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命賺來貢獻積分,換取武道最終坐上一堂之主的位置。
可以說這些人對武道的禁錮壟斷才是最強的,他們不想讓普通人輕易就得到武道功法。
那樣他們的努力又算得了什麼呢。
“謹遵幫主令!”
堂下眾人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件事對幫主這麼重要,紛紛表示一定用心盡力。
齊明亮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他理解很多人的想法,但理解不代表認同。
武道世界,功法成了稀缺壟斷的資源,這是必然的。
但打破這個禁錮也是必然的,沒有自己做也會有別人做,這世界千百年來絕對不缺少這樣的瘋子,隻不過他們都沒有自己這般條件,也沒有自己想的這麼全麵。
既然這件事情遲早都會發生,那為什麼不是在自己手中傳播,為什麼不讓天下人傳播自己的名字。
關鍵是此事代表的氣運絕對不小,說不定比他整個漕幫聚攏的氣運還要強大。
這可算是布武天下了,他必須將這滔天氣運攥在手中。
至於有人不理解,那就隻能對不起了,誰擋了他的路,他就鏟了誰。
至於傳播基礎武道帶來的額外好處他就不一一細數了,無論是漕幫弟子工作效率提升,還是因此發現武道天驕,那都是應有之義。
隻要這件事做成功,誰也別想抵擋他漕幫崛起。
天人?
他有幾個師?
既然幫主一心決定布武天下,自然沒有人敢反對。
從前齊明亮在漕幫威望甚重,就已經沒有人敢反對他。
如今成就了大宗師,更是無人敢違逆他的命令。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最近幫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確定了傳播基礎武學的事情,齊明亮開始詢問漕幫具體事務。
這是他多少年來的習慣,偌大的漕幫,從每一條河道的開發,到每一個船隊的去向。
還有那些弟子的日常生活,他都會過問,做到了熟於心。
如今漕幫上下,每一件事他都有數,誰也別想騙了他。
“幫主,我廣盛堂為確保漕運順利,近日已有十條新船下水。”
“幫主,積山堂疏浚河道成果頗豐,已經將長江江南段河道全部疏通,為此花費白銀十萬兩。”
“啟稟幫主,我樂水堂新收幫眾五百,皆是良家子,其中有武道資質者十人已遣人送來總壇。”
“幫主善功堂接收幫中老弱目前已達數萬,贍養院的房子已經不夠住了,是否能增擴贍養院。”
齊明亮剛剛詢問,底下的各堂堂主就開始爭先恐後的彙報。
漕幫的製度完全是齊明亮一手建立起來的,有功賞有過罰,每季度做什麼事,做好了有什麼獎勵,沒完成任務有什麼懲罰這都是明文規定的。
而齊明亮從來不去催促自己手下這些堂主們,完全由他們自己去做。
這就讓很多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一旦沒有按照指標完成任務,齊明亮是真的會殺人的。
漕幫畢竟不是官府,不講究什麼罷官免職之類的,但凡影響了漕運,影響了漕幫發展,直接扔江裏完事。
高壓之下沒人敢亂來,都拚了命的做好自己那一攤。
當然與之相對的,若是能夠出色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在本職之上更好的表現一下,來自幫主的賞賜也不會吝嗇。
漕幫有錢很有錢,說一句富可敵國都是輕的,一些小國說不定都沒漕幫有錢。
齊明亮在金錢方麵並不吝嗇,對於有功的堂主更是大方。
“好,諸位都是我漕幫棟梁,為了漕幫的發展用心良苦,待會持我符節去藏寶堂一人領銀千兩。”
漕幫弟子的月奉並不高,堂主一級的每月也就百兩銀子,這千兩就是他們一年的月奉。
雖然各個堂主都有些自己的來錢道,但這光明正大的賞賜,拿到手也是十分開心的。
“今年表現好的幾個堂口,在年底的時候老夫會親自考核,若是合格了,便來總壇由老夫親自指點一番,如此機會爾等可不要錯過。”
本以為獲得銀錢賞賜已經不錯,沒想到幫主還要親自指點,這可是來自大宗師的指點,當下堂內數名堂主就已經眼睛發亮,暗暗發誓今年一定要讓自己的堂口勝出。
而其他沒有獲得賞賜的也是滿臉苦澀,看來今年不好過了,怎麼著也不能墊底不是。
“蒸汽機與紡織機那邊怎麼樣了。”
齊明亮將目光投向燕南天,這一部分是他這個徒弟在負責。
“師父,蒸汽機已經安裝了百條船,在現有的馬力下,縱橫江河來去如風。”
“弟子已開始訓練水兵,我們的鐵甲船在江河之上已無敵手。”
“隻待船廠造出大船咱們今後就能縱橫四海!”
“紡織廠也已經建成,弟子遴選部分幫眾家屬入廠,這些人都是忠心漕幫之人。”
“以現在的產量來看,比之前要提升三十倍。”
“下個月蜀錦便能產出,據時市麵上的紡織物將是我漕幫的天下,江南製造局完全沒法和我們比,隻此一項便能為我漕幫帶來千萬兩白銀的收入。”
“若是擴大紡織廠,整個天下的紡織業都將被我漕幫衝擊的七零八碎。”
燕南天的回報讓齊明亮暗暗點頭,蒸汽機與珍妮紡織機是他很早以前就做的計劃,隻是礙於漕幫的實力一直也不敢拿出來。
現在自己成了大宗師已經能夠庇護漕幫,這些東西終於得以光明正大的使用。
現在鐵甲船下水,隻要工廠內不斷生產蒸汽機,在最短的時間內,自己將擁有成千上萬的鐵甲船。
如此規模的鐵甲船隊,就算是整個世界的與自己為敵他也不怕。
諸國的水師在鐵甲艦隊麵前如同兒戲。
至於紡織廠,在裝備了珍妮紡織機後,更是爆發出無窮偉力。
此時紡織物品在市麵上還是緊俏物資,很多百姓都沒有一件絲織品,那是隻有大人物才能穿的材料,大部分百姓穿的還是麻衣。
但是現在漕幫能夠產出便宜且大量的絲織品,棉織品,此舉將大大改善百姓生活,至於因為自己的衝擊,而使得那些大人物的奢侈品掉價,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作為一個一心為民的幫主,齊明亮要做的就是讓百姓吃好穿暖。
天水堂內,一群堂主聽著燕南天的彙報,隻覺得漕幫真的不一樣了,那外頭江麵上的鐵甲船他們都看著了,整個就是一大鐵疙瘩,也不知道那玩意怎麼浮在水麵上的。
與此同時,就在漕幫眾人商議之際,鎮江府知府劉冠中正在府邸寫奏折。
他是朝廷派駐鎮江的知府,目的為何他心中清楚,漕幫現在越來越龐大,十年前朝廷還能命令漕幫,現在已經漕幫已經指使不動了。
陛下因此十分惱怒,但是又不敢對漕幫做什麼,實在是漕運牽連著天下百姓,容不得差錯。
派他來鎮江,就是想讓他轄製一下漕幫,尤其是漕幫幫主齊明亮。
劉冠中是進士出身,精於實務,自身頗有才幹,這也是朝廷派他來的原因。
隻是到了這鎮江劉冠中才知道漕幫到底有多恐怖。
整個鎮江城與其說是朝廷的,倒不如說是漕幫的,自他來鎮江府上任,從上到下沒有人聽他的,全都是仰仗漕幫。
那齊明亮一句話比他這個知府好使多了。
不僅如此,鎮江百姓更是把漕幫當做了朝廷,有什麼糾紛竟然不去官府,而是直接找漕幫堂口。
書房內,劉冠中讓心腹在房門處緊守。
他現在手底下根本沒有人手,所有人都是漕幫弟子,就連知府衙門裏的通判,主薄等等都是漕幫弟子。
堂堂朝廷的吏員竟然是幫派弟子你敢信。
“陛下悉知,漕幫弟子數十萬眾,以至於鎮江百姓知漕幫而不知朝廷,此幫中弟子日常著盔帶甲手持兵戈巡視四方,更有漕幫堂主鮮衣怒馬縱橫街頭。”
“百姓有難皆尋漕幫解救,知府走訪竟被冷落街頭,此漕幫包藏禍心,暗地成國,竊我朝國運行造反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