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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為了白月光穿婚紗的心願,老公拉著我假離婚。

老公從白月光的婚禮上下來後,卻發現家裏變得空空蕩蕩。

他氣急敗壞給我打了33通電話:

「不是跟你說了,珊珊生病了時日無多,這場假婚禮隻是為了完成她結婚的心願。」

「吳太太隻會是你,你還在鬧什麼!」

我善解人意的安慰:

「我不騰位置,她怎麼體驗婚後的家庭生活呢?」

他釋懷一笑,向我承諾:

「抱歉誤會你了,你放心等珊珊故去,我一定盡力彌補你。」

可他不知道,白月光的病是假的。

而我們的離婚證卻是真的。

......

吳睿澤決定假離婚的前一天,我還在跟他商量補辦婚禮。

結婚七年,我跟吳睿澤都沒辦過婚禮。

他怕浪費錢,我嫌太麻煩。

隻要兩個人生活過得好,不公開也無所謂。

可懷孕後,我想給足孩子安全感,讓他光明正大的叫我們爸爸媽媽。

我跟他提過好幾次補辦婚禮,他都沒答應。

可在他拒絕的第二天,白月光回國了。

他提出辦婚禮,隻不過新娘不是我。

晚飯後,他一臉惆悵的將我拉到書房,苦口婆心的對我說:

「珊珊白血病晚期,時日無多,最大的心願就是體驗結婚當新娘的感覺。」

猶豫幾秒後,他下定決心:

「要不我們假離婚,等給珊珊辦完婚禮,送她離開後,我們再複婚。我不想她帶著遺憾走。」

我欣然點頭,回了句:「好。」

隻因我一周前在家裏大掃除時,發現他偷藏的彙款單。

一連七年他都給國外的白月光嶽林珊彙款。

每月兩萬,從未斷過。

我還以為他賺錢能力不太行,主動承擔起家裏的開支,給足了他麵子。

誰想到他就是偏心。

吳睿澤聽見我毫不猶豫的答應,滿臉疑惑:

「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期待婚禮,這次怎麼鬆口了。」

我不在意的說:

「孕期太累了,沒精力策劃婚禮,孩子百天再給他補辦吧。」

「她時日無多,我沒必要跟她爭。」

吳睿澤似乎被感動到了,疼惜的看著我:

「老婆你太乖了,離婚協議書上我把全部財產都分給你好不好。」

「等以後複婚,家裏的財政大權都交給你。」

我心裏冷笑,拿著我的錢說要全分給我,借花獻佛真是讓你玩明白了。

一小時後,吳睿澤迫不及待的拿出兩份協議,一份離婚協議書,一份財產分割的補充協議。

「老婆,簽字吧,簽完可以早點申請離婚。」

他毫不猶豫簽過離婚協議書遞給我,我掃了眼上麵的文字:

「雙方感情不和,男方自願淨身出戶。」

我在紙張下方流暢的寫下姓名,飛舞的筆畫暴露了我的心情。

可他沒有絲毫察覺。

接著他又拿出財產平均分割的補充協議:「還有這份,避免什麼意外。」

我正打算找借口推脫的時候,他接到了嶽林珊的電話。

「你別害怕,先躲好,我馬上就來。」

他著急忙慌的簽了字,「老婆,我有急事出門,你簽完字把協議收好。」

我一看協議書,笑了。

財產分割協議上空白一片,他將自己的名字簽到了別處。

收好協議後,我在網上預約了離婚申請。

據說那天晚上,嶽林珊被小混混欺負,吳睿澤為救她折了一條腿,把小混混送了進去。

接下來的三周,吳睿澤一直躺在病床上養傷。

我借口孕吐反應嚴重,沒去醫院。

嶽林珊一邊輸液,一邊照顧他。

隻不過我從同事口中聽說,吳睿澤這段時間總是發燒惡心嘔吐,他以為是腿部受傷的問題引起的,可我卻有不同的想法。

我不止一次看見護工在群裏的吐槽,也看見過嶽林珊頻繁出入皮膚感染科。

她絕對不是白血病那麼簡單。

照顧吳睿澤兩周後,嶽林珊的狀態急轉直下,不到半個月瘦了5斤,變得更加瘦骨嶙峋。

吳睿澤心急萬分,不僅讓嶽林珊臥床休息,自己坐著輪椅來回奔波,還對接起了我之前篩選出來的婚禮策劃公司。

他特意跟公司強調,自己會辦兩場婚禮,要他們提前準備。

他得意的在手機上跟我炫耀:顯擺著自己的深謀遠慮和對我的貼心。

「等珊珊故去,我們就複婚。」

「到時候我們複婚,跟婚禮團隊有了合作經驗,整個流程也更加熟悉,我一定給你和孩子一個完美無缺的官宣婚禮。」

可我不可能跟你複婚了。

吳睿澤出院那天,我去了醫院。

正好撞見綠蔭道上他捧著紅玫瑰送給嶽林珊。

我想起跟他談戀愛時說過:紅玫瑰的花語是熱烈的愛。

並跟他約定用紅玫瑰求婚。

可他求婚時卻用了象征自由的鳶尾花,「藍色鳶尾花的花語是暗戀和思念,希望你能答應我的求婚,讓我暗戀成真。」

我心中的不適被他的一番解釋轉換成了滿腔感動。

順理成章答應了他的求婚。

現想來,他怕是在用鳶尾花思念嶽林珊呢。

如今他輕而易舉的給嶽林珊送了紅玫瑰,將一顆心捧到她麵前。

嶽林珊滿心感動,眼角含淚的問他:

「你知道紅玫瑰的花語嗎,你確定沒有送錯人?」

吳睿澤沒有回答,隻是堅定的說:

「一直以來,我都想讓你開心,從沒有變過。」

嶽林珊激動地撲進他懷裏:

「對不起,當年我確診後很慌張,辜負了你的心意。」

「如果我沒有生病,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我了。」

「如今我就隻剩幾個月的時間,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吳睿澤淚流滿麵,緊緊擁住她:

「這七年,總算沒白等。」

我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心中滿是唏噓。

剛想離開,卻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易拉罐。

他們看見我連忙分開。

吳睿澤走過來扶著我,生怕我又動氣,像之前那樣先兆流產。

之前他用出差做理由,偷偷來醫院照顧白月光,不僅把我養胎的營養湯拿來給她喝;還親手將原本答應給我的項鏈戴在她脖子上。

被來醫院產檢的我撞見後,他不僅沒道歉,反而變本加厲的讓我去照顧嶽林珊。

「珊珊被護工歧視,他們不會盡力照顧。」

「你孕早期,身子輕便,而且你是護士,照顧人也比較專業。」

他完全忘記了我請假在家就是因為孕吐反應嚴重,聞不得醫院酒精味。

我當時就被氣得先兆流產。

從那以後,吳睿澤再也不敢對我頤指氣使。

「老婆,你是來醫院產檢的嗎?早知道我就回家去接你了。」

「寶寶有沒有鬧你?」

他小心翼翼的跟我說話,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見我沒有怒氣,才解釋著說:

「剛才珊珊貧血乏力,我才順手抱了她一下,你別誤會。」

他將我扶到路的另一邊,回頭示意嶽林珊讓她離開。

可她不退反進,上前跟我說:

「嫂子好福氣,老公聽話,懷寶寶也這麼順利。」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以後。」

吳睿澤絲毫沒聽出她的諷刺,一個勁兒的安慰她。

我不想再看他們郎情妾意,甩開吳睿澤的手往婦產科走去。

他見狀,連忙追了上來:

「老婆走慢點,別摔了。」

他耐心哄我,說白月光跟他很清白,讓我不要生氣,對孩子不好。

我沒理會。

他好像知道我心情不好,隻是默默的跟在我身邊,送我去各個部門檢查。

聽胎心的時候,他守在我和孩子身邊,一臉感動,眼眶泛淚。

護士們笑著稱讚他是好丈夫。

可下一秒,他接過嶽林珊的電話後,突然變得著急起來。

他在我的產檢單上簽了字,交代了句「好好檢查」就匆匆離開。

可他不知道,我今天根本不是來醫院產檢的,而是引產。

這些檢查是引產前的常規流程。

而他簽的也不是什麼產檢單,而是引產同意書。

術後,我在家休養了3天。

而吳睿澤3天都沒回家,跟嶽林珊蜜月旅行去了。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自從她回國,就不停給我發他們的行程和親密照。

她鏡頭下吳睿澤放浪形骸,毫不掩飾眼底的欲望和情緒。

這是我跟他生活七年從未見過的坦誠。

我不想再被惡心,想拉黑她時,卻看見被我設為特別關注的吳睿澤發了條動態:

「蜜月快樂,願你無憾。」

滿屏愛心艾特了嶽林珊。

她隨即補了一條「來自老同學的早點暖心投喂,有你真好。」

配圖一碗熱氣騰騰的芙蓉雞絲粥以及他倆的合照。

那條動態下評論不停彈出:

「不愧是我吳哥,白月光回國不到一個月,輕鬆追到手。」

「兜兜轉轉還得是你倆。」

嶽林珊連忙否認,說他們目前還隻是同學關係。

眾人表示不信,之前收這麼多禮物,怎麼可能沒發展。

我往下劃,越看心越寒。

嶽林珊之前發的禮物跟老公給我帶的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是她的禮物裏都有一張寫滿字跡的明信片

那個字,分明是我老公的筆跡。

他們真是徹底不裝了。

我也不想繼續了。

我把跟他七年的回憶:一起做的陶瓷杯,一起拍的合照,一起看過電影的票根,他送我的紀念品......全都整理出來,有價值的放到二手平台賣掉。

買不上價的,我直接一個個打碎、撕毀、刪除,一個不剩。

做完這些,我通體舒暢,一股積壓已久的惡氣清了大半。

手機響起,婚紗店打來電話:「顧客,您定製的婚紗做好了,什麼時候方便來店裏試穿?」

我想起嶽林珊瘦削的身材,裝作意外的對店員說:

「我懷孕了,把尺碼改大一號還來得及嗎?」

店員連忙賀喜:

「恭喜喜得貴子啊,臨時更改尺碼可能導致婚紗無法很貼身,這個你能接受嗎?」

「當然可以。」

惡心了我這麼久,不還禮就不禮貌了。

第四天下午,吳睿澤終於回了家。

他到家後神叨叨的跟我說「跟我去個地方,保證你開心。」

當場地後,我才知道是他的同學會。

七年來,他一直沒帶我見過他的朋友。

這一次他卻說:這次婚禮我會把你介紹給所有人。

可真是為了介紹我嗎?

我沒有問出聲,他的話我已經不信了。

到場後,他就分發包裝精美的結婚請柬。

同學們紛紛調侃:

「年紀大了是會疼人,給新媳婦辦盛大的婚禮。」

「這可是在本市最貴的酒店辦的婚禮,為老婆下血本了。」

我尷尬的回複他們:

「不是新媳,我們已經結婚七年了。」

他們看我的眼神裏充滿異樣的目光。

看完請柬後,目光裏更是充滿了同情。

我裝作沒看見。

吳睿澤說他去給同學們打招呼,讓我在一旁休息。

我看著家中沉默寡言的人,在這樣的場合裏遊刃有餘,滿心陌生。

耳邊傳來一些八卦的聲音。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喜歡圍在嶽林珊身邊。」

「嶽林珊當初嫌他窮,用白血病這種爛理由應付他,他還傻乎乎的信了。知道嶽林珊病了,哭得泣不成聲,後麵居然還號召同學們捐款。」

「是啊,後來同學們不理他,他還跑到紅十字基金會去募款呢,一個人拿著白條子在那邊站了5天,給嶽林珊湊了34塊錢。」

「我聽說嶽林珊出國後,他這些年一直給她打錢治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聚精會神的聽著,看著遠處吳睿澤和嶽林珊的距離越來越近。

原來他們在我出現之前,就勾搭不清了。

這時,他們周圍的同學開始起哄:

「這麼多年,你倆真是情比金堅啊,都帶起情侶手鏈了。」

吳睿澤驚慌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沉聲製止:

「什麼情侶手鏈,這是祈福用的。」

「別裝了,她曬在朋友圈的禮物我們都看見了,你們複合也是我們這一級的佳話呀。」

吳睿澤看著我目不轉視的盯著他,無奈說道:

「那些禮物隻是同窗之誼,別說了,我老婆看著呢!」

眾人恍然大悟:

「懂了懂了,還是你會享福,家裏一個,外麵...嗬嗬嗬」

嶽林珊聞言,眼眶通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奪門而出。

吳睿澤追了出去,沒看我一眼。

眾人看我的眼光裏同情更甚。

出門時,我撿起掉在地上的請柬,上麵寫著【新郎吳睿澤,新娘嶽林珊將步入婚姻殿堂。】

原來把我叫來,是當笑話的。

三天後,一個月離婚冷靜期滿。

我拉著吳睿澤去民政局登記離婚。

他一臉高興在離婚登記書上簽了字。

工作人員滿臉驚訝,反複跟我們確認:

「這邊是離婚登記的櫃台,您二位確定沒有走錯嗎?」

「當然了,就是辦離婚。」

說話間,吳睿澤還在把玩我的手指,「你瘦了,要好好給你和孩子補補。」

領到證後,他牽著我離開民政局。

隱隱約約還聽到後麵工作人員說話,

「這兩夫妻怕不是要假離婚騙房吧。」

「騙不騙房不清楚,反正沒安好心。」

是啊,沒安好心。

工作人員都看穿了,隻有吳睿澤還自以為將所有人拿捏掌中。

很快就到了他和嶽林珊的婚禮,吳睿澤卻讓我同去:

「反正台上是假婚禮,你也去看看,就當是我們之後複婚婚禮的彩排。」

讓前妻去看他跟現任的婚禮,真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麼想的。

「假婚禮嗎?我倒覺得挺真的。」

我拒絕後,他反而笑出了聲。

「老婆,你終於理我了,你這些天都沒什麼表情,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我跟你保證,這場婚禮絕對隻是走個過場,我和珊珊之間隻有同學情誼。」

同學情誼?同學之間禮物不斷,投懷送抱。

我轉過身去不願再聽。

可他卻還在滔滔不絕:

「珊珊這輩子被白血病困擾,過得太苦了,希望她不要有遺憾,下輩子能夠健健康康的。」

「有你的理解,我的幫助,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我聽到他這話,在心裏冷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偉大呢,犧牲自己的婚姻隻為完成白月光的心願。

要不是看見白月光發的照片,我都要信了。

他又接著說,「相信白月光也會想要你去,你去的話還能收一收禮金。」

我冷笑,原來是這個目的。

為了堵住吳睿澤的話,我表麵上答應了,可婚禮那天還是沒去。

我不想再當笑話了,我也沒有他們那樣的厚臉皮。

婚禮當天,我直接清空了家裏的東西,提著行李箱搬去了酒店。

路上收到了嶽林珊發來的消息:

「你敢改我的婚紗,我讓你接下來天天目睹我們恩愛。」

我無語的笑出聲,發了個盡管秀的表情包。

她接著給我發了個視頻。

視頻裏她纏在吳睿澤讓他帶自己回家,他一開始沒同意。

「你在家裏會影響樂詩養胎,她見到你不會高興。」

嶽林珊聲音微顫,強忍哭腔:「可自從上次被小混混堵過之後,我就特別害怕一個人。」

「我自己住醫院要被護工欺負,我住酒店有擔心出什麼事麻煩你來回跑。」

「我保證,自己就乖乖待在客房,不影響樂詩姐的心情。」

吳睿澤無奈同意,伸手將嶽林珊攬進懷裏,「好,別哭了,我答應你。」

嶽林珊緊緊回抱她,還向鏡頭挑釁的看了眼。

我轉手給她發了離婚證,威脅道:

「我跟吳睿澤已經沒關係了,你要喜歡他就好好跟他過日子,別揪著我不放,不然我不介意用孩子跟他複婚。」

她像是啞了聲,幾個小時過去都沒有回複。

隻不過嶽林珊才消停沒多久,吳睿澤瘋狂給我打了33通電話。

我無奈接起,手機裏立刻傳來他顫抖的聲音:

「老婆,你沒事吧。家裏怎麼空空蕩蕩的,我們的東西都沒了。」

「你是生我的氣嗎?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珊珊生病時日無多,這場假婚禮隻是為了完成她結婚的心願。」

「你還懷著孩子,吳太太隻會是你,別鬧了行嗎?」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沒想到,他竟然冒出這麼多話。

我善解人意的跟他解釋:

「我不騰位置,她怎麼體驗婚後的家庭生活呢?」

「置辦家裏的物件,規劃家裏的布局都是流程。」

他釋懷一笑,向我承諾:

「抱歉誤會你了,你放心等珊珊故去,我一定盡力彌補你。」

可他沒注意到一旁的嶽林珊惡狠狠的表情,

滿臉嫌棄,卻又勢在必得。

我去醫院辦理離職的那天,正好遇到了吳睿澤牽著嶽林珊去醫院治療。

他說了什麼,逗得嶽林珊笑倒在他懷裏。

我跟他結婚七年,他從未給我講過笑話。

每天都是柴米油鹽,斤斤計較。

我跟他更像是同居的保姆和室友,而不是夫妻。

我下意識想避開,可轉念一想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憑什麼要我躲。

吳睿澤看見我後,連忙鬆開牽著嶽林珊的手,迎上前來關心我:

「老婆,這兩天你住在哪裏,孕吐反應好點了嗎?孩子還好嗎?」

還沒等我回答,他自顧自的說:

「今天不是產檢的日子啊,怎麼來醫院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看著他微蹙的眉頭,隻覺得他演得真像,虛偽得讓我看不出真假。

我退開一步,「我是來辭職的。」

他反應了幾秒,「也好,在家裏好好養胎,跟珊珊在家裏相互照顧。」

「不用了,我打算去旅遊一段時間,機票都買好了。」

吳睿澤麵色沉了下來,顯然不同意:

「你現在孕早期,孩子還不穩定,等孩子一天天大起來,孕吐反應會越來越明顯,生活中不方便的地方也會越來越多,我不放心你走」。

我心中冷笑,之前還讓我在醫院照顧白月光,現在不放心了?

嶽林珊也湊上來勸我:

「樂詩姐,你就別鬧脾氣了。你現在是懷孩子關鍵時期,很容易疲乏無力,出去旅行更是累上加累,不管是對孩子的發育和母體的營養補充都是很大的考驗。」

「要是孩子累掉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吳睿澤聞言,更是緊張的看向我,生怕我消失。

我挑眉看向嶽林珊:「你好像挺了解啊。」

她眼睛一轉,避開話題,「我隻是羨慕你能有自己的孩子,我沒多少時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你孩子出生那天。」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她搶了我的家和老公還不夠,還把主意打到我的孩子身上了。

吳睿澤摟過嶽林珊,搓了搓她的手臂安慰:

「積極治療,會有希望的,」

他們相互依偎,我看著隻覺得惡心。

我轉身離開,卻被吳睿澤拉住行李箱。

「別鬧了,你不要營養孩子還要呢!」

我無奈歎氣,「我不想留在這裏,我的家已經不在了,你明白嗎?」

他滿臉不理解,「怎麼會呢,你老公我不是還在嗎?家也還在啊?」

我看著他,掃了眼嶽林珊,心裏隻剩鄙夷。

吳睿澤或許以為我在擔心白月光占了我的位置,把我拉到一旁輕聲安慰,

「我不會放棄你和孩子,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不用等多久,我們就能複婚。」

「婚禮策劃公司一直在準備,我會給你一個更加盛大的婚禮。所以,別害怕,好嗎?」

我一臉冷漠,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你憑什麼覺得我跟你離了婚,還會答應複婚?」

他不可置信,滿臉詫異:「我們不是假離婚嗎?你還懷著我的孩子。難道為了出去旅行,你連孩子爹都不要了。」

我甩出他簽過字的引產同意書,轉身離開。

「我們的孩子早就沒了,你蜜月旅行的前一天,你親手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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