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年在我身後跟了三年,終於把我追到了手。
所有人都笑話他是我的舔狗。
顧知年緊握的手,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能夠舔到夏夏,那也是我三生有幸。”
我轉身剛走,他就將女孩抱在懷裏上下其手。
兩人恩愛纏綿之際,不忘吐槽我是個活菩薩。
“要娶回家的女人,在床上最是沒有意思。”
我這才知道,原來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
當我這個活菩薩決定離開的時候。
顧知年卻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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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包廂內哄笑成一團的人,我渾身隻覺得冷得厲害。
“沈安夏看起來就一副性冷淡的模樣,也難為我們顧哥忍了這麼久了。”
自從顧知年和我求婚後,我們便住在了一起。
他整夜整夜都摟著我睡。
感覺他快要憋不住時,我也曾提議過不如就順理成章。
是顧知年不願意。
他憋得滿頭大汗,卻也不忘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夏夏,你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寶,我想要等到結婚的那一天,讓我們都有一個最完美的夜。”
最後皆以顧知年跑去洗冷水澡而告終。
坐在顧知年腿上的女人,手在他胸前畫著圈。
“知年,你就不想人家嘛~”
顧知年用唇堵住了她的嘴,用行動來回答了她的問題。
看著他們肆意接吻的模樣,我心臟揪著疼。
直到大口呼吸了幾秒鐘後,才好不容易緩了過來。
我和顧知年是大學同學。
他在我身後窮追猛打了三年。
我的每一次拒絕都會換來他的一句,“夏夏,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答應我的那一天為止。”
我答應他告白的那天。
他高興得抱著我在學校裏轉了一天。
逢人就說:“看,夏夏答應我了。”
前不久,他才剛在萬眾矚目下單膝下跪對我求了婚。
他熱烈且真誠:“夏夏,我會用我畢生來愛你一人,嫁給我好嗎?”
我戴上那枚戒指後,他高興得免了所有商鋪半年的租金。
就連戒指都是他親自去南非拍回來的。
“給我夏夏的必須是最好的一切。”
如今那枚戒指還戴在我的手上,隻是此時燙得我有些疼。
包廂裏有人調侃著:
“顧哥,反正你也已經得到沈安夏所有的一切了,幹脆甩了她算了。”
有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隻怕是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顧氏怎麼可能會運轉有危機,隻不過是我們顧哥為了把她徹底鎖在身邊的一種手段罷了。”
和顧知年在一起後,我偶然得知顧氏集團麵臨著一個巨大的危機,資金鏈短缺。
顧知年明明煩得焦頭爛額,可卻還是每天日複一日地哄著我開心,哪怕我隻是有一丁點的小感冒,他都如臨大敵。
那晚,他明明有個合作案。
可因為我闌尾炎發作,他寸步未離。
“夏夏,在我心中,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了。”
我不顧家中所有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變賣了自己所有的股份,將身家全部給了顧知年,用來重啟顧氏。
“好了,不要再提夏夏了。”
顧知年的臉色冷了下來,眾人這才噤聲。
我從未想到,我認為的雙向奔赴,不過是顧知年精心設計的一場騙局。
而如今,也已經成了他們談笑的話題。
顧知年是半夜回來的。
見我還坐在窗邊,他立馬從身後摟緊了我。
“夏夏,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晚才回來。”
他身上除了濃鬱的酒味外,還夾雜著刺鼻的香水味。
我往後縮了縮,還沒退出他的懷抱就又被他擁緊。
他低聲喃喃著和我道歉:
“夏夏,我錯了。”
我嗯了聲,他的頭縮在我的脖頸處,頭發紮得我有些癢。
剛想把顧知年推開,他變魔術一般,變出一條項鏈戴在我脖子上。
“夏夏,這是我晚歸送你的賠罪禮物。”
項鏈很好看,上麵的鑽石和戒指上的如出一轍,都泛著淡藍色的光。
顧知年盯著我的手,瞬間酒醒了。
“夏夏,你的戒指呢!”
“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我隨便扯了個謊。
顧知年揉了揉我的頭:“沒事,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再給你準備一枚更大的。”
我笑了笑:“好啊,我正好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結婚禮物。”
顧知年纏著我問是什麼禮物。
“等結婚那天你就知道了。”
我往玻璃瓶裏丟下一顆千紙鶴,計作一天。
等夠三十天。
就是我和顧知年結婚的日子,也是我離開的日子。
自從和顧知年在一起後,他就不再讓我出去上班。
“工作是去做牛馬,我的夏夏隻需要負責每天開心就行。”
那時候的情話,如今聽來隻覺得不過是顧知年豢養我這隻寵物的陷阱罷了。
每去麵試一家公司,簡曆才剛填上名字就被拒絕了。
“沈小姐,您是過來視察工作的嗎?”
直到走進第五家公司,顧知年出現了。
“夏夏,怎麼好端端地想著找工作了。”
他牽著我的手,摩挲著:“是不是在家裏太無聊了?”
見我不說話,他又討好地問著。
“夏夏,如果你想上班消遣玩玩的話,去總公司好不好?”
我抬眸看向顧知年,他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曾經我每次冒出想工作的念頭,顧知年都會提出讓我去顧氏集團上班。
一想到那些人會因為顧知年而區別對待,我就隻能打消了念頭。
如今他也是打量著我肯定會拒絕。
“好。”
見我應下來,顧知年果然有些意外,眸中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坐在他腿上的那個姑娘我見過,是他的秘書,溫攬月。
當初我去公司給顧知年送文件的時候,她看向我的眼神就有些奇怪,隻是那時的我並沒有多想。
如今想來,不是敵意就是譏諷。
到公司時,顧知年走在前。
溫攬月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顧總……”
她的聲音在見到我的那一刻頓了下來,準備挽上顧知年胳膊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顧知年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眸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顧夫人也來了。”她麵上訕訕的,就連顧夫人三個字也咬得極重。
我嗯了聲,直接越過她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知年,就這裏吧,離你辦公室也近。”
“這是我……”
溫攬月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顧知年瞪了回去。
“夏夏喜歡哪個位置就坐哪裏。”
顧知年走到我身旁,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別說這個位置了,就是我的位置你想要隨時都可以。”
溫攬月咬著牙瞪了我一眼,隨即找借口說自己有工作要彙報。
“你們先忙,我自己慢慢熟悉公司就行。”
我這邊搶了溫攬月的工作,顧知年肯定要去好好哄她一番。
我借故往在走去,餘光恰好瞥見溫攬月往顧知年身上靠去。
顧知年可能忌憚著我在,身子抗拒地往後退了退。
溫攬月的手從他喉結處滑過,又輕聲說了兩句話,顧知年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手攬過她的腰,對準唇就吻了下去。
“顧,顧總夫人……”
有人路過,這一聲驚得顧知年立馬推開了溫攬月。
他匆忙朝我追來。
“夏夏,你別誤會,我們剛剛什麼事也沒有!”
顧知年焦急得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我看了眼他身後。
溫攬月正死死地盯著我。
我手隨意整理了下顧知年剛剛被弄歪的領帶,帶著困惑看向他:
“你做什麼會讓我誤會的事了嗎?”
顧知年鬆了口氣,“沒有,我就是擔心你不習慣公司。”
他牽住我的手,“今天我什麼事都不做了,就陪你好好了解了解公司,好不好?”
走的時候,溫攬月立馬也追了上來,她挽著我的胳膊作出十分親密的模樣。
“顧總,您還有會議要開,夫人這邊我帶她去吧。”
顧知年眉心微蹙:“你……”
“知年,就讓她陪我去吧。”
顧知年有一瞬的疑惑,畢竟我往常從來不喜歡別人過分的接近。
但見我笑著,他也隻是輕嗯了一聲。
顧知年才剛走,溫攬月嗤笑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
“沈安夏,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沒說話,她挽著我胳膊的手也沒有鬆。
“如果我是你的話,顧夫人這個位置我早就放棄了,何必還跑到公司來自取其辱呢?”
她假裝無意地將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胸前的大片風光,上麵還有著點點紅色吻痕。
“知年也真是的,每次讓他輕點他也不聽,現在這滿是痕跡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見人了呢?”
“嗯,是有點深。”
我盯著那些刺眼的紅痕看著,“但是挺適合你這個賤人的。”
“你說什麼!”
溫攬月一把推開了我,但很快又笑了起來。
“我知道,知年到現在都還嫌棄你不願意碰你,你心中嫉妒也是應該的,你別以為知年娶你是因為愛你,要知道,性和愛是分不開的。”
我不準備再和溫攬月有過多的糾纏,她卻突然衝上來抓住我的手往她身上一推。
“顧夫人,請你相信我,我和顧總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恰好有人路過,雖不敢直接說出來,但目光中卻多了幾分鄙夷。
等著他們走遠,議論聲才飄過來。
“這顧總夫人才來公司就這樣,以後要是留在公司豈不是大家都麻煩。”
“我覺得這顧夫人確實有些不配顧總,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夠被顧總看上。”
溫攬月還賴在地上哽咽著,顧知年終於往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