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婆結婚十年,她說膩了,轉身找了更年輕的男助理。
這次我沒妥協,憤怒地轉身離開。
所有人紛紛打賭,我多久會低頭求和。
安淋笑得冷漠,“他一個軟飯男,過不了三天,就會回來求著跟我生孩子。”
可我不但沒回去,還把所有為她砸的資源撤回了。
安淋第一次主動打了我的電話:
“蕭炎,不過就是看他這麼多年辛苦的陪伴,作為領導送了他一輛跑車,你在這鬧什麼?”
電話那端卻傳來我的一聲低笑:“我們離婚吧。”
她沒想到從二十五歲就愛她的男人會離開,所有人都不信。
畢竟鬧得最凶的那年,我寧願互相折磨也不願意放手,可她似乎忘了我是一個很軸的人。
愛的時候可以銘心刻骨,恨的時候也可以生死不見。
1.
生日當晚,我為自己準備了一份澳洲龍蝦大餐,還買了一塊我最愛的榴蓮蛋糕,獨自一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客廳裏慢慢地吃。
安淋在照顧完那隻滿身跳蚤的流浪狗後,走進客廳,眉頭緊鎖。
“怎麼沒準備飯菜,我對海鮮和榴蓮都不感興趣,你讓我吃什麼?”她質問道。
我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說,“冰箱裏有中午剩下的飯菜,你可以熱一下。”
安淋立刻火冒三丈,目光如刀般刺向我, “我從外地匆匆忙忙趕回來,就是為了給你過生日,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
“我隻是晚回來了一會兒,不過人還是回來了,生日禮物也給你帶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從外地趕回來,真的是為了給我過生日嗎?”
我冷冷地揭穿她的謊言,抬頭直視她,嘴角帶著一絲諷刺,“我看到那張照片了,今天下午,你和李天羽在公園散步。”
在我用心準備今天的生日晚餐時,她卻和男助理在陽光下漫步橋邊,宛如一對戀人。 如果她的伴侶不是我,或許我也會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給她發消息,詢問她何時回家。
她回複說,她正在為我挑選生日禮物,飛機是下午五點的。
直到晚上十一點,她才終於到家。
她給我的生日禮物,竟然是她和李天羽下午散步時撿到的,那隻滿身跳蚤的流浪狗。
安淋的臉色瞬間凝固,隨即眉頭緊鎖,“對,我是今天早上就回來了,李天羽下午心情不佳,我作為他的上司,陪他去橋邊走走,安撫他的情緒,這難道不應該嗎?”
她坐在我旁邊,語氣依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歉意,
“蕭炎,我知道你還是因為孩子的事,在鬧脾氣,但你不要把李天羽牽扯到我們的問題中來。”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的工作性質特殊,別說孩子了,連基本的在一起的時間都不能保證。”
“當初你娶我的時候,你說你不在乎這些,隻想和我在一起。現在我的事業穩定了,但你也得想想,你都三十五了,你以為你還年輕嗎?你那方麵還行嗎?”
我感到心如刀割,仿佛被空中的利刃狠狠劈開。
是的,我今年三十五歲,但我是在二十五歲那年娶的她。這十年的歲月裏,我無數次渴望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但她總是以事業未成為由拒絕,認為孩子會拖累她的職業發展。
我始終站在她的立場上,默默支持,成為她背後的堅強後盾。
她自尊心極強,我便在幕後動用家族資源,助她登上影後的寶座,陪伴她走到今天,我奉獻了我的青春,傾注了我的全部心血。
現在,她功成名就,卻隻因為我三十五歲,覺得我年紀大了,不再適合擁有孩子。
這種借口未免太牽強了。
安淋察覺到我情緒的波動,走過來輕擁我,聲音中帶著討好,
“我們已經結婚這麼多年了,兩個人的生活不是也很幸福嗎?”
“你今年三十五了,體力肯定不如二十五歲時,我是在為你考慮。”
“那隻狗雖然不夠好,但生命都是有靈性的,我們就把它當作我們的孩子來養,好嗎?” 我嗅到安淋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感到一陣反胃。
我麵無表情地掙脫她的擁抱,冷冷地問:“既然萬物有靈,為什麼不把這隻狗送給李天羽,而是送給我?”
“你也給他送了禮物,不是嗎?今天下午剛送的法拉利,價值千萬。”
她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這也是記者拍到的?蕭炎,你是不是在調查我!夫妻之間連一點隱私和信任都沒有,我們還怎麼做夫妻!”
“是的,我確實送了他一輛跑車,他跟隨我多年,陪我走到現在,我難道不應該表示感激嗎?”
我看著她,心頭無數綿延的苦澀感蔓延而上,好像又人狠狠掐住了我的喉嚨,狠狠扇了我幾耳光。
“安淋,他隻是你四年的助理,而我是你十年的伴侶。你用我們共同的財產給他買豪車作為謝禮,而給我的生日禮物卻是一隻流浪狗,甚至你都不願意為我花一分錢買一隻狗。”
十年的夫妻,她卻沒有意識到我在意的不是狗,也不是豪車。
我在意的是她對我的態度。
是我們這段早已岌岌可危、瀕臨崩潰,而她卻毫不在意的婚姻。
安淋怒氣衝衝地回應,“你現在也開始計較這些小事了,看來有錢真的會讓人變得浮躁。你又不出門,即使我給你買了千萬的豪車,你又能開明白嗎?”
“我不想和你爭辯了,如果你繼續無理取鬧,那我們就不過了!”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她接起電話的瞬間,怒氣立刻被柔和取代,“李天羽,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天羽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淋淋,我剛才開車回家,轉彎時不小心撞到了花壇,膝蓋好疼,我好害怕......”
“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安淋的臉色一變,她沒有留下來陪我過生日,甚至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解釋,就急忙衝出門去。
我就這樣被她留在了原地,坐在蛋糕桌前,愣住了。
緊接著,我的手機收到了兩條陌生短信。
其中一條,是李天羽和我老婆視頻通話的截圖。另一條,是 安淋懷孕三個月的孕檢報告單,上麵還貼心的標注了一段話。
“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淋淋為了獎勵我,給我提了一輛法拉利,還送了我獨棟別墅。”
“哥,今晚淋淋陪我在我們的新家過夜,你就和那隻流浪狗一起慶祝你的生日吧。”
2
我瞳孔瞬間放大,死死盯著那張孕檢報告單,心臟仿佛被鈍刀緩緩切割,痛徹心扉,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我的丁克妻子,竟然懷上了她小助理的孩子。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今年的生日,似乎格外的漫長。 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煎熬和痛苦。 不久,我也收到了安淋的微信消息。 她說:“公司突然有點急事,我需要去見個人,今晚不回去了,沒能陪你過生日,算我欠你的,明天的商業宴會上,我會補上禮物。” “別生氣了,早點休息。” 我看著手中的兩條短信,心中湧起一股悲涼和苦澀,忍不住笑了。
我和安淋是大學同學,我對她一見鐘情,她卻對我不屑一顧。
她的父親在一次海上作業中不幸遇難,母親隨後又患上了罕見的疾病,需要昂貴的醫療費用 。
我心疼她,幫她支付了所有醫院的費用,並聯係了國內頂尖的醫生為她母親治療。 手術非常成功。
為了保護她的自尊心,我告訴她這是募集到的資金。 那時她很落魄,卻倔強地問我。 “蕭炎,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急切地捧出我的真心:“因為我喜歡妳。”
“你不要覺得有壓力,也不要覺得欠我什麼,我就是喜歡你,為你做這些,我心甘情願!”
她沉默了一會兒,眉頭緊鎖,“你想成為我的男朋友?”
我臉頰漲紅,她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我已經簽約了經紀公司,需要配合劇方炒作cp,你不會吃醋嗎?為了維護粉絲,我們隻能偷偷戀愛,你不會難過嗎?蕭炎,你很好,但我真的給不了你什麼......”
年輕人純真的愛意,從不畏懼任何困難。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苦都願意承受。”
“安淋,我會幫你實現你的夢想的,也會等你慢慢喜歡上我,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那天的夕陽微紅,少女踮起腳尖,輕吻少年的唇。 “好。”我們開始了戀愛關係。我背著她利用家裏的關係,為她鋪路,讓她年紀輕輕就成了金馬獎的影後。
一開始我們哪怕感情不深,她對我也是尊重,理解,照顧。
她拚搏事業的時候,我也陪在她身邊,為她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在半夜的街頭吐得昏天黑地,胃出血直接進了醫院。
那時,她緊握住了我的手,眼中滿是疼惜,“蕭炎,我們結婚吧。”
“我會努力成功,哪怕我一時間無法愛上你,我也絕對不會傷害你。”
我被深深感動,和她走進了婚姻殿堂。
如今十年過去,我們聚少離多,再相見,她對我隻剩厭煩。
數不清的惡言惡語,如同利刃一般,刺痛著我的心。
安淋的一張孕檢單,是最沉重的一把刀,直接刺穿了我那顆深愛著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
我含淚而笑,給她發了消息, “安淋,我們離婚吧。”
第二天清晨,安淋沒有回複我的消息,我懷疑她是否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而李天羽又更新了他的朋友圈。 他脖頸修長,身著一套定製的黑色西裝,手腕上戴著昂貴的腕表。 那款手表我看著異常眼熟。
心中一緊,我急忙打開保險櫃。
果然,母親留給我的傳家的手表,不見了。
我感到一陣寒意,保險櫃的密碼隻有我和安淋知道。
我抓起車鑰匙,直奔宴會現場。 到達時,安淋正與周圍的明星寒暄,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李天羽卻看到了我,他朝我走來,炫耀著他手腕上的那塊手表。“蕭炎,你怎麼這副模樣就來了,男人也要注意形象啊,你看看你,真是處處不如我,隻不過比我早認識淋淋幾年,就成為了她的丈夫。”
“你現在不過是個又老又醜的男人,你怎麼有臉出現在這種場合?快走吧,別被記者拍到了。”我看著他玩弄我的手表,這款傳家的,世麵上是幾乎找不到的。
我毫不猶豫,伸手給了他一巴掌,“我的手表,立刻還給我!”
“啊!”李天羽驚叫一聲,捂著臉,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安淋透過人群,看到了受傷的李天羽。
她急忙跑過來,將李天羽摟在懷裏,目光冰冷地看著我。“誰給你的膽子打他的?”我直視她,“他惹我,他自找的!安淋,我媽媽給我的手表怎麼會在他的手腕上?”
李天羽委屈地說:“都怪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配飾搭配這件燕尾服,聽說蕭炎有一個手表,淋淋說很配我,就把手表給我了......”
“她還說我戴這個手表很有男人味,手表隻有戴在適合它的男人身上,才能展現真正的價值。”
“不過這手表又舊又土,也隻能靠我的臉來襯托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淋,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你用我媽媽的遺物,來討好他?”
即便我昨晚就已經知道她背叛了我,她甚至還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對我。
奶奶一直不讓我透露具體的家世,但我曾告訴她,我母親是為了保護我而去世的。 她怎麼能把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輕易地送給別人。
安淋心疼李天羽,怒氣衝衝地開口。:“這塊手表是什麼很寶貴的東西嗎?進了我家門,就是我的東西,我愛給誰帶就給誰帶,愛送給誰就送給誰,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蕭炎,你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靠著我養,怎麼敢來質問我?”
不等她說完,我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安淋沒有躲,硬生生地挨下了。
李天羽怒吼一聲,連忙過來護住她,罵我, “你是不是瘋了?因為一個破手表就打人?她可是影後!你知道她的臉有多寶貴嗎!”
“丟人現眼沒完了是吧?” 安淋一把扯下了李天羽手腕上的手表,直接砸向我,惡狠狠地說,“就你那窮鬼老媽給你留的破表,如果不是李天羽喜歡,你還真以為我會拿?”
“別在外麵丟人現眼了,拿著你的手表,趕緊給我滾!”
手表就這樣掉落在地上,破碎,零件散落一地...... 看著中間的那塊表盤碎成了好幾瓣,就像我們之間支離破碎的感情一樣,大概再也修不好了。
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最美好的回憶。
我腦袋嗡的一聲,眼眶發熱,死死地盯著麵前我愛了十年的,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
我終於忍不住崩潰,徹底的心死,“安淋,你這麼對我,一定會後悔的!”
安淋更是火大,她覺得我發瘋的模樣丟人,“蕭炎,我現在有錢有勢,還留著你當老公,你不要不識好歹!”
可她的身份是我用人脈推起來的,她負我不說,還要這麼欺辱我!
“用不著你的施舍,”我看著她,“我們離婚!”
我會讓她知道,一旦沒有我,她將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