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舍友們吃完飯,我們又去逛了街。
回到宿舍,一打開門,我就聞到一股潮濕的土腥味。
再仔細一看,整個陽台上堆滿了泥土,蔣曉敏雙手汙漬,在那兒擺弄泥土施肥。
而宿舍裏,我們平時用的洗臉盆和洗衣服的桶,也都被盛滿泥土。
“蔣曉敏,你在幹什麼啊!”
江青看見自己新買的桶被堆滿潮濕的泥土,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而我看著陽台那堆土,腦門也突突直跳,尤其裏麵還有小蟲子在不停爬動,說不定馬上就鑽出一條蚯蚓。
“你在哪裏搞來的這些東西?你要幹什麼啊!瘋了嗎?”
周欣衝過去,一把在土堆裏忙碌的蔣曉敏拽了出來。
蔣曉敏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們,“不是說了麼?現在食品安全有問題,我要自己在宿舍種菜。”
“這都是為了我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我可不像你們,我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你要吃健康的菜,自己去菜市場買了,找人加工啊!在宿舍裏種菜算怎麼回事?”
我完全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
可蔣曉敏依舊振振有詞,“菜市場的蔬菜不打農藥嗎?現在各行各業都想要我們大學生的命。”
她真是學了一句網絡用語,就不停掛在嘴邊。
“還有,今天早上我都通知過你們了,我媽媽已經說了讓我在宿舍種菜,你們還要挑刺幹什麼?”
蔣曉敏反過來質問我們。
我氣笑了,“不是,你做好決定了,我們就一定得同意?”
“誰允許你在宿舍種菜了?招來蟲子怪誰?”
蔣曉敏一臉懵懂,“蟲子怎麼了?蟲子還是純天然的呢,不比你們那些有毒的東西更好嗎?”
這人簡直沒救了。
和蔣曉敏無法溝通,我們直接去找了輔導員。
帶著輔導員回宿舍時,蔣曉敏已經把菜種子全部種下去了。
“現在你們誰也不可以動我的菜,裏麵有我的菜種,就是我的私人財產!”
整個陽台被她霸占,我們想要晾衣服都沒地方下腳。
輔導員看見蔣曉敏就頭疼。
她是典型的事多學生,在之前的宿舍被舍友趕出來,求我們宿舍收留。
那會兒她裝的很好,一副很無辜勤快的樣子,結果住進來沒幾天後,就原形畢露。
“蔣同學,你這太離譜了。”
“趕快把東西都收拾掉,這是霸占公共場地。”
輔導員和她說話,她也愛答不理,反而是輕哼一聲,“什麼男人,也好意思教育我?我們女人的處境艱難,就是因為你們這些男人。”
輔導員本著調解的念頭過來,莫名被攻擊,臉色都黑了。
說完,蔣曉敏還看向我們三個。
“一群媚男的,找個男人來和我吵,算怎麼回事?”
我氣笑了,“你無理取鬧,我們找輔導員反應,有什麼問題嗎?”
“請你嘴巴放幹淨點,造謠是犯法的哈。”
“還有,你這堆土,我沒猜錯的話,是從學校綠化裏挖的吧?”
“破壞公共場地怎麼判?而且這也不是你家的地,學校有權追責。”
提到泥土的事情,輔導員恍然大悟,“我說今天花壇那兒怎麼有個大洞呢。”
“蔣同學,現在不是你收不收拾的問題了,是你破壞校園環境,不趕緊複原的話,我們將給你記過處分。”
輔導員發出最後警告,蔣曉敏毫不在意。
“真的麻煩,不就一點土麼?難道我沒有交學費?你們都是靠學生才能吃上飯,我們才是衣食父母。”
不過嘴上這麼說著,蔣曉敏還是不樂意地開始收拾陽台泥土。
她心裏其實明白這麼做是不對的,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隻要不影響我們,她幹什麼我都無所謂。
本以為這次把泥土清走,她馬上就會消停,卻沒想到,這是噩夢的開始。
蔣曉敏把陽台鋪平的土清完後,依舊留了幾大桶。
她用這些桶種菜,每天都在陽台澆水,結果有一次潑到了樓下,把別人曬得被子全部都給弄濕了。
“你說,晚上我該怎麼睡覺?”
“而且全是泥點子,被胎都臟了,我要怎麼睡?”
樓下的同學找上門來,蔣曉敏絲毫不在乎。
“你這被子臟了就臟了唄,肯定都是黑心棉,能值幾個錢?”
“要我說,還是我幫了你忙,要不然你還要繼續遭受這種黑心被子的毒害。”
那同學惱火極了,“簡直是放屁,我自家做的棉花被,你賠錢!”
“而且今天晚上我還不知道怎麼睡呢。”
蔣曉敏自然是不肯,她毫不在乎地把自己的被子塞到別人懷裏,“用我的唄。”
她的被子八百年沒曬,一股酸臭味,那同學幾乎當場就要吐出來。
“我簡直沒見過你這種人,太逆天了!”
她同情地看了我們一眼,“和這種人做舍友,真的太折壽了,你們自求多福。”
鬧出這種事情後,整棟宿舍樓的人,都知道我們這兒住了個奇葩。
不僅如此,蔣曉敏還自製月經帶,連衛生巾都不用了。
關鍵是月經帶是被淘汰掉的產物,因為棉布不斷重複使用,滋生細菌會危害身體健康。
她自己使用月經帶,還把我們囤的衛生巾全部扔掉。等我們急需時,掏出自己用劣質布料做的月經帶,獅子大開口。
“一條八十八,不買你就這樣流血吧,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