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在包廂坐定,蘇意晚便迫不及待地炫耀起來:
「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昨天秦哥一整晚都在我那裏。」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蘇意晚有些詫異,湊近我:
「你一點都不吃醋嗎?你昨天也見到了,我已經有了秦哥的孩子。」
「這秦太太的位置,很快就是我的了!」
她離我太近了,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都快撞到我臉上。
我盯著那個珍珠項鏈,摸了摸脖子。
那裏也有一串幾乎一摸一樣的項鏈。
蘇意晚見我終於有了些反應,樂顛顛地開口:
「這個項鏈啊,秦哥一式兩份,讓我先挑的。」
「你這串有些瑕疵,色澤暗淡不說,有顆珍珠還缺了個口。」
「我就故意挑了另一串,秦哥也沒意見,還誇我眼神好呢。」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那串珍珠,果然在其中一顆上摸到了缺口。
我忽然就笑了。
從前獨一份的禮物捧到我麵前都擔心我不喜歡。
現在連禮物都是別人挑剩下的。
我將脖子上的項鏈卸下來,握在手上,默默站起身。
看著蘇意晚淡淡開口:
「我不會去管你和秦向安之間的事情,如果你有那個本事,就讓他娶你,不用跑來我麵前炫耀,這與我無關。」
「此外,我從不覺得女子的價值該在羅裙之下。」
「不要貶低了自己,蘇意晚。」
說完將蘇意晚的怒罵聲拋在腦後,轉身去了老師家裏。
到的時候,老師正好將飯菜端出來: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秦廠長今天沒陪你來?」
從前我來老師這裏,秦向安總是要死皮賴臉的跟著。
他說我沒了父母,老師就是我最親的人,是娘家人。
回娘家哪有不讓丈夫陪著的道理。
往事還曆曆在目,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對上老師詢問的眼神,我搖搖頭:
「他今天沒來,以後也不會來了。」
老師放下手中的碗筷,關切地問我:
「你們吵架了?你臉色怎麼這麼白?生病了嗎?」
「老師,我和秦向安,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