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原因,那便以不變應萬變,他此時就在靜室外,師尊正在靜室修煉,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讓人打攪到師尊,隻是嚴命漕幫弟子收好各處。
齊明亮緩緩收功,這一次的修煉讓他再一次對武道有了新的感悟,自身的境界又有增長,隻要這種修煉持之以恒,這種感悟再多一些,他有信心攀上大宗師之後的境界。
轟隆隆......
隨著靜室的門打開,燕南天低頭拱手,恭迎師尊出關。
“恭賀師尊武道再進一步。”
燕南天並不能感受到齊明亮的武道變化,但他知道師尊看起來心情不錯,這就說明這一次的閉關師尊又有所收獲,如此恭賀武道精進也不算瞎說。
“哈哈哈,好好,你也突破了,老夫的大弟子也是先天境界了,不錯不錯。”
齊明亮看到燕南天眼前一亮,之前他為燕南天打磨嫁衣神功的棱角,又給她灌頂了二十年的真氣,為的就是能讓燕南天的嫁衣神功突破。
隻是沒想到燕南天的資質這麼好,這才幾天竟然真的就成就了先天。
武者後天先天可是一道大坎,過了這道坎就能謀劃大宗師。
燕南天的資質不錯,隻不過還沒有達到那種妖孽的程度,原本以為燕南天要好久才能成就先天,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成了,這是件喜事,齊明亮很是高興。
“都是師尊助力,弟子僥幸突破。”
燕南天也很高興,他也想讓師父開心。
“好事,走跟為師去演武場,好久沒看看的劍法了。”
齊明亮一揮手兩人前往演武場。
像燕南天,斷浪等人,都是他從小教導出來的,可以說比兒子還親。
燕南天的劍法更是他親自教授。
兩人來到演武場,燕南天演練了一番劍法,齊明亮能夠明顯感覺到燕南天的嫁衣真氣有了很大的變化,更加雄渾也更加堅不可摧。
“好好,劍法一道你已經登峰造極,再苦練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接下來你就要用你的悟性來練劍。”
“先天之後考驗的就是悟性,且看為師給你表演一劍!”
齊明亮接過燕南天手中的巨劍。
他的功夫學的很雜,劍術並不是他擅長的,但憑借大宗師的造詣,他使什麼兵器都是一樣。
隨著齊明亮拿起劍,燕南天就感覺到周圍掀起陣陣小旋風,那是強大的真元灌注劍身引起空氣的震蕩。
錚......
燕南天沒看清齊明亮是怎麼出劍的,就看到一道刺眼光芒在眼前劃過,隨後一陣強大的氣浪差點吹動他的身形。
再睜開眼齊明亮已經放下了巨劍,而在天空之上,一陣轟隆鳴響不絕於耳。
就在剛剛齊明亮抬手斬出一劍,這一劍也是他之前在密室之中推演感悟的劍法。
對他來說天下武學已經無限趨近於一,劍法刀法拳法無外乎揮動收回,這一劍是他一生武道的總結,看似平平無奇,內裏卻深不可測。
齊明亮揮完這一劍就閉上眼睛默默感悟,對他來說剛剛這一劍的收獲也是不小。
而燕南天此時正在看著頭頂上空,隻見頭頂天空一道白色劍痕橫貫整片天空。
如同天神撕開了天幕的一角,讓人莫名的感到恐懼。
“這一劍是師父斬出來的......”
燕南天久久不語,他知道大宗師與先天武者有差距,但是從沒想過差距竟然這般大。
看著那一劍燕南天腦海中關於劍法的感悟突然翻滾起來,原本以前不明白的地方,悟不透的地方現在迎刃而解。
情知這是師父給自己的機緣,燕南天立刻手持巨劍演練起來,隻要他能參悟師父剛剛這一劍的十之一二,他這輩子都夠用了。
而在燕南天看不見的地方,一個身著黑衣的神秘探子緩緩倒地。
剛剛那一劍衝天而去,卻有一絲劍氣直奔他而來,他是密探還是個輕功很好的密探,在感覺到有危險降臨的一刹那,他還想著逃走,可是劍氣臨體他也沒能跑得了,劍氣掠體而過,帶走了他的生機。
如此長的一道劍氣橫貫天際,隻要眼睛沒有瞎自然就能看到,更何況這裏是鎮江城,是天底下最熱鬧的幾座城池。
鎮江城生活著百萬人,絕大部分都是漕幫弟子的家眷,這麼多人更是不可能忽視那一道在漕幫升起的劍氣。
此時大街上,天地間,所有人都在看著劍氣緩緩消散在空中。
“這是神跡!”
“老幫主展露的神跡!”
所有人第一想法,這是漕幫老幫主的神跡,在這些漕幫弟子心目中,齊明亮就是神,能在漕幫總壇內斬除這般劍氣的,除了老幫主還有誰。
一些老人已經開始跪在地上,朝著漕幫總壇所在叩頭,口中喃喃有聲。
而在鎮江城內,一處茶館之中,一名老人來到門前,看到頭頂上的劍痕久久未曾說話。
“這就是大宗師的實力嗎......”
老人身邊的孫女握著他的手。
這老人看著與周圍的百姓並沒有什麼不同,但若是說出他的身份,江湖上必然掀起軒然大波,他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其人非常神秘,他不但是智者,是位風塵異人,據傳江湖上的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哪怕是百年前的江湖秘聞,隻要能夠找到天機老人,也能知曉。
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在尋找他的蹤跡,想要打聽各種機密情報。
可眼下,這位天機老人正在感歎於大宗師的強大,他已經卡在先天境界很多年,一直也沒有突破,卻不知他來到鎮江城這個漕幫的總壇做什麼。
東海,一座穀口。
斷浪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天。
就連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那個泥菩薩不會真的不來了吧。
為了能夠給師尊尋摸一個禮物,他決定將泥菩薩綁了去。
就連勾引泥菩薩現身的火猴他都找來了,可是泥菩薩竟然不現身。
“堂主來了來了,前麵來了一老一少!”
就在斷浪心灰意冷,覺得泥菩薩不會再出現的時候,守在穀口道邊的屬下來報。
不多時,果然在路盡頭出現一老一少的身影,那老者拄著一根木杖,身旁的小女兒精靈古怪煞是可愛。
“斷堂主,何苦如此逼迫老夫!”
來人正是泥菩薩,這泥菩薩看上去與世俗農夫沒什麼區別,一身衣衫已經有些破舊,臉色灰嗆嗆的很難看。
可以看得出他是畫過妝容的,但是臉上的膿瘡依舊遮掩不住。
此時他緩緩走到斷浪身前,眼中滿是無奈。
他就是泥菩薩,江湖上傳言他能鐵口直斷,把他傳的神乎其神,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也隻是個凡人,而隻要是凡人就有拒絕不了的東西,比如生命比如威脅。
他不想見斷浪,更不想與斷浪回到漕幫去見那位梟雄。
可是他知道,他要是不去,自己的這一身膿瘡就得疼死他,而漕幫也不會放過他,關鍵是他的小孫女,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他的孫女誰來照顧。
這些天泥菩薩就在想這個事情,最後還是沒辦法,他必須來見一見斷浪,畢竟火猴子就在斷浪手中,他隻要還想活命,就得求斷浪將火猴子給他。
“泥菩薩,我又不是要殺你,隻是讓你給我師尊看看納妾的良辰吉日,你說你躲什麼!”
斷浪很生氣,踢了一腳腳下的藤筐,裏麵的火猴子這幾天快要餓死了已經沒有精力吱哇亂叫。
“哎,斷堂主老夫這就跟你去漕幫,隻希望斷堂主不要為難老夫的孫女。”
看來斷浪泥菩薩是真的沒招了,漕幫勢力太大,他躲不起了。
“泥菩薩,你也不用這麼悲觀,我漕幫辦事向來講究仁義。”
“我知道你身上有毒瘡,這才找來火猴子給你治病,知道你怕孫女沒人照顧,我漕幫有善養堂,專門就是照顧孩子的,隻要你跟我走,我找人照顧你孫女。”
斷浪講的很明白,絲毫沒有以勢壓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