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自己的過敏症狀嚇到客人,賀景風特意請假休息了幾天,直到身上的紅斑徹底消退,才回去上班。
他本以為,那晚故意激怒耿純後,兩人從此山高水長,再不相見。
卻沒想到,很快,他們竟又再次碰麵了。
此時,賀景風正在包廂內,小心翼翼地服務著那位多次點名要他的富婆徐韻。
徐韻看著他的眼神,一直帶著勾子,賀景風知道她的心思。正因如此,每次來這個包廂,他都有種夢魘重現的恐懼感。
但徐韻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稍有不慎,他不僅工作難保,甚至可能在這座城市無立足之地。
因此,每次服務她時,他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這次也不例外,見徐韻瞥了眼桌上的紅酒,他立刻心領神會,半蹲著給她斟酒。
徐韻看了眼他強撐的假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不自覺地搭在他的肩上,用力往下壓。
斷肢處驟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賀景風額頭瞬間滲出冷汗,身體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緊咬牙關,硬是把這陣劇痛咽回了肚子裏。而他的隱忍,似乎取悅了徐韻,她鬆開了手,輕輕拭去他額頭的汗珠。
“不愧是這裏的顏值擔當,這氣質,就是勾人。考慮下,今晚去我那?要是考慮好了,晚上在車庫等我。”
這話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說了,賀景風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起身欲走。剛轉身,卻看到門外站著的耿純。
包廂的門沒關嚴,透過縫隙,可以看到裏麵的一切。
耿純的臉色陰沉如水,顯然已經站了不短的時間。
隻是,賀景風此刻的斷肢處疼的厲害,他能感覺到傷口已經磨破流血了。他急著去處理傷口,正打算從耿純身邊掠過,卻被她猛然叫住。
“站住!”
不給賀景風任何拒絕的機會,她繼續說道:“你現在就來我的包廂,否則我就投訴你!”
賀景風深吸一口氣,最終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剛踏入包廂,耿純突然抄起桌上的紅酒,狠狠地向他腳邊砸去!
“賀景風,那女人都四十多了,你就這麼饑不擇食嗎?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現在想到和你之前的接觸,我就覺得惡心!”
即便賀景風在心裏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他們已經毫無瓜葛。
但眼下,看著她臉上毫不遮掩的厭惡,視他為垃圾、病毒般的厭惡,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可他還是什麼都沒解釋,隻是默默地看著地上破碎的酒瓶和滿地的酒水汙漬。雖然會有保潔來清理,但這是因他造成的垃圾,他得親自處理。
“女士,如果您沒有其它事情了,我得去......”
“你還要去伺候那個老女人?!”
耿純怒不可遏地打斷了他。
就在這時,負責人聞聲趕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緣由,耿純便一指賀景風,厲聲道:
“以後,我都不想在這個會所再看到這個人!”
賀景風臉色微變,負責人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負麗人卻為難道:“耿女士,那以後您再過來,我就安排他休息,絕不出現在您麵前......”
“我是要你辭退他!”
說著,耿純從包裏掏出一張黑卡。
“你們這兒不是充一百萬就是至尊會員嗎?我現在就充,你現在就給我辭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