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友訂婚的第七年,她要陪患癌的白月光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我說那就分手,我讓位。
徐月卻嗤笑出聲,“你一個贅婿,離開我能有什麼好下場。”
我沒說話,隻是平靜離開。
然後娶了未婚妻的死對頭。
......
訂婚第七年。
女友仍舊不願和我完婚。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她漸漸沒了共同語言。
她回到家,隻知道躺上床休息,連看我一眼都嫌多餘。
更別說親熱了。
我知道七年之癢,也明白戀人之間在一起久了沒有新鮮感。
所以我努力去創造驚喜,希望能讓徐月開心。
而今天,是我們的七周年紀念日。
我好不容易讓徐月答應我回家吃飯。
於是一大早,等她離開家後,我立刻奔向商場,拿回了前段時間親手做的項鏈。
回到家後,我拿出雞蛋、麵粉和其他東西開始做蛋糕......
將這些都做好之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坯挖出一個洞,再把放著項鏈的盒子裝進去,隨後再抹奶油。
其實,一開始我想送的是戒指,但害怕徐月誤會我是逼婚,又給她壓力了。
而徐月喜歡吃甜品。
所以前些年,我就特意報了西點廚師班,下班回家有時間就給她做。
等到了晚上六點,我特意做了幾道徐月喜歡吃的菜,坐在桌邊等。
可等啊等,等到了十點鐘,徐月才回來。
她一回來就放下包,像往常一樣一句話沒說去了浴室洗澡。
心裏有些失望。
徐月難道忘記了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嗎?
我努力壓下內心的情緒,又把菜熱了一遍端上桌。
看徐月把包放在桌上,我就順手拿起想掛著。
可手一滑,包就落在了地上,裏麵的東西全部落了出來。
我連忙彎腰去撿,卻在看到一本紅彤彤的結婚證時,愣在了原地。
結婚證?
誰的結婚證。
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仿佛有一隻手抓緊了我的心臟。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唇瓣泛白著翻開那個證件。
卻在看清上麵的合照後,心臟瞬間沉到了穀底。
因為那上麵的不是別人,正是和我訂婚七年的未婚妻,以及她那個好朋友陸韶。
此時,徐月正好從浴室出來,她看到我手裏的東西後,立刻瞪大了雙眼。
“顧平,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我站起來,怔然地看著她像是對待珍寶似的把結婚證放回包裏。
“徐月,你和陸韶領證?”
我看著她,目光空洞。
“今天你回來這麼晚,就是為了去陪陸韶?去和他一起去領證?!”
聞言,徐月的臉色變得不耐煩。
“顧平,你以什麼立場質問我的,我領證了又怎麼樣。”
“你現在知道了我正好通知你,阿韶患上了癌症,我要陪他走過人生最後的旅途,所以領個結婚證有什麼。”
徐月十分平靜地敘述完,最後幹脆坐在椅子上,享用起了我做的菜。
她甚至對我說,今天晚上做的菜有點鹹了,下次注意。
我就這麼站在這裏,腦子裏無數思緒飄蕩,最後我扭頭看著毫不在意的徐月。
徹底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大概是真的不愛我,而這段感情也沒必要再堅持下去。
徐月的冷漠和忽視,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嗎。
顧平,你非得像條癩皮狗一樣待在她身邊嗎。
我暗自地想著。
腦海裏卻忽然浮現出我和徐月初遇時的場景。
那時,我和她是一個社團的。
有一次舉辦活動時,我和徐月被分到了一起,她跑到我麵前,大方地伸手。
“你好,我的搭檔,請多指教哦。”
我迅速地和她握了一下,然後便臉紅得轉頭,不敢多看她一眼。
後來,我和她合作的產品被評為一等獎,我倆的關係也越來越近。
到最後,我向她告白時,她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同意了我的告白。
曾經,我和徐月也有許多美好的回憶,但不知為何我們竟然能走到相看兩相厭的地步。
“你露出這種表情給誰看?很倒胃口知不知道。”
徐月的話忽然喚回了我的思緒,我看著她,平靜地說。
“我們分手吧,我給陸韶讓位。”
聞言,徐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就因為我和陸韶領證了,你就要和我分手?你能不能有點同理心啊,這可是阿韶唯一的心願。”
我看著她,眼神流露出諷刺的色彩。
“徐月,你若是真可憐陸韶,就該給他個名分啊?讓我占著算怎麼回事。”
徐月仔細地打量我,發現我是認真的後嗤笑出聲,“你一個贅婿,離開我能有什麼好下場。行,分手就分手,誰後悔誰就是狗!”
她把筷子重重摔下,拿起包就摔門離開。
看著她離去時的背影,我忍不住苦澀一笑。
徐月對我總是這般疾言厲色。
稍稍不滿意,所有的壞情緒就全都發泄出來。
而陸韶,卻能得到她所有的柔情和關心。
可明明,我才是她訂婚七年的未婚夫啊。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卻不小心把櫃子上的相框撞落到地上。
一片殘渣中,我小心翼翼地撿起照片,看著背後曾經徐月寫的誓言,驟然落淚。
她說,“月月要嫁給阿平。”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忘記了這個承諾,也忘記了愛我。
我看著上麵我與她的合照,手指用力撕成兩半,把我的那部分丟進垃圾桶中。
徐月,這段感情我不要了。
這天晚上,徐月徹底不歸。
而陸韶的朋友圈中,正好發了和她有關的內容。
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正在廚房給陸韶做宵夜。
視頻裏,他們笑著打鬧著,撲麵而來的幸福和甜蜜。
我點了讚,隨後合上了手機,開始收拾東西。
這些年,我和陸韶有關的東西實在太多,不過為了避免以後礙她和陸韶的眼,我直接全部打包了,準備第二天捐出去。
收拾了大半個晚上,直到天邊微亮,我才睡下。
眯了幾個小時後,聯係好的快遞員上門了,卻不想在打包檢查的時候,徐月會正好回來。
她眼尖地看到箱子裏的東西,有她送我的手表,也有她送給我的書和相機。
見狀,她麵露慍怒。
“顧平,你這是在做什麼,這些都是我送給你的東西。”
我笑了笑。
“送給我的東西,處理權就是我的,再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留在這裏人陸韶不會有意見嗎?”
說完,我瞥了一眼她身後的陸韶。
聞言,徐月冷冷地盯著我。
“顧平,你欲擒故縱也得有個度!”
欲擒故縱?
我這是想明白了,不想在她這棵樹上再吊個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