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道司知淵愛慘了我,可沒有人知道他背著我偷偷和秘書住在一起兩年了。
七周年紀念日那天,他給了我一場盛大的求婚禮。
我看著手上的戒指陷入了苦笑,他不知道我早就已經計劃好一切準備離開了。
上一世,我因為幫他出差連軸轉載回來的路上過疲突發腦梗離世。
等他接聽電話趕來時,我已經進了火化爐。
我死後還被合作商集體告上了法庭,罪魁禍首其實是司知淵。
上天垂簾,讓我重生回了婚禮前十天。
這一次,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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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知淵的推門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來。
此刻我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記憶裏司知淵出差去了,我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過了。
我以為他會和我解釋兩句,但是他並沒有。
他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半靠在門口。
“把睡衣拿過來給我換上。”
他依舊還是這副頤指氣使的語氣。
剛剛司知淵進家門時,嘴裏模模糊糊還在哼著歌。
顯然,他不在的這兩天過得很充實。
我和司知淵在一起六年,還從未見過他在我麵前展露過這麼率真的一麵。
良辰美景,美人在側,豈有不開心的道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司知淵靠在門口,皺著眉衝我怒吼。
“沈雪寧,你聾掉了嗎?”
“我快累死了,你能不能趕緊的?”
聽著他滿腔的怒意,我心中冷笑。
訂婚宴結束後我的未婚夫一連消失兩天連一條信息都沒有。
回到家後,不僅沒有一句解釋,反而還怪我沒情商。
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可以隨意拿捏?
況且,我重生回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關注了他的秘書顧清清的微博。
雖然顧清清的拍攝角度很小心,但昨晚更新的動態,那隻戴在腕上的手表,還是讓我一眼認出了它的主人是誰。
其實司知淵跟我說過,他的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他最討厭出軌的人。
我從未懷疑過他會幹出這些事情,因為在我的心裏司知淵對這些事情是不齒得
我本以為憑借我一腔熱血,以為隻要用愛將他包圍,我們一定會走得很遠很遠。
但現實往往很殘酷。
我知道,這一年,隻要顧清清勾勾手指,他都會不顧一切地拋下我,奔向她而去。
我從最初被心上人選擇的欣喜,到如今失望麻木。
突然覺得心累到要命。
我坐著不動,司知淵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趕緊過來!”
“一個掙不到多少錢的廢物,誰允許你衝我甩臉色?”
我捂著仍在隱隱發疼的腰,搖頭拒絕。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吧。”
我的話音未落,司知淵已勃然大怒。
“本來想著今天我高興,好好獎勵你一下。”
“你這個態度,什麼都別想要了!”
說完,他猛然甩脫腳上的鞋,踉蹌著走了進來。
似乎已經忘了我才是應該質問的那一方,他一屁股坐再我身旁,用腳踢了踢我。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去給我下碗雞湯餛飩,我可以破例原諒你一次一次......”
看他仍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我突然開口。
“你記得兩天前答應我什麼嗎?”
發言被突然打斷,司知淵愣了片刻,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收回視線,抿了抿嘴。
“算了,記不住當我沒問。”
雖然早就預料到司知淵已經忘了,但他的反應還是深深戳傷了我的心。
他轉換了話題,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我:“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特地給你選的。”
盒子裏是香奶奶最新款的粉鑽手鏈。
以前他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點小禮物,但從未給我送過首飾。可能司知淵也意識到,這次和以往並不一樣。
若是以前,一份小手辦,一個擁抱,甚至一個簡單的微笑就能把我哄好。
可今天哪怕是這價值幾十萬的手鏈擺在我的麵前,我依然臉色平淡,沒有任何情緒,隻淡淡地說了聲“感謝。”
司知淵的臉上晃過失落,他可以明顯的察覺出我的不對勁。
但她不敢主動開口提及兩天未歸的事情,因為他心虛,隻能故意岔開話題:“我好餓,你給我做雞湯餛飩麵好不好?”
司知淵很喜歡吃我做的飯,因為他最喜歡吃的餛飩是提前包好的,但雞湯卻要現熬。
每一次隻要她說一句想吃,我就會馬不停蹄地去菜場采購食材給他做,,即使再麻煩也從不抱怨一句。但今天,我什麼也不想做了。
“冰箱裏有剩菜,你自己熱一熱吧。”
“沈雪寧!你明知道我不吃那些!”
見我仍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司知淵終於忍不住發了火:“我工作真的很辛苦,你能不能不要再鬧脾氣了?”
“你知道我為了回來陪你過紀念日,推掉了多大的單子嗎?”
司知淵當初創業的錢是我給的,他運氣很好,當然實力也不差。
短短六年就成為了江城新貴。
要知道我們求婚的時候,視頻被發上網,熱度相當高。
很有網友在微博下麵留言。
“他們真的好般配。司總真的好愛!”
“聽說司總為了這場求婚禮整整準備了半年,你看那些鮮花都是空運過來的,隻因為女主喜歡粉色。”
“他們一定會相愛到白頭的!”
......
當時的我看見這些評論內心也是十分欣喜的,直到司知淵的秘書顧清清加上我的好友。
麵對六年的男友出軌,即使我再難以割舍,我也要保持一萬分的理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訂婚完那天晚上,睡前我的微信突然跳出一個新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一對緊緊相扣的手,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司知淵的手。
申請備注上清清楚楚寫著顧清清三個字。
這個名字,我曾在司知淵的口中聽過無數遍,是他這幾年資助的貧困大學生。
後來這個女孩畢業之後就直接進了司知淵的公司。
算起來顧清清今年才24歲,畢業剛半年多。
我的腦中陡然浮現出一絲不好的畫麵,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司知淵的應酬很多,這半年很多次醉酒都是顧清清送他回來的。
甚至有兩次我在司知淵的脖頸處看見過若隱若現的粉色印跡。
司知淵酒醒後每次都解釋說是被蟲子咬了的過敏反應。
司知淵有蕁麻疹,我也就沒再多追問。
他一向不喜歡我囉嗦。
現在想來,顧清清加我應該不是為了工作。
我快速通過了申請,顧清清很快發來消息。
“我和司總認識四年了,我們之間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清白。”
像所有到正宮麵前耀武揚威的小三一樣,顧清清一上來就直接挑釁。
我卻像看笑話一般,淡淡回了兩個字:“是嗎?”
顧清清幾乎是秒回。
“我們有過一個孩子,他既然能允許我有他的孩子,說明他早就不愛你了。”
“所以求求你,把他讓給我吧,成全我們好不好?”
她說,司知淵和他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呼吸一滯,似乎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扼住了喉嚨,讓我喘不上氣來。
在一起六年,我提過三次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因為爸媽一直不同意我和司知淵在一起,他們始終覺得我們不般配。
我想著如果我和司知淵能有一個孩子,讓爸媽同意應該不是難事。
我媽媽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她平日裏也會定期去福利院看看那些孩子們,她一定不會舍得讓我失去孩子。
可是司知淵卻說:“一切等到結婚之後再說,現在我一心撲在事業上不想要孩子。”
司知淵一直將避孕措施做的很好,當時我以為他是壓力太大,並沒有多想。
現在算起來,那一年,是顧清清考到這個城市上大學的第一年。
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
我一時間心如刀絞,尖銳的刺痛感穿過心臟,瞬間把我吞沒。
我沒再回顧清清的消息。
想要我成全?不可能了。
我偏偏要和他們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我沒有再理會司知淵而是起身離開了客廳。
路過兒童房時,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住。
再回過神時,門已經被我推開了。
望著半年前我滿心歡喜布置好的兒童房,我的心再一次抑製不住地抽痛。
裏麵小小的嬰兒床,可愛的毛絨玩具,每一件都是我精心挑選回來的。
我期待著我和司知淵的婚姻,期待著我們愛情的結晶。
我走到窗邊坐下,不知為何,我感覺房間裏的空氣變得稀薄,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司知淵沒有放棄,而是推門走了進來。
我能感受到他周遭散發的怒意。
“你在這裏幹什麼?我說我餓了!你真的對我不管不顧嗎?”
畢業後這三年,我甘願做司知淵背後的女人。
我甚至為了他還去學了營養師,精進了我的廚藝。
我心疼他為了給我更好的生活而不斷努力,加班熬夜是常事。
所以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幾乎全部包攬。
很多時候司知淵的飯菜都是我親自做的,保姆王媽都插不上手。
我勾唇淺笑,“我沒有義務每天給你做飯。”
以前隻要司知淵微微蹙眉,我都會緊張的不行,如今見我直接回懟,司知淵意識到我的轉變,立馬換了副語氣。
“你就當是體諒體諒我好不好?我趕的早班機,好累。”
“不行!”我出聲打斷他的話。
我抬頭時眼神依舊如同午夜的湖水,沒有任何波瀾:“司知淵,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