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的第1001家分店,此次我回國也是為了拓展國內市場,準備籌辦設計大賽......”
賀禧看著華夏珠寶四個字,唏噓不已,隨後與裴晝一同進入了店裏。
冤家路窄,竟然遇到了駱槐川和元如馨二人。
元如馨歪著頭靠在駱槐川肩旁,語笑嫣然,“你挑的果然都是最好的。”
“是你襯得起。”
男人溫聲道。
裴晝壓低了聲音,“我改天......”
“不必。”
憑什麼她要躲著他們,該躲起來的是他們才對。
“小禧兒,這麼巧,你也來......”元如馨欣喜不已,仿佛之前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似的。
賀禧沒有她演技那麼好,白了一眼,“元小姐,不用一口一個小禧兒,我們不熟。”
“你不要這樣,真心想要和你修複關係的,以前我們那麼親密,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和槐川走得太近,可我除了槐川也不知道找誰......”元如馨委屈的看向駱槐川。
“賀禧,你別太過分,如馨好心跟你打招呼......”
“駱先生,我們就更不熟了,你也不用來教訓我。”
說完,賀禧直接繞過他們,走到另一邊櫃台。
元如馨忙拉著駱槐川的手臂,“槐川,你別生氣啦,我們還是一起挑選合適的首飾去參加校友會......我聽說最近新出的高定係列來了吧。”
櫃員拿出剛上市的“琢光”係列放在麵前,元如馨十分欣喜的拿起來,一邊佩戴一邊感歎。
“不愧是國際級,短短幾年就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品牌,聽說很多名人有錢人想盡辦法都沒辦法買到高定,這次要不是槐川你用心幫我尋到,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裴晝聞言,不由得蹙眉,看向賀禧,賀禧低聲道:“看來手下做事的人越來越不上心了。”
“去裏麵,這裏烏煙瘴氣的。”
元如馨眼看著裴晝與賀禧進入了內部休息室,皺著眉頭,看向了櫃員。
“為什麼他們能進裏麵?”
元如馨委屈不已,扯著駱槐川,“槐川,我的腳好痛......”
駱槐川厲聲道:“叫你們經理出來。”
沒辦法,櫃員將他們引到了VIP休息室,可是卻沒有看到那二人的身影。
“他們呢?”
櫃員不明所以,搖搖頭,“這就是二位單獨的接待室。”
元如馨皺著眉頭,親眼看見他們走進來,可是人卻沒了,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駱槐川也有些疑惑,正要說什麼,就看見賀禧和裴晝從另外一間休息室走出來。
經理捧著一套高定珠寶,“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予喜?”元如馨驚喜的睜大了雙眸,走過去直接搶了過來,“天呐,這真的是新出的頂級高奢,居然在這裏看見了。”
經理皺著眉頭,卻也不敢得罪客人,“小姐您還是......”
“不管多少錢,我們要了。”說著,她還看向了駱槐川。
他微笑點點頭,“好,聽你的。”
賀禧嗤笑一聲,勾唇不屑道:“晝晝,你聞到有股味了嗎?”
“什麼味。”
“有人好大的口氣。”
元如馨麵色漲紅,氣呼呼的說道:“賀禧,我知道槐川送我禮物你不開心,但是不屬於你的就不要強求。”
“你說珠寶還是男人?”
元如馨險些被噎住了。
駱槐川怒喝道,“賀禧你別鬧了,你追來這裏,是為了惹如馨生氣的嗎?”
“你誤會了,今天是我帶阿禧來這家店,予喜係列也是屬於她......”
“晝晝,跟他解釋什麼,在他心裏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賀禧走向元如馨,硬是搶回了珠寶,擲地有聲道:“記住,屬於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能被搶走的,都是垃圾。”
裴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才是真正的賀禧,張揚明媚,儼然帶刺的玫瑰。
駱槐川臉色陰沉,深深地凝視著賀禧。
賀禧絲毫不懼,迎著他的目光,既然心都不在她這裏,留下來的也不過是一地垃圾罷了。
這三年如同泡沫,轉瞬就消失不見,仿佛不曾存在。
駱槐川輕哼一聲,看向經理,“我們也要予喜。”
經理為難的看向駱槐川,搖搖頭,表示這是頂級係列,概不出售,隻供給特定的人群。
“駱槐川,是不是任何屬於我的東西,都要被元如馨搶走你才滿意?”她抿著嘴,臉色發白。
駱槐川眸色深深,“賀禧你憑什麼和如馨比,再胡鬧下去,我不會原諒你。”
他不原諒又如何,她也不原諒了。
賀禧搖晃了一下身體,突然覺得一陣幹嘔,頭暈目眩的衝向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裏走出來,駱槐川竟然靠在牆邊低著頭思考著什麼。
賀禧正要走過去,駱槐川低聲道:“你不用這麼針對如馨,給你的還不夠嗎?裴晝一回來你脾氣也硬了。離婚後該給你的都會給你,你也不至於再次出賣自己。”
“你給我的?”
賀禧深呼吸一口氣,原來駱槐川是以為她能得到予喜是因為她再次把自己出賣給了裴晝。
在他心裏,她就這麼下賤。
這些年都喂了狗。
“當年我賀家破產出事,和她元如馨也脫不了幹係,我和她有很多筆舊賬要清算,不關你的事。”
賀禧冷聲道:“那時她拋棄你出國,我也是被設計才會和你發生關係,我甚至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她的手筆......”
“賀禧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還要汙蔑如馨清譽!虧得她還要擔心你。”
“貓哭耗子。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她隨便一句都是聖旨,既如此我們幹脆點離婚,不要再見了。”
駱槐川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捏的緊緊地,嬌嫩的手腕很快泛起了紅。
“我說過,別拿離婚威脅我。”他猩紅的眸子有些駭人,“我的確恨不得你趕快離開,免得礙眼礙事,可你別忘了爺爺......”
賀禧搖搖頭,緊皺著眉頭,怒道:“那是你駱家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跟爺爺解釋吧。反正你根本就不愛我,也不想看見我,你隻想要天天嗬護你的元小姐,有沒有妻子重要嗎!”
“賀禧你是不是承認了你是吃醋嫉妒她,想要以退為進,得到我更多的注意,甚至不惜拿裴晝當擋箭牌,你以為我會在意嗎?”
她用力的掙脫了男人的手,死死地咬著唇瓣,“我沒有,你胡說。”
駱槐川聲音冷冽而有力,“賀禧,承認吧,你根本離不開,也放不下,以後不要再拿這種事威脅我,我給你機會,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