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一家為了照顧在縣城出車禍的二叔,借住了我閑置的房子。
半年後,二嬸一家不僅沒搬走,還換了我家的門鎖。
「我們都住習慣了,你幹脆直接賣給我吧!」
她甩給我五萬塊,要買我價值一百萬的小區房。
我氣炸了,當即就要趕他們走。
他們怒斥我是個白眼狼,一點都不體恤自家親戚,反把我趕出了門。
「你都在大城市賺那麼多錢了,還跟我們較什麼勁,反正你也不回來住,賣給我們怎麼了?五萬塊我都給多你了!」
我冷嗤,既然他們都這樣說了,那我這個白眼狼就要做得更徹底一點。
晚上十一點,我長途跋涉回到自己縣城。
鑰匙怎麼都扭不開家門時,我差點要打電話找開鎖師傅。
直到我泄憤般踢了一腳門後,門鎖緩緩轉動,二嬸叉著腰出現在我麵前。
「誰啊,大晚上的吵死了!」
她不耐煩地抬頭,看到我後,瞳孔驟縮,臉上露出心虛。
「真真呀,你今年怎麼那麼早回來了?」
我蹙眉看著她,身子往屋子裏麵探,推開她往裏走進去。
「二嬸,上個月你們不是說已經搬走了嗎?怎麼還在這?」
「哎哎哎,那是因為你二叔的身體還沒好呢,我們不方便回去,當時忘記跟你說了......」
二嬸見狀,上前想拉住我。
但她晚了一步,我已經看到了整間屋子的景象。
地上的垃圾和灰塵頭發混在一起,還有不明黃色液體,餐桌上都是吃剩沒收拾的殘羹剩飯。
原本潔白的牆壁上滿是汙垢,底部有些發黴,還有用蠟筆畫上的畫。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著發黴食物的酒臭味。
二叔正打著呼睡在沙發上,嘴角邊還留著口水,手上的啤酒瓶剩餘的啤酒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我捂了捂鼻子,臉上有些慍怒。
「你們騙我走了,結果還一直在我這住著?所以我剛剛打不開門,是因為你們背著我偷偷換了鎖?」
「都是一家人,什麼偷偷這麼難聽,這不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安全著想嗎?」
「我那是沒來得及跟你說,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就當麵談談。」
見事情敗露,二嬸也索性不裝了,話語裏,竟然還帶著對我的譴責。
「你二叔車禍後得了後遺症,我們也是實在走不了,你個晚輩沒點表示就算了,怎麼一回來就著急趕我們走。」
她眼珠子轉溜一圈,眼裏閃爍算計的精光。
「這半年在這我們都住習慣了,你幹脆直接賣給我吧!放心,二嬸不會虧待你,這裏有五萬塊,我可是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她從茶幾抽屜裏取出一個信封,裏麵是鼓鼓囊囊的錢。
「俊兒也在縣城裏讀書,現在周末都可以直接回這裏的家,就不用這麼麻煩還要搭公交回村裏,我覺得啊,這房子最適合我們一家人住。」
「反正你以後也是遲早要嫁人,你拿著這五萬塊,就當是二嬸替你給的嫁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