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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人姐夫蛙人姐夫
小羊上山

第一章

姐姐瘋了,因為她生下一對怪胎。

巴掌大的卵泡內包裹著一對嬰兒頭,它們無手無腳,還長著長長的尾巴。

姐夫在笑,他說:“現在你信我是青蛙王子了吧。”

姐姐卻發瘋將孩子扔出魚缸,孩子死了。

姐夫不可置信。

他說:“你可以吻一隻青蛙,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們的蝌蚪寶寶?”

姐姐癲狂道:“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吻過青蛙,你是怪物。”

姐夫在沒了希望後,徹底絕望,掐著姐姐脖子,姐姐奄奄一息。

我摘掉口罩,漏出和姐姐一樣的臉,喊道:“是我將你吻醒的。我給你生小蝌蚪寶寶,作為交換,你來愛我吧。”

姐夫是青蛙變的。

我很早就知道了,因為是我把他喚醒的。

我在後院遇見它,小小一隻青蛙,爪子裏握著一塊金燦燦的東西,像是金子。

我本來想拿了金子就跑,沒想到用力過猛親上了。

結果大變活人,青蛙變美男,赤裸裸的躺在草坪上。

我以為他是我的王子,可以解救我,但是我沒有護好他,他被姐姐發現了。

不愧是雙生子,我看上的姐姐也喜歡,姐姐甩了我一巴掌,說:“就憑你,也配有這麼好的男人?”

我摸著臉上的紅腫,沒忍住反駁道:“是我救了他。”

“是嗎?那從現在開始,她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了。”

姐姐一貫不講道理,我已經習慣了。

但是我沒想到第二天他就醒來,癡迷一般愛上姐姐,說要和姐姐生孩子。

瓦青這個名字是那個男人自己說的,翻譯過來就是青蛙唄,我惡狠狠的拿著抹布擦著樓梯扶手,看著客廳裏你儂我儂的倆個人,眼眶發熱。

本來家裏人都不讚成姐姐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交往,更何況他剛醒來宛若白紙,傻子一般,對第一眼看見的姐姐一見鐘情。

但是瓦青太會演了,隻用了短短一個月,就從不諳世事的傻子變成處處貼心的好男友。

所有人都被他騙了,這麼男人恐怖如斯!

我一邊羨慕,一邊竊喜。

如果我喚醒的是隻怪物,那麼在他玩夠之後,肯定會把所有人都殺掉。

可是我沒想到這怪物,居然讓姐姐懷孕了。

會生下什麼小怪物呢?

從不知何時,瓦青就以保護的姿態護著姐姐,杜絕家裏的一切利刃尖刀,每晚都會輕撫著姐姐的肚子,小聲輕哼,似在詢問,又好似自言自語:“小金球呢?我的小金球在哪兒?”

然後嘴角漏出詭異又滿足的笑容。

姐姐懷上了這個怪物的孩子,但是她不知道。

瓦青會跪著伺候姐姐喝湯,許是放多了食材,湯都要熬幹,湯鍋裏張牙舞爪的撇著樹棍一樣的東西,像是青蛙腿。

湯匙裏盛滿青蛙的眼睛,黑幽幽的好似在轉,在笑。

但是姐姐喝的起勁兒,貪婪的樣子恨不得拿鍋直接端起來喝,她大口吞咽,涎水流下一地:“好香!都是我的!我的湯!”

這時後媽聞味來了,也想蹭口湯。

瓦青笑的開懷,貼心的說:“好啊,既然媽媽要喝……”

沒想到楊慧慧一把將喝完的湯鍋砸到後媽身上,咀嚼著青蛙腿,齒尖掛滿湯汁,不可一世的警告後媽:“憑你,也配?”

說完拉著瓦青就走,後媽卻不氣不鬧,眼睛還直愣愣的盯著地上的殘渣。

我躲在一邊,看著後媽一點一點低頭半蹲在地上,先是扭頭觀察周邊有沒有人,迫不及待舔舐一口湯汁後,接著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努力伸長舌頭舔,湯鍋劃破她的舌尖,獻血刺激味蕾,那股奇異的香味更加蠱惑人心,後媽吃完殘渣後滿足的離開。

很奇怪,我卻沒有半點欲望。

不過我拍了很多視頻照片,有這些說不定我會過得更好點。

姐夫提出要向姐姐求婚,去適合的地方告訴姐姐懷孕的好消息。

全家人瞞著姐姐都欣然同意,然後我作為“仆人”,被安排一同去。

沒想到去了一個寥無人煙的村莊,屋子邊有一個巨大的水塘,到地方後,姐姐暴跳如雷:“什麼破地方,我這輩子都沒來過這麼爛的地方,我現在就走。”

姐夫攔住她,說:“孩子要出生了,忍一忍。”

“什麼孩子?”

“就是在你肚裏的孩子啊,我們的孩子快要出來了,你進水裏去。”

姐姐惶恐不安的倒退,疑惑道:“怎麼會有孩子?你別說笑了,快送我回去。”

突然姐姐捂著肚子喊疼,倒地後下體流出液體,一對透明的卵泡也流出來。

巴掌大的卵泡內包裹著一對嬰兒頭,它們無手無腳,還長著長長的尾巴。

姐夫慌忙從行李中掏出一個魚缸,將卵放到缸裏,他說:“現在你信我是青蛙王子了吧。”

姐姐卻發瘋將卵掐破,然後扔出魚缸,搖動尾巴的蝌蚪寶寶很快窒息死去。

姐夫氣憤的說:“你可以吻一隻青蛙,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們的蝌蚪寶寶?”

姐姐癲狂道:“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吻過青蛙,你是怪物。”

我看這出鬧劇已經看傻了,剛回過神來,姐夫就掐著姐姐,我看姐姐快要窒息,萬一姐姐死了,那我不是也很危險?

在姐姐奄奄一息時,我摘掉口罩,漏出和姐姐一樣的臉,喊道:“是我將你吻醒的。我給你生小蝌蚪寶寶,作為交換,你來愛我吧。”

姐姐已經瘋了,所以我們把她送進精神病院裏。

我和姐姐本來就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加上我羨慕她,經常暗地裏模仿她,以為模仿她也會有人來愛我。

沒想到20年了,姐姐是家裏的掌上明珠,我還是陰溝裏的老鼠,整日戴著口罩披頭散發的躲在暗處。

當我挽著姐夫回到家,看到正在打電話說笑的爸爸,悠閑塗抹美甲的後媽時,身子還是忍不住發抖。

姐夫輕輕捏著我的手心,示意我放鬆,我扭頭看著他完美的側臉,長舒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然後開始表演。

“我的孩子都死了,你們誰也不許高興!”

我大力掀翻了玄關上的花瓶,把觸手可及的瓶子碟子砸的震天響,花瓣碎片撒下一地。

爸爸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掛斷電話連聲問:“孩子沒了?別怕,爸爸在,慧慧別難過。”

後媽眼神一亮,又立馬擔憂關心問道:“前天不說還好好呢?是不是賤女沒照顧好你?”

看呐,這就是我的家人!

他們知道姐姐的孩子沒了,第一反應是關心姐姐的心情,然後將所有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是的,我就是賤女,姓楊名賤女。

這惡心的名字我用了20年,沒有一刻不恨它。

但是現在我叫楊慧慧,明珠的光輝終究還是照到了老鼠身上。

而這隻老鼠,現在要和青蛙聯手,開始吃人咯!

我進了姐姐的房間,看著比我大十幾倍的屋子,笑道:“果然比在門口偷看的要更清楚啊。”

我學著姐姐日常的脾性,將所有看不順眼的東西都扔掉。

床頭的擺件,粉粉發光,看起來很精致昂貴,砸爛扔掉。

床邊的玩偶擺了一排,軟軟乎乎的,我用剪刀全部紮破撕爛,棉花灑下一地,腳感舒適。

我躺在軟乎的床上,摟著瓦青,說道:“姐夫,你和姐姐躺在這張床上時,我在門口看著都要嫉妒發瘋了,你知道嗎?”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反問道:“現在你才是楊慧慧,不是嗎?”

他親吻著我的手,眼神溫柔:“告訴我吧,我的小金球在哪兒呢?”

看著他眼底漏出的緊張,我突然想捉弄他。

我搖搖頭,說:“不懂你在說什麼?”

瓦青的眼睛突然變成豎瞳,嘴巴裏伸出信子,舔舐我的臉,說道:“你藏起來了,我知道小金球在這裏,沒想到在你身上。”

他掐著我的脖子,一寸寸的細嗅,想要將我扒光。

差點忘了,這個怪物在沒有演戲的時候,是沒有感情的。

我笑了,嘴裏擠壓出幾個字:“放開我,我告訴你在哪裏。”

他鬆手,我咳嗽幾聲後,趕緊拿出一直珍藏的小金球,莞爾一笑,張口吞下。

“它已經與我融為一體,現在我就在這裏,我是你的了。”

“你不怕,我吃了你嗎?”

“怕啊,不過我死了,誰會給你生小蝌蚪寶寶,作為交換,你來愛我吧,等到我們都達成所願,我會心甘情願,被你吃掉。如何?”

瓦青嘴角漏出殘忍的笑,答道:“好啊,你要給我生很多很多很多……”

我答應了,賭上我的命,為他生下那些小怪物。

但在這之前,我想要一點愛,和完成最後的複仇。

複仇要一步步來,惡人應該要慢慢嘗到苦果,此後痛不欲生。

我很順利的在這個家成了楊慧慧,誰也沒有懷疑。

當然,也沒有人懷疑我說的話:“讓那個賤女伺候我坐月子,沒想到她敢跑?就因為她沒照顧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會死,等我抓住她,撕爛她的臉皮子。”

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因為我和她長的一樣,她討厭我的臉,但是因為爸爸,她又不敢對我的臉做些什麼,隻會打耳光泄憤,將我的臉打到紅腫泛青。

姐姐總說:“楊賤女,我遲早讓你滾出這個家。”

也許是容貌一樣,姐姐總是防著我出現在姐夫麵前,她看著我的眼神好似淬毒了。

我回想前幾天我看到他們時,口罩差點掉了,結果當晚姐姐就帶人來我房間將我的臉打爛出血,她才消氣。

“楊賤女,你別以為長一張和我一樣的臉,就能讓瓦青愛上你。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等我的臉好一些了,她又有其他理由折磨我,我就是供她發脾氣打耳光玩的樂子。

日複日日,年複年年,我甚至祈禱她有一天能將我打到毀容,這樣爸爸說不定會再次阻止姐姐,關心一下我。

但是沒有,那個我名義上的父親從來在乎的都不是我。

他既在乎我的臉,也巴不得我早點死了。

後媽在一旁義憤填膺,笑著說:“慧慧別難過,為了那樣一個賤骨頭,不值得大動肝火,消消氣哈。等找回來你想怎麼打她罵她都行。”

我看著後媽一臉諂媚就惡心,她對著楊慧慧全是討好的神情。

後媽原本是個小網紅,仗著一張臉有幾分像媽媽,被爸爸娶回來。

但是他們隻有婚禮,沒有領證,不過是有實無名。

為了坐實楊夫人的寶座,她使盡渾身解數,想要給楊家生個長子,哄的家裏爸爸姐姐開心,而對我,就附和著欺負我。

甚至比他們還過分。

我知道,她嫉妒我。

嫉妒我爬上了爸爸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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