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去世後我精神不好,車禍後我失了明。
我將醫院大權都交到丈夫手中,卻沒想到他公然出軌了藥品經銷商,並將她帶回家在我麵前公然挑釁。
被徹底軟禁在家,時刻被控製著,苟延殘喘。
但他們不知道,我隻是隱忍,等著他們麻痹大意,然後給出致命一擊。
趙越今天罕見地準時下班了。
「趙越,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你想吃什麼?我讓張媽去準備……」
我很激動,因為自從我失明後,他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並且借著我出門危險的理由,將我囚禁在了家裏。
然而我還沒有走近他,就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隻感覺右臉火辣辣的疼。
「哪來的瞎子,真是擋路啊,這雙眼睛沒的可真是好,滾一邊去!」
我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而這個人是個女人。
我認得這個聲音。
「趙……趙越,小雪今天是來做客的嗎?她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好啊……」
我試探性地問道,可總是沒有抓到趙越的胳膊。
吳雪是趙越的外甥女,是他姐姐的女兒,後來才知道吳雪是抱養的,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吳雪畢業後一直在做藥品經銷業務,我知道她代理的藥品副作用很大,不過看在趙越的麵子上,還是允許我們醫院采購吳雪的代理的藥品。
「誰要做客啊,要不是越哥今天想玩點刺激的,你以為我願意來?」
吳雪慢悠悠地說著,我都能感受到她語氣裏的不屑。
而我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卻還是擠出一抹笑,怎麼可能啊,吳雪可是趙越的外甥女!
「趙越……小雪今天脾氣不好啊……我和她聊一聊,你先出去好嗎?」
「薑梨,你知不知道我一看見你這副樣子都倒胃口,小雪比你年輕漂亮,你以為你算的了什麼?」
趙越冷冷地說著,滿是嘲諷。
而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直接被推到地上,緊接著聽到了男生的悶哼和女人的嬌喘。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做什麼啊!他們當著我的麵,在做什麼!
我整個人就像是木頭人一樣癱倒在了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越哥~我可真是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整天就想著看見你……」
「小雪,我也是。」
我聽著兩個人的汙言穢語,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在幹什麼!在幹什麼啊!你們瘋了嗎?!」
我無助地大吼著,可我什麼都看不見,最後直接倒在地上不小心磕在桌子上。
我感覺額頭一陣一陣的痛,耳邊又充斥著兩個人不堪入耳的聲音。
「啊啊啊啊!」
我崩潰地大叫著,可是沒有人理我,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砰」地一下關上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背叛我……
自從父親去世後,我將一部分權力交到了趙越手中,他當時臉上的心疼,讓我覺得自己找到了一輩子的依靠。
而如今看來,都是諷刺。
我的未來,又要怎麼辦?
我突然想到了當初趙越追求我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他,無論我拒絕他多少次,都會義無反顧地跑到我麵前說喜歡我。
「薑梨,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知道自己現在配不上你,但是你放心!我一定要讓你看到我的努力!」
趙越做到了。
他是係裏的專業第一名,而在他領獎的那一天,他的眼睛隻是看著我,
「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最想要感謝的就是一個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我想著讓自己更厲害,更能配得上她一些。」
那個時候的他,眼裏真的有星辰大海,我以為他愛我。
「薑梨,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他癡癡地看著我,眼裏滿是深情。
「我願意。」
我答應了他,而這一答應,就是四年。
屋外的兩個人越來越放肆,整個房子都是他們的歡愉聲。
我將自己縮在了被子裏,不住地顫抖著。
一直到了後半夜。
我聽到自己的房間被打開了。
「趙越……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整個人都在顫抖著,連聲音也是嘶啞難聽。
我那麼相信他,甚至將大權交到了他的手裏,而這一切不過都是基於我愛他的基礎上。
可他是怎麼做的!他背叛了我!
「小舅媽,您說什麼呢?我是吳雪啊。」
我聽到的不是趙越的聲音,而是一個熟悉的女聲。
吳雪……
趙越的外甥女。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胃裏一陣反胃,忍不住幹嘔起來。
「滾開!你們給我滾開!太惡心了,簡直太惡心了……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們在亂倫!」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著,我是一點都沒有想到,趙越會和吳雪搞到一起。
如果他們兩個早就有感情的話,那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越想越覺得一陣膽寒。
「小舅媽,這你就誤會了。」
我感覺吳雪離我越來越近,身上甚至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那是趙越的味道。
「你……你要幹什麼?」
「小舅媽,你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不是舅舅的外甥女,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我媽媽抱養來的。」
吳雪悠悠地說著,而我隻感覺悶頭一棒。
吳雪不是趙越的外甥女……所以他們兩個……早就有了難以啟齒的關係了對嗎?
「舅舅娶你,也隻是為了你的錢而已,他愛的人一直都是我,你隻是一個工具,懂嗎?」
吳雪在我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著,而我整個人都被震驚地回不過神來。
「你們……早就有感情了?」
我支支吾吾地問道,心裏卻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趙越根本就不愛我,而我自以為的那些甜蜜,隻不過是諷刺罷了。
「當然,他愛的人隻有我,你可能還不知道,醫院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的痕跡……」
吳雪說完後低笑起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們……你們真是太惡心了……」
「惡心?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現在的這雙眼睛,是你給我的。」
「我給你的?」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都在嗡嗡作響,最後扯出一抹笑,
「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給了你這雙眼睛……」
如果她的眼睛是我給她的,那我的眼睛……
吳雪猖狂的講述了偷取我眼角膜的過程。
原來她去代理藥品的工廠參加培訓會,被一種化學藥品泄露弄瞎了眼睛。
趙越跟她合謀,在我忙亂的簽署文件時,利用對趙越的信任,簽署了自願捐獻協議。
開始他們打算用藥讓我昏迷,進行角膜移植手術。
沒想到我去上班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腦震蕩昏迷。
這種機會他們不會錯過,當即進行了角膜移植手術,並告訴我車禍造成的角膜脫落失明。
「小舅媽,還好有你這個大怨種,謝謝你的角膜,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場手術是舅舅親自給我做的,你的眼睛,我用著很滿意。」
吳雪說完後就大笑了起來,而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
趙越是第二天回來的。
他回來的時候,遞給了我一樣東西。
「薑梨,這是給你的。」
我聽到他的聲音,隻覺得惡心,一下子將東西扔到了地上。
是一束花,我還記得,他當初追我的時候,每天都會給我買一束花,哪怕自己已經要吃不起飯。
「你還要囚禁我到什麼時候。」
我呆呆地問了一句,心裏已經沒有一絲波瀾。
「多漂亮的花啊,怎麼能就這麼扔在地上呢?多可惜。」
我聽到趙越歎了一口氣,可傳到我的耳朵裏,就像是魔鬼一樣。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抖,而下一秒,他一下子抱住了我。
「薑梨,你現在隻能依靠我不是嗎?而且就算你出去了又能怎麼辦?你已經把醫院交給了我,更何況外麵都是壞人,他們會傷害你的。」
趙越摸了摸我的頭,我卻感覺和蛇的信子一樣。
「吳雪現在的那雙眼睛,是我的對嗎?」
我愣愣地問道,即使看不見眼前的男人,我甚至都能想出他的表情。
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是不屑。
「這不重要……」
「怎麼能不重要!那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趙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那麼愛你……」
我每說出一句話,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劃了一刀。
淩遲了千萬遍。
「薑梨,我也是愛你的啊,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你放心,隻要你好好地在這個房子裏待上一輩子,我保證不會害了你。」
趙越突然抱住了我,幽幽地說道,
「吳雪她還年輕,她更需要這雙眼睛,但是你還有我,你放心,我會陪你一輩子的,隻要你乖乖的。」
趙越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更像是威脅。
我知道自己現在做什麼事情都是於事無補,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了。
我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好啊,我聽你的話,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我是愛你的。」
我回抱住了他。
我不哭不鬧,開始做好趙越聽話的妻子。
直到吳雪又來了。
她拍了拍我的臉,笑著說道,
「小舅媽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啊,適合當仆人。」
我笑著回答道,
「小雪這話說的,一個女人的職責不就是理解丈夫嗎?我這是應該的。」
我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可還是要忍著惡心討好他們。
他們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就讓我退下了。
我又聽到了他們兩個人開始親親我我,到最後的汙言穢語。
而我退回了房間,他們不知道,我在客廳裏放了一枚竊聽器。
「越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把那個瞎子弄死啊,我看著著實地礙眼。」
「她最近這麼聽話,你還是看著礙眼嗎?」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一下子發了一個抖。
他們居然動了殺我的心。
「礙眼啊,我想要和你結婚,我想要和你幸福一輩子,可如果她不死,在外人看來,我始終是外室……」
吳雪說完後,就開始哭唧唧起來。
「她如果現在死了,難免會引人懷疑,說不定警察都要查到我的頭上,再等等吧。」
趙越有些猶豫,最後安慰吳雪說道。
「越哥!」
吳雪一下子大哭起來,佯怒說道,
「你不會對那個瞎子動了真心吧!你不愛我了嗎?你不是說過……要愛我一輩子嗎?」
「好了好了小雪,我會找機會下手的,你先別哭好不好?你這麼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趙越連忙安慰著吳雪,我聽到後,死死地把指甲掐進了手心。
看來我的計劃,需要快一點了。
兩人覺得意猶未盡,過了一會兒居然離開了。
而我憑著記憶打開了一扇門,「撲通」一下跪在了那人麵前。
「我求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