔑道“想你這種上不得台麵的病秧子也配受封。”
“哥哥們早就答應由我出麵接受封賞,你還是滾回柴房,別在這丟人現眼。”
上一世,我怕哥哥嫌棄我變得怯懦不堪,處處讓著沈時白。
但我如今重生了。
看著得意洋洋地沈時白和勝券在握的哥哥們,我直接一腳踹飛他,“憑你一個乞丐也配擋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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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未想到逆來順受的我竟會直接動手。
賓客愣在原地,我直接吩咐管事忠叔將他抬出去。
忠叔惶惶不安地掃了我一眼,顫巍巍地將沈時白扶起來,“府中事物都是時白公子做主…受封禮可是大事,小公子不如回去休息…”
我雙目寒冰輕,扯唇輕笑,“我竟不知一個外姓也可以在我國公府一手遮天了。”
忠叔聞言更是戰栗不止,眼神躲閃的看向氣急敗壞從地上爬起來的沈時白。
我不再等他的回答,我抄起左邊的茶盞砸到這個刁奴身上。
“一個家奴夥同外人忤逆犯上,不如即刻杖殺。”
上一世,這老東西不顧父親的囑托,仗著哥哥的信任,幫著他們對我百般欺淩。
不僅克扣我的衣食用度,幫著沈時白將我淩虐致死還不夠,竟剝下我的臉皮,將我赤裸地掛在城外曝屍。
管事被嚇得瑟瑟發抖,哪裏還敢動我分毫,立刻跪地乞求道:“老奴不敢啊!饒了老奴一命命吧。”
“時安,這府中哪點虧待了你,你竟要喊打喊殺還妄想受封?”沈時白一副痛心疾首,仿佛我十惡不赦一般,眾人見他如此紛紛議論。
沈時白的結拜兄弟永昌侯府嫡子孟子瀟,更是怒不可遏,隻幾步便衝到我跟前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你不過是一個上門打秋風的破落戶,時白今日受封你也敢造次!”
“王府前些年收養了個孩子為小王爺試藥,聽說小王爺心善,沒用他,還好吃好喝的供著。”
“那不過是個乞丐,要不是小王爺撿回他,早就凍死了,沒想到如今恩將仇報。”
當初我體弱多病,救回沈時白,哥哥以為我要用他試藥說我喪心病狂,對沈時白百般憐惜。
重生歸來,我算是明白了,我父親是本朝唯一異姓王,地位顯赫,富貴無極,身為他的嫡子,
憑什麼要被沈時白這個真正的書童和兩個旁支的狗腿壓上一頭。
想到這裏,我目光銳利如刀剮在孟子瀟身上。
“你又算什麼東西,小小侯府之子也敢管我王府的家事!怕是你父親來了都不敢對我出言不遜!”
孟子瀟壓根沒想到我會當眾回懟他,頓時氣的滿臉漲紅,衝過來揚起手,卻被我機敏的躲過,反手一耳光抽在了他臉上。
“你這個雜碎居然敢打我,我可是永昌侯府嫡子!”他不可置信地大吼著。
周圍人驚呼出聲,沈時白氣的麵紅耳赤。
對著低頭不敢吱聲地下人低吼道:“這無賴失心瘋了,還不趕緊把他綁起來丟到柴房!”
我輕掃幾個忙拿著繩索欲上前的家丁,眉眼透露出幾分危險地意味:“我乃八賢王之子,你們敢動我?”
沈時白麵上一僵,閃過一絲慌亂又連忙氣急敗壞道:“你胡說什麼!這京中誰人不知你隻是國公府洗夜壺的小廝罷了!”
其餘人根本不信我的話。
“時白說的沒錯,看來他還真是失心瘋了。”
“這八賢王常年領兵在外,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嫡子受封宴竟被人這樣欺負。”
我泰然自若地吩咐身旁的小廝墨毫:“去告訴兩位哥哥,這沈時白大言不慚要替我受封,不怕欺君嗎?”
墨毫看著我欲言又止,哥哥們對沈時白無有不從,寵溺非常,如果知道他被我打了,我可能會被家法處置。
看著他擔憂的神情,我給了個肯定的眼神讓他速去。
沈時一臉得意地譏諷:“你還是沒有自知之明,等到哥哥們來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上一世,我從小孺慕的哥哥們,任由我被欺辱,被沈時白折磨致死。
我痛不欲生的時候,一聲聲求著兩個哥哥救我,可他卻嫌我的血臟了沈時白的手。
我被活生生折磨致死,曝屍荒野最後被野狗啃食殆盡,我如今從地獄爬了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放不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