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裏?今天婷婷生日,我接你一起回去。”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後,我接到了文曜的電話,
一時間有些恍惚,
多久沒和家裏人聯係了?
自從過年與她們鬧不愉快被趕出家門後,就斷了關係。
“我在理工大學外的咖啡廳...”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麵的輕蔑笑聲打斷,
“呲,你現在業務還真是廣,都跑到理大外麵打工,
我正好在這附近,出來。”
語氣幹脆又決絕。
我自嘲一笑,都快畢業了,他們還不知道我在這裏讀書,
就算他們無數次送文婷婷到隔壁藝術學院上學。
說出來可能沒有人會相信,我才是文家親生女兒,文曜親妹妹,
文婷婷隻是父親下屬的遺孤。
但我在家的處境卻不如她的狗。
時間太過匆忙,我掛完電話就到隔壁禮品店給文婷婷挑選了一頂帽子,
給文母買了一副耳環,文父買了一條圍巾。
正準備為文曜挑選禮物時,又接到他不耐煩的催促電話,
隻好作罷。
走出商店,看見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高級黑色轎車,嚴軒恒從副駕駛下來,微笑的對我招招手。
金黃的落葉鋪滿馬路,夕陽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
他高挑的身材,一頭短發打理得幹淨利落,笑起來的還是那樣奪目,
我按下有些跳動異常的心臟,下意識皺了皺眉。
“好了沒有,墨跡!”
文曜不耐煩的搖下駕駛室窗戶:
“楞著幹嘛?還不快上來。”
我趕忙緩過神,有些局促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薑妮,三年沒見快大學畢業了吧?”
嚴恒軒聲音溫柔的問我,就像是一個關心妹妹的鄰家大哥哥,
“嗬嗬,她念什麼書,大學沒考上,四處打工糊口,”
我本來想開口說話,但是被文曜的話噎回去,
就笑笑不再開口。
嚴恒軒通過後視鏡觀察到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趕忙打趣文曜,
“有這麼說自己妹妹的?我們頂多也算是個高級打工仔。“
文曜被嗆的不自在,拿出一根煙點上,
用很小聲音念叨:
“她算哪門子妹妹....”
嚴恒軒還是那麼溫柔,也難怪我暗戀他十年。
可是那件事發生後,這些愛慕已蕩然無存。
這些回憶猶如一把糠塞到我的嘴巴裏,噎的難受又無法開口,
我索性不再看他們,將頭轉向車外看著深秋的風景,
不再像以前一樣,隻要能夠獲得他們好感
不惜像個小醜一般努力找話題,
被文曜不恥,被文婷婷當成笑話一般調戲,
二十年了,
我也終於明白,小醜就是小醜,永遠不能成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