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我已在婚房。
宋懷景看向我時滿眼心疼,他遞著一杯溫水到我的嘴邊。
他又打著手語問我:「你沒事吧。」
他這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望向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老公,那聾子醒了嗎?你就先別管她了,我們來做點結婚該做的事情吧~」
徐瑩的聲音逐漸逼近。
宋懷景依舊滿臉笑意看向我,但他說的話卻讓我遍體生寒:
「嘖,本來打算趁她昏迷,我們一起玩三人成行的,現在看來是玩不了了。」
徐瑩站立在我床前,嬌俏的撒嬌:「老公,你好壞壞,我們不如當著她的麵偷情吧~嗯啊~」
聽著暗示意味十足的嬌喘,我汗毛直立渾身雞皮疙瘩。
宋懷景調笑道:「寶貝,還得是你會玩。」
聽著他們肆無忌憚在我麵前調情,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多少次。
我沒想到曾經追在我身後的男孩,在我聽不到的時候是如此作弄我。
不想再聽他們的浪言浪語:「你們在說什麼?」
宋懷景手指靈活的給我打著手語:「她在關心你的身體。」
他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並沒有閃過一絲慌張的神情。
我猜想,我已經被他們玩弄過很多次,所以他能毫無心愧疚的騙我。
徐瑩嬌笑連連:「這小聾子無父無母,肯定是沒有我會玩啊~你快點把她打發了,和我一起做你愛做的事情吧~」
她又繼續道:「要我說,沒父母就是沒家教,跟在你屁股後麵也要當三,就連我們的婚禮她也要插一腳。」
我握拳的手忍不住的捏緊。
宋懷景回道:「孤兒確實是這樣。」
他怎麼敢這樣輕描淡寫說我是「孤兒」?
明明我的父母是為救我和他而死。
當時我的父母帶著我們去遊樂場,在撞車的危急關頭他們把我們護在身下,我們得以逃脫他們卻離開人世。
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們,宋懷景根本活不到現在。
他怎麼敢輕描淡寫用「孤兒」來說我?
以前一直跟在我的身後。
會在父母離世安慰我,會在我失去聽力當我耳朵,會在我需要時就出現的男孩。
原來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爛掉了。
心疼的感覺猶如一把匕首刺入心臟,我踉蹌著站起身想把他們推出門外。
宋懷景一直在打著手語問我:「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我這才發現我原來已經淚流滿麵。
徐瑩在一旁尖叫連連:「啊!這個殘廢是不是瘋了?」
徐瑩的手臂在空中揮舞,我一時不查被她推倒在地,坐在堅硬的地板上我肚子生疼,下體似乎有什麼液體流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我看到宋懷景臉上閃過慌張,他著急地把我抱到懷裏,靠在溫馨的懷抱我好像又回到曾經,回到曾經他還愛著我的時候。
他的心跳聲夾雜著抱怨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裏:
「煩死了,流這樣多的血,肯定把我的高定西裝毀了。」
聽見他的抱怨我卻忍不住想笑,在他懷裏我笑著笑著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