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老衛突然給我又端咖啡又倒茶:“老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女兒嗎?”
“真是無巧不成書。我有個朋友,因病去世了。隻留下個孤零零的女兒在國外。”
“要不,咱把她接回來,認她當幹女兒,住到家裏,給你做貼心小棉襖好不好?”
“要說貼心,咱們家這倆小子,可比人差遠了。”
衛霖和衛昭也紛紛附和:“對啊媽,李芙又乖巧又懂事,你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多個人孝敬你,我們也放心。”
“機票已經買好了,她明天就到。”
好哇,我給這個家當牛做馬幾十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還把我當狗耍。
真的好想求自己做個人。
怪不得,怪不得衛霖上午剛進門就跟大兒媳吵架。
薅著大兒媳的頭發,目眥欲裂地問她:“你把芙芙弄到哪裏去了?”
“她剛下飛機就不見了,不是你幹的還能有誰?”
我連忙衝過去把兒媳護在身後,問兒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曾想老衛一把拖開我,怒氣衝衝:“你別管。兒媳婦,還不快說?你把小芙綁
哪裏去了?”
“你別動她,不然,我馬上讓衛霖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
真是怪不得,怪不得老衛比兒子還激動。
誰能敵得過白月光?尤其還是已經死了的白月光。
我突然想起,衛霖和衛昭六歲時候跟老衛的一次對話。
“爸爸,能把芙芙接到我們家嗎?”
“那樣子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想永遠保護她。”
我路過,好奇問了一句:“芙芙是誰呀?”
老衛就嚴厲地瞪了孩子一眼:“一天胡說些什麼。”
轉頭對我說:“一個朋友的女兒。這倆搗蛋鬼沒有親妹妹,一見人家就喜歡得不
得了,天天搶著要給她做哥哥。”
我當時忙著煎牛排,火有些大,手忙腳亂,沒完全沒注意到衛立海不自然的表情
和心虛的眼神。
實在是可笑可歎。
當年,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業的。
為了他們父子,我放棄了自己的一切,選擇回歸家庭相夫教子。
就得了個這樣的回報。
思及此,我隻覺頭昏目眩,身形一晃,幾乎要站立不住。
反觀兩個兒媳,清醒得不似凡人。
男人愛你時陪他們逢場作戲,男人不愛了果斷卷錢跑路。
我之前還偷偷嘴過倆兒媳敗家,現在想想簡直就是有病。
要是弄得兩個媳婦跟我自己一樣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就老實了。
我心一橫,“我更年期已過,情緒穩定。”
“有長期健身習慣,身體好。”
“吃飯不嗦筷子,愛洗澡。”
“你們把我也帶上。”
兩個媳婦麵麵相覷,一時間仿佛拿不定主意。
我隻好放出殺手鐧。
“老衛保險箱裏還有七十公斤金條。”
“我最近健身的硬拉成績是一百公斤。”
“隻要你們願意帶我,我現在就去把他保險櫃撬了。”
“以後你們吃啥喝啥玩啥買啥,吱聲兒。我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