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我不同意給弟弟捐腎,父母就把我告上不孝審判庭。
一旦罪名成立,我將入獄十年,被挖出腎臟,同時被終身烙下自私自利的的標簽,弟弟則能更換我的肝臟,享受幸福生活。
若罪名不成立,父母被剝奪全部家產,且惡疾纏身,同時弟弟不會再得到任何救治機會,隻有死路一條。
而我將獲得百萬獎金,同時繼承所有家產。
觀眾們都斥罵我不忠不孝,沒心沒肺,不願幫助自幼體弱多病的弟弟。
可他們不知道,四年前,弟弟遭遇車禍時,我已經偷偷為他捐出了一顆腎臟。
我隻剩下一個腎臟來維持生命而已。
......
審判庭上,爸媽和弟弟坐在原告席上,正一臉嫌惡的看著我。
旁聽席上都是我的那些所謂的親戚,他們看向我的眼神怪異,有指責,有不解,更有義憤填膺。
「原告陸森、白芬、陸朝陽,被告陸愛迪,罪名不孝。
「罪名成立,被告將入獄十年,挖出腎臟,終身烙下自私自利的的標簽,陸朝陽繼承原告肝臟。
罪名不成立,原告被剝奪全部家產,惡疾纏身,陸朝陽不會再得到任何救治機會。
原告將獲得百萬獎金,同時繼承所有家產。
「審判一旦開始,不得中途退出,不然被告原地被抹殺。」
AI審判長機械的聲音響起,全場嘩然。
這是一個高科技的世界,所有的都是AI代替,人類在這裏麵對不公,可以將此人告到審判庭,智能會根據原告被告的記憶判斷被告是否有罪。
我獨自一人坐在被告席上,麵對著親人們的惡語相向。
我媽白芬首當其衝,在審判長宣讀完規則後,哭喊著道。
「愛迪,我們養了你二十一年,弟弟是你的手足啊,你為什麼連個腎臟都不肯捐出來,你是想要你弟弟的命還是想要我和你爸的命?」
我爸陸森也跟著憤怒的看著我,額間青筋暴起。
「要知道你這麼自私,當初我和你媽就該讓你死在那場高燒中!花了這麼多年我們養了個白眼狼!」
陸朝陽精神卻懨懨的,但也抵擋不住他對我的埋怨。
「哥哥,我知道你是在意爸媽對我關心過度一些,可是我從小身體不好,我有的你也有啊,我隻是想活著而已,哥哥我求求你了,你把腎臟捐給我一個吧,你又死不了,可是我真的會死啊。」
誰說我死不了呢?為什麼他們空口白牙,我的罪名就坐實了呢?
看著眼前這些我所謂的親人,我如墜冰窖,這麼多年來,我也以為爸媽隻是因為陸朝陽身體不好才更加疼愛他,無視了他們從小到大對我的不公和疏遠。
「陸愛迪,你別這麼自私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你弟弟死,繼承家業嗎?你是長子,怎麼會有人跟你搶呢?」
我大姨起身為陸朝陽打抱不平。
我聽著隻覺得可笑,原來我的罪名可以這麼多。
「就是,做人不能沒良心啊,你爸媽為你付出多少啊,供你讀書,供你吃穿,就一個腎罷了,你還不肯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爸媽有權利決定你身上任何器官!」
二叔也起身跟著附和。
彼時我心如死灰,沒有一點力氣跟他們辯解,隻是閉上眼對審判長說道。
「開始吧。」
瞬間,現場鴉雀無聲,我話落,大屏幕從天花板緩緩放下,審判過程會全國直播。
「現在提取被告和原告的記憶,經過數據分析,判定被告是否有罪,審判開始,旁觀者不得發出任何聲音來幹擾本審判長的判定。」
隨著審判長的一聲令下,從被告席地下伸出無數根線,緩緩插入了我的體內,一股強大的電流控製著我的神經,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被審判的人即便是無罪,過程也會備受折磨,早就聽聞上了審判庭就會生不如死,這種感覺,我現在終於領會。
我咬牙堅持了沒有五分鐘,疼痛愈發強烈,我癱倒在地,身體抽搐,大概是心中對親情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我將視線放在了爸媽身上。
爸媽像是沒看到一樣,若無其事的別過了頭。
而陸朝陽則是洋洋得意的看著我,用唇語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