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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下來放好了。”

我隨口敷衍她。

“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求來的，你怎麼能取下來，趕緊戴回去。”

我承諾她明日便戴回來，她這才消停下來。

“這可是我們愛的象征，淮安這樣我可要認為你變心了。”

她嘟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嗬，我變心嗎？

不是她先背叛這段感情嗎？

“小昭我問你一個問題。”

“淮安你說。”

“你認為辜負真心的人該當如何？”

聽見這個問題，宋昭立馬皺了皺眉做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

“當萬針刺喉，受萬蟻噬心之痛。”

“淮安可別辜負我。”

她擰著一雙眉，惡狠狠地看著我。

“那小昭呢？”

“我？我才不會呢，我心裏隻有淮安一人，淮安也不會，對吧？我可是讓菩薩保佑過我們了。”

看著宋昭信誓旦旦的模樣，我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淮安若不信，我再發一次誓”

說著她扯出了脖子上掛著的玉牌。

“菩薩在上，若我此生辜負淮安，我便受滅天雷劫，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我閉著眼假寐。

宋昭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腰間的召喚鈴響了。

她在鈴上輕點兩下，那物便不再響。

“淮安說得有理，我歇在你房中著實不合禮數，若讓師兄等人瞧了去，實在有損您的臉麵，今晚我就先回自己房中歇息。”

聽著這蹩腳的借口，我已經懶得揭穿，隨她去吧。

片刻後，那股燥熱的感覺重新席卷而來。

我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試圖抵擋這汙穢的感受。

可越清醒，身體裏的感受便越明顯。

上一刻剛發了那樣的毒誓，下一瞬便能若無其事地同別人行此等汙穢之事。

我無法 理解，她如果真的愛我為何能做出此等荒唐事。

還是說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寧肯挖空心思隱蔽自己。

自以為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

為了抑製身體裏的異樣，我坐起身，打算幹點什麼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將跟宋昭有關的東西都清出來。

剛才她送來的靈芝，第一次去燈會我們猜謎題所中的彩頭，她第一次收妖所得的內丹，一對發簪......

最後是一副我們的畫像，宋昭將衣服都改成紅色，她說這就是我們的成婚像，裏麵還包著兩撮頭發，是她從自己和我的頭上分別剪下來，用紅繩係在一起。

我仍記得她那句“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那時她眼中情意真切，不似作假。

可現在，我也說不清她哪句為真哪句為假了。

我捏了個火訣，將這畫像連同這兩撮頭發一把燒成了灰。

我將剩下的打包起來，吩咐弟子隨意分送給山腳的人戶。

等這些做完，身體裏那股感受仍未平複。

我捏緊拳頭，告誡自己，一切就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