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三個月,裴晚的青梅回國。
她穿著裴晚的睡衣,露著光裸的大腿,躺在裴晚的床上發了一張自拍。
「終於見到小跟班啦,竹馬的床就是香,徹夜長聊ing。」
我抖著手給裴晚打電話,二十個電話後終於接通。
我直截了當的戳破他和青梅過界的友誼,和心照不宣的曖昧,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他沉默片刻,語氣冷淡,「說夠了?」
隨後,他掛斷了電話,徹夜未歸。
我站在裴晚家樓下,看著他房間的燈熄滅。
那一日,母親離世,我孤身返鄉。
那之後,我注銷了社交賬號,再也沒聯係過裴晚。
後來,裴晚逢人便說我是愛他的,隻是在與他置氣,甚至執意辦了一場沒有新娘的婚禮。
在我缺席婚禮的第二天,裴晚瘋了。
他站在二十層樓高的天台上,執拗地乞求著我的原諒。
「晴晴,我從這裏跳下去,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愛你,可以愛到為你去死。」
後來,他真的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可我們還是回不到過去。
隻因,我不愛他了。
我的心中早已另有所愛。
距離婚禮還有三個月時,我製作好了結婚請柬。
朋友們收到請柬都感到突然,但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紛紛恭賀我和裴晚結束了七年的愛情長跑。
我側躺在床上,興致勃勃地舉起手機,給裴晚展示朋友們的祝福。
他靠在床頭瞥了一眼,敷衍地點點頭,又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機,劈裏啪啦地發著消息。
裴晚的態度讓我有些許的不開心,我起身摟住他的脖子。
就在離他嘴唇隻有幾厘米時,他卻突然偏過頭,語氣不耐,「向晴,你擋住我了。」
我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他手中的手機,卻發現上邊不知何時貼上了防窺膜,隻能隱約看到個聊天窗口。
在我看清之前,裴晚按滅了手機屏幕。
他揉了揉後頸,神情有些煩躁,「最近事有點多,心累,我洗個澡去。」
我一怔,下意識幫他拿好了換洗的衣物和今天剛曬過的浴巾。
裴晚輕笑一聲,攬過我的腰,親了親我的臉頰:「你真好,老婆。」
他徑直走向了浴室,可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我卻笑不出來。
最近裴晚總是加班到很晚,一回家也總是盯著手機發消息。
我問起時,他卻隻說是客戶。
可哪個客戶會在晚上十一點聊工作?
我看向裴晚倒扣在床上的手機,它似有所感,瘋狂震動起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拿起來查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串消息提示。
「小跟班,你確定你明天能來接我?」
「你那個女朋友不會不高興吧?」
「那你答應我了就要做到喔!」
「我超級超級想你!」
「愛你喲,明天見!」
雖然裴晚並沒有備注,可我還是意識到了她是誰。
能稱呼裴晚這種天之驕子為小跟班的隻有一個人。
白菲琳。
裴晚的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