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宏遠從孤兒院出來後,相依在一起。
他學習很好,而我不行。
我喜歡跳舞,畢業得早。
靠著跳舞,我賺夠了他的學費,養活了我們兩人。
為了掙錢,我沒白天黑夜地跳。
有一次我的腳受傷了,但是為了賺錢我還是堅持跳。
結束的時候,周宏遠擰著眉毛背著我回家。
他向我保證,以後不會讓我再跳舞了。
其實我喜歡跳舞。
喜歡有尊嚴地跳舞。
沒過多長時間,周宏遠的爸媽找來了,他讓他們也把我帶走。
剛回到周家的時候,周宏遠將我照顧得很好。
但是豪門之間的往來無孔不入。
漸漸地就開始有傳聞說我是當街跳舞的舞女,他是靠著我做舞女養活的。
流言四起,是我們抵擋不住的。
甚至有次我和周宏遠去酒吧,他新交的公子哥們直言讓我和台上的姑娘一起跳舞助興。
我傷心離開,他追著我出門,抱著我說一切都會好的。
事後我才知道,那天周宏遠動了怒,將其中一個叫得最歡的男人打進了醫院。
從那之後,我便不再跳舞了,無論是有尊嚴還是沒有尊嚴,我都不再作為一名舞者站在台上。
因為隻要我站了上去,其他人的流言蜚語都會壓彎我的脊梁。
我不怕自己彎了脊梁,隻怕丟了周宏遠的臉。
我要有尊嚴地站在他的身邊。
我是被一名服務生抱著進臥室的。
醫生處理好我腳上的傷後,我就昏睡了過去。
睡著之前,我腦子裏唯一的念想就是,周家也會請外國小孩當服務生啊,長得是挺好看的......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要走了,跑去和周宏遠告別。
“周宏遠,我要走了。”
我是被搖醒的。
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周宏遠要吃人的眼神。
他小心地避開了我腳上的傷,抓著我的肩膀,問道:
“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