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在是私家醫院的護士。
她最近經常在和一個中年男人聊天。
我一問,她就說是新認的幹爹。
隻是長輩,沒有別的意思。
幹爹會給她發520,幹爹會叫她「寶貝,發張美照來看看。」
真拿我當冤大頭了。
、
臥室內。
我拿著女友的手機,質問她:「胡雨寒,你自己摸著良心說,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女友滿臉不悅,從我手中搶過手機。
她第一反應就是刪掉聊天記錄,可惜我已經全看到了。
她卻大聲斥責我:「丁廣白,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他隻是我幹爹,是你思想太齷齪了。」
她倒打一耙,反覺得是我的錯。
我冷笑一聲:「那你對你幹爹還真大方,那種照片都發過去給他看,你也不怕你幹媽錯怪你是小三。」
出了這檔子事,我的語氣自然不算好。
女友當即就甩了我一巴掌:「你這是在侮辱我,丁廣白,你不要太過分了!」
說完這句,女友就氣勢洶洶摔門而出。
她穿著一身蠶絲睡衣,大半夜就這麼出門了。
我下床後打開了房門,就看到她正在和人打視頻通話。
她嘴裏說著:「幹爹,我好可憐呀,好多蚊子咬我,你看看我的鎖骨都被咬紅了。」
說完,她就很大方地將吊帶裙往下一拉。
幾乎要呼之欲出了。
我氣得轉身,重重砸上房門。
2、
我堅定認為女友是出軌了。
但她偏偏不肯承認。
下午,我在畫設計圖的時候,女友的同事給我打電話。
電話裏她十分慌亂。
隻言簡意賅說有個女人來醫院大鬧,還指認女友是小三。
我掛了電話後冷笑一聲。
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我要看看她怎麼繼續嘴硬下去。
到了醫院後,我輕車熟路找到了女友工作的科室。
泌尿外科。
護士站裏,美麗動人的女友此時極為狼狽,她被一個中年女人死死拽著頭發。
臉上已經有了好幾個巴掌印。
女人嘴裏叫囂著:「不要臉的臭婊子,我老公不過是住院了幾天,你就勾搭上了,真是下賤的東西。」
她說的話很難聽。
但卻也是事實。
我無話可說。
女友在看到我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時候,她破口大罵:「你眼睛瞎了嗎,這個瘋婆娘在打我,你也不過來幫忙!」
聽到女友口中的稱呼,她身後的女人更加惱火。
女人氣急了開始去扯女友的衣服:「騷貨,不是喜歡賣嘛,就把衣服脫了讓大家看看。」
3、
女友對我大吼大叫:「丁廣白,你真不是個男人,自己女朋友被欺負成這樣,你也不幫忙。」
看著女友歇斯底裏的模樣,我內心毫無波瀾。
終於,由於鬧得太大,院裏領導過來給女友遞了辭職信。
女友也因此被解雇了。
女友失去了這份工作,但她並不著急。
因為那天我沒有出手相助,她對我發了一通火。
「如果她冤枉你了,你可以去報警,前提是你真的沒做過。」
我不想繼續這個問題與她糾纏下去了。
女友胸膛極速起伏著:「你管我報不報警,關你屁事!」
她就是理虧。
自己做了虧心事,知道報警也沒用。
所以隻能在我麵前找回丟失的自尊心。
雖然她現在失業了,也沒有想過重新找工作。
但每天都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
直到後來,她又開始問我借錢。
我疑惑問道:「你不是存的有錢?」
女友滿臉不滿:「用完了,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了,借點錢你都不願意嗎?」
我拒絕了。
4、
不是因為我不舍得。
因為我發現她最近一直在收集關於整容的相關資料。
我隨口一問:「你該不會是想拿錢去整容吧?」
果不其然,她先是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否認。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有這個想法的。
她見我不願意借錢,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廢話真多,不願意借就算了。」
說完,她就又出門了。
我已經習慣了。
一周後。
某一天我發現女友哪裏變了。
她換完了一件緊身長裙,在我麵前轉了個圈:「怎麼樣?」
我蹙眉:「你隆胸了?」
她哼了一聲,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出門了。
當天晚上,女友都沒有回家。
我翻了翻衣櫃,發現之前她買的情趣內衣也一起不見了。
5、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是通陌生來電。
我接通了之後,對方就怒氣衝衝地對著我開罵。
「你就是胡雨寒的男友丁廣白吧。我警告你,她借的十萬塊今天之內不還,就等著我半夜來砸門,到時候你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就不要怪別人了。」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也一瞬間理清楚了事情緣由。
大概是女友問我借錢沒成功,轉頭就去借了高利貸。
並且拿我當了擔保人,她還不上,對方自然就找到了我這裏。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心裏發寒。
她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
一直都是這樣自私自利,隻為自己著想。
做事情隨心所欲。
為了攀高枝,也是拚了。
晚上的時候,女友焉了吧唧回了家。
脖子上都是傷口。
衣服也破了。
看起來像是和人發生了爭執。
6、
我沉了口氣,直接說:「高利貸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
女友一下抬起頭:「那個,廣白,你幫我還好不好,我沒有錢了,他們說我不還錢就會剁了我的手指頭。」
看著她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我內心也沒有一點憐惜。
我指著她的衣服:「又被誰打了,當小三沒好下場的。」
我說的十分直白。
若是按照平時,她一定會反駁我。
但是今天,女友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小聲抽泣著:「我錯了,廣白我再也不會了,你原諒我一次,那個瘋婆娘打了我,他也不要我了,我隻有你了,廣白。」
原來我就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備胎。
隻要被人拋棄了,可以轉頭來尋求我安慰。
我譏笑道:「你不是說那是你幹爹嗎?」
她不說話,眼淚啪嗒啪嗒落在了地上。
從她手裏抽回手後,我十分冷靜看著她說:「胡雨寒,我們分手吧。」
一瞬間,她精神崩潰,大聲喊道:「你不能和我分手,我有了你的孩子,丁廣白,你不能這麼無情。」
我下意識低頭去看她平坦的腹部。
她說那裏有我的孩子,我的內心變得複雜了起來。
7、
不得不說,在女友說完這句話後,我變得遲疑。
終於,我歎了口氣:「可以,如果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會負責的。」
這件事算是翻頁過去了。
我替女友還了十萬元的高利貸。
她對此表示一定會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也因此,她對我百依百順,在家裏做了一陣子賢妻良母。
隻是天性如此,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
沒過幾天,女友就又開始在半夜外出。
我給她打過電話,全都是顯示對方已關機,又或者沒人接。
在酒店工作的朋友,在深夜給我發了張照片。
上麵是女友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兩個人姿勢親密,關係一看就不簡單。
到了這時,我真的要感歎緣分的奇妙了。
原來女友口中所謂的幹爹,也就是她的出軌對象,就是我爺爺早些年的私生子。
按照血緣關係,我還要叫他一聲二叔。
現如今,他們兩個正在酒店行苟且之事。
8、
我和朋友道謝。
轉頭就把照片發給了二叔的妻子。
兩個小時後,我接到了醫院急診的電話。
我趕到的時候,急診裏麵正鬧得天翻地覆。
我名字上的二嬸,正對著女友狂扇巴掌。
「又是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不要臉,我老公年紀都能當你爸了,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女友依舊是被她壓製著,絲毫沒有無力抵抗的能力。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在女友一旁的床鋪上,當事人之一,我的二叔。
他像是局外人一般,閉著眼睛裝死。
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女友滿臉都是傷痕,她的眼淚流下:「廣白,快點救我,這個女人真的瘋了,她會殺了我的!」
我無視了女友的聲音。
徑直走到了二叔床旁,我微微俯身,笑著對他說:「二叔,好久不見啊。」
這下,隔壁二人的爭執停止了。
女友和二嬸都停下了動作。
她們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二叔緩緩睜開眼睛,眼珠子都瞪大了:「廣白,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回頭指了指女友,對二叔笑著說:「真是巧了,你包養的情婦是我女朋友。」
9、
一時間,急診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為親眼看到這狗血的一幕而倒吸了一口氣。
不過,那些我都不在乎。
二叔眼珠子快爆出來了,肥碩的身體艱難動了動。
女友的臉色鐵青,她跌跌撞撞下床,給了我一巴掌:「你快點閉嘴,我不是小三!」
我觸碰著唇角:「不是小三還能是什麼,胡雨寒,你不要自欺欺人把自己都欺騙了。」
二嬸最先反應過來,拿著手機開始去拍攝女友的臉:「我要在網絡上曝光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在這紛紛擾擾中,我輕輕拍了拍二叔的肩膀,說:「二叔,你好好養傷。」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要知道,他自從幾年前被我父親踢出了公司,就隻能在一家子公司裏帶著。
一直不上不下,渾渾噩噩混了這麼多年。
現如今,竟然還和我女友勾搭在了一起。
也不難怪,他看到我會是這種表情。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胳膊死死被女友拉住:「丁廣白,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快點幫我把她拉開!」
我把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以後有事別找我。」
10、
無事一身輕。
我覺得自己現在很放鬆。
回到家後,我就把胡雨寒的所有物品都塞進了行李箱。
整齊擺在客廳裏,準備明天交給她。
好聚好散,這是我的做人原則。
早上。
胡雨寒給我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就恬不知恥地讓我轉錢給她交住院費。
「有事可以找你幹爹。」
我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看來昨晚我說的,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不過那些都和我沒關係了。
胡雨寒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中午的時候,胡雨寒回來了。
我忘記她還有房門密碼了。
在看清了自己的行李整整齊齊排成一列,胡雨寒一下就急了。
她氣得麵目猙獰:「丁廣白,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小肚雞腸的男人,讓你轉錢給我交住院費不願意,現在還想把我掃地出門,你這種男人真惡心,我這三年青春當喂狗了。」
事到如今,胡雨寒可以理所當然地將所有過錯推到我身上。
仿佛這樣她做的事就都可以一筆勾銷。
我不理解,她為什麼會傻成這樣。
她眼裏是不加掩飾的鄙夷和諷刺:「正好,你幫我收拾好了,我告訴你,現在是我要甩了你!」
11、
見我沒有半點惱羞成怒和好奇。
胡雨寒就主動解釋:「盛凱知道我懷孕了,我都告訴他了,這一定是個兒子,現在他已經在和那個老女人辦離婚協議了,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嫁進他家了。」
她看起來像是揚眉吐氣了。
連帶著看我都覺得入不了他的眼。
我笑了笑對她表示祝福:「那恭喜你了,祝你們白頭偕老。」
胡雨寒氣勢洶洶打開門,把自己的行李一一拉出去。
最後,她輕蔑一笑:「再也不見!」
事實是,我和她是真的很有緣。
在那天之後,過去了半個月。
母親生日,我去金店拿提前定製的壽桃。
巧的是,我剛進去幾分鐘,胡雨寒就摟著丁盛凱進來了。
兩個人儼然一副老夫少妻的幸福模樣。
甚至十指相扣。
在看到我後,胡雨寒冷眼相看:「丁廣白,這些你買的起嗎,一會兒別看完了不買灰溜溜跑走了。」
她抱著手臂,一副趾高氣昂地態度。
丁盛凱伸手拉了拉她,被她一臉不耐煩拍開了。
我對丁盛凱笑了笑:「二叔,好興致呀。」
緊接著,我又對胡雨寒說:「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你一聲二嬸?」
在我們說話間,導購員拿出了我定製的壽桃。
足足有一個人腦袋大。
看著金光閃閃的,十分耀眼。
胡雨寒也不甘示弱,摟著丁盛凱就在櫃台邊說:「把這個拿出來我看看。」
我走了過去,溫柔地對導購員說:「這些全都給我包起來,一會兒送去我家。」
導購員露出專業的笑容,鞠躬道:「好的,丁少爺。」
在胡雨寒不自覺瞪大了眼睛後,我拿著金壽桃,對她說:「忘記告訴你了,這個牌子是我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