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我綁定了癡漢係統。
每偷一條男主內褲,生命值就能+1+1+1…
就在係統要求我,偷第十條內褲時,我終於被抓包了!
我一抬頭,突然對上男主怪異的神色。
我後知後覺道:“…那個,我可以解釋。”
男主聲音顫抖:“這五個月你去哪兒了?”
我是個邊台癡漢。
這是我第十次潛入男主宋寒生的家裏,進門後直走十步再左拐,就是他的臥室。
衣櫃左下的抽屜,是他放內褲的位置,我要拿走最底下的那條,就算任務完成。
從第一次的羞澀抗拒,再到現在的麻木熟練。
我隻經曆了一次係統的電擊懲罰。
當強大的電流穿過全身後,我徹底清醒了,羞恥心哪有命重要啊?
但我至今不能理解。
為什麼其他人綁定係統都是什麼女主女配,而我就活成了最狼狽的邊台?
還被突然回家的男主宋寒生抓包。
氣氛一時間僵持住。
手裏剛拿到的內褲猶如燙手山芋,我現在丟不對,不丟也不對。
索性心一橫,我閉眼幹脆道:
“那咋了?女朋友有點這樣的小癖好不行嗎?”
“不就是偷了你十條內褲嗎?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拚西西給你買。”
宋寒生幾番欲言又止,到最後徹底沉默了下來。
我別過頭不敢去看他,感覺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盼頭了。
我窩窩囊囊地開口:“算我求你,別帶我去找帽子叔叔,行嗎?”
最後我還是被宋寒生連拖帶拽去了警察局。
警察更是從我身上搜刮到了,剛剛作案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贓物。
麵對鐵證如山的證據,我心裏慌的不行,腦海裏的係統怎麼也沒個反應。
“你叫什麼名字?”
我坐在審訊室裏,麵對警察的提問,半晌沒個反應。
我不確定地開口:“內褲…大盜?”
係統找到我時,什麼也沒和我說。
它隻在我腦海裏畫出條路線,讓我沿著走,去找留有星星標記的住戶,然後偷內褲。
審訊的警察齊齊變了臉色,他們神情古怪,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審視和猜疑。
倒是陪同在我身邊的宋寒生,準確無誤說出了我的信息資料。
“她叫禾煙,24歲,前不久畢業於A大英語係。”
“我是她的男朋友,宋寒生,25歲,我們交往了兩年。”
我懵懵懂懂地抬頭看向他,卻對上了刺眼白光,他的神情模糊,卻莫名讓我鼻頭一酸。
整個過程,都是宋寒生在和警察溝通,而我全程都在旁聽。
這才一點點清晰了,關於我的來曆。
警察合上筆記,將視線從宋寒生轉移到了我身上,“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禾小姐失蹤的這五個月裏,都去了什麼地方?”
這我根本答不上來。
我沒有任何關於過去的記憶。
我甚至現在才知道,我的姓名年齡和相關過往經曆。
警察見我沉默,目光變得銳利,語氣更是冰冷:
“禾小姐,本市最近發生了起重大連環殺人案,目前已經有五名被害人,但如今罪犯還在外潛逃。”
“而你,是目前唯一一個和凶手有過接觸,也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沉思片刻,隨後得出結論:“意味著凶手也有可能是個愛偷內褲都變態,對嗎?”
見我滿臉真摯,全然不像是開玩笑。
警察轉頭對身旁的人嘀咕:“一會兒給她安排個心理醫生。”
我震驚,自己居然被警方懷疑是個神經病。
但最後醫生給的結論,證明我身心健康,隻是忘記了過去的事。
正當我沾沾自喜時,醫生叫走了我身邊的宋寒生,唯獨將我留在原地。
我隱約意識到,這事恐怕並不簡單。
他們在辦公室裏談了很久,等宋寒生再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他上前將我抱住,力度很大,讓我無法喘息。
我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有片刻愣神。
但我很快察覺到他渾身都在顫抖,像是在害怕,怕下一秒我就會消失不見。
於是,我半開玩笑道:“宋寒生,這麼熱的天你都冷成這樣,冬天可怎麼辦啊?”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看向我的目光裏滿是震驚,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宋寒生將眼底的悲傷隱藏的很好,可我還是察覺到了。
天空不知何時飄落茫茫白雪。
我這才驚覺,“原來,夏天早就過去了。”
可我來不及安慰,腦海裏的係統音突然響起。
【任務更新:請宿主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符合以下標準的人,並尾隨其回家。】
【偷被壓在最底下的那條內褲。】
尼瑪。
跟內褲過不去了是吧?
原來人無語到極致是真的會被氣笑。
我看了眼剛出警局不到十步距離,心想著要不現在就去從良吧?
這次任務不僅換了個新目標,還是個未滿十八的小姑娘。
倒計時的電子音在腦海響起,就在我猶豫之際,突然被不遠處爭吵的母女所吸引。
原因無他,我的腦海裏響起了突兀的電子音。
【任務目標鎖定。】
【請宿主在兩小時內完成任務。】
【任務失敗則宿主死亡。】
我大驚,現在時間不僅變短了,就連懲罰也變重了。
心底隱隱升起股不好的預感,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怖的念頭,我猛地抓緊了身旁人的衣袖。
我沉聲吩咐道:
“宋寒生,兩個小時後讓警察來路苑小區4棟4單元4號找我。”
“別問我為什麼,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宋寒生的表情變得凝重,不等他開口反問,我就已經隨著茫茫人海,消失在了他麵前。
有了前十次的經驗,我不遠不近地跟在母女倆身後,見母親轉身就離開,隻剩女孩獨自朝著家的方向走。
天色越來越暗,路燈忽明忽暗,雪花掩蓋蹤跡。
末班的公交車上,隻零散坐著幾個人,我,女孩,司機。
以及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
距離目的地還剩兩站時,男人下了車。
我的視線不自覺跟隨著男人離去的方向,隻覺得莫名熟悉。
就好像…我們在哪兒見過。
但很快,男人突然猛地回頭,我立馬彎下了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躲了起來。
我的心臟狂跳不止,像是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
他…到底是誰?
我為什麼會這麼怕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比女孩先到她家一步。
在門鎖轉動的同時,頂著巨大壓力,我到底是昧著良心,偷走了內褲。
但很快,我發現了不對勁。
最底下放著枚戒指。
鬼使神差下,我將它帶上了左手的無名指。
大小剛合適。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副本開啟:鬼抓人。請宿主盡快躲藏,避開鬼的追殺,並判定誰才是真正的鬼。】
【限時五分鐘。】
女孩不滿地抱怨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嘖,怎麼突然停電了。”
外麵的雪不知何時越下越大,狂風大作,不停拍打著窗戶,發出刺耳的噪音。
精神高度集中時,我的感知器官,被無限放大。
我隱約聽見,有道沉重的腳步,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門外。
“是不是跳閘了?”
女孩一邊說,一邊就要往外走。
在她要轉動門把手的瞬間,我從後將她大力抱住,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別出聲,外麵那個是殺人犯。”
一席話,讓兩個人的冷汗都浸濕了後背。
【恭喜宿主回答正確。】
【壽命延長48小時。】
【請宿主躲避鬼的追殺,限時三分鐘。】
我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濕熱,也顧不上安慰她的情緒,壓低嗓音命令道:
“跟我躲起來,不要發出聲音。”
“警察很快就會到。”
在來之前,我已經提前掌握了女孩家裏的布局。
兩室一廳的布局不算大,能躲藏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
寂靜又窒息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外麵的人,已經等不及要進來了。
門被從外打開的瞬間,呼嘯的寒風也跟著竄了進來。
我躲在暗處,屏住呼吸,不敢發出絲毫響動。
沉重的腳步聲清晰回蕩在死寂的屋內,讓我渾身緊繃,不敢有半點鬆懈。
對方察覺到屋內的人消失了,隻剩窗戶外的風,不斷作響。
他沒有絲毫慌亂,步調依舊從容,徑直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而他離我的距離,也就越來越近。
終於,他停在了女孩的床前。
那一刻,我全身血液都開始逆流,大腦充血到快要爆炸,掌心更是不斷冒出冷汗。
“game is over。”
流利的英式發音,宣告最終結局。
但很可惜,令他失望了。
床底並沒躲著人。
不等他繼續找下去,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屋內的腳步突然消失,那人像是離開了。
女孩明顯鬆了口氣,她想要出去,卻被我製止。
刺耳的電話鈴突然響起,原本消失的腳步再次出現,衣櫃被人打開,卻隻有手機在振動。
對方意識到自己被戲耍,可他來不及再繼續,匆匆離開。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壽命延長48小時。】
房間裏的燈再次亮起,我聽見了宋寒生在叫著我的名字。
窗簾被人從內拉開,我躲在窗戶外的鐵欄杆上,借著月色掩蓋住了身影,這才沒被發現。
久蹲的姿勢讓我雙腿麻木無力,劫後餘生的我還來不及喜悅,雙手就被銀鐲牢牢拷住。
“禾小姐,你涉嫌犯下多起命案,警方現在正是以嫌疑犯的身份,將你逮捕歸案。”
“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
不到五個小時,我再次回到了警局。
這次的氣氛和上次不同。
審訊室裏也隻有我一人。
這次來審訊我的人,是頗有名望的張警官。
他開門見山地問:
“禾小姐,你為什麼讓宋先生告知警方,在兩個小時後前往路苑小區?”
“在極短的時間裏,常人都會選擇躲在床底或者衣櫃,但你為何偏偏躲在窗戶外?”
“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告知?你又知道了些什麼?”
我說不出口,這些都是我的猜想,還有腦海裏係統給的提示。
如果真就坦白,多半會被當成精神病抓起來,關進醫院。
所以,我隻能說:“我不知道。”
“我不清楚。”
“不關我的事。”
張警官見狀,又換了個問法:“那你為什麼要潛入薛曉琪的家中?”
“並且還盜走她的貼身衣物?你又為什麼知道逃犯的目標是她?”
最後一個問題,才是張警官最想得知的。
“禾煙,你見過他的,對不對?”
腦海突然閃過零碎的片段,太快我抓不住。
可那窒息又恐懼的感覺上湧,幾乎將我整個人吞沒,就好像…我已經死過一次。
我咬著唇不說話,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
也就在這時,警員突然闖了進來。
他的語氣格外激動:“張警官,有重大發現。前不久居民發現的無名女屍,如今身份已經確認了。”
但很快,見我坐在審訊室時,臉色猛地變得蒼白,表情就像見了鬼。
張警官皺了皺眉,不耐煩道:“女屍的來曆是誰?”
新來的警員哆哆嗦嗦說著話,語氣也全然沒了方才的激動,滿是驚恐:
“她…女屍她是叫…”
“…是叫禾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