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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意外骨折臥床，我天天給她吃冷的剩粥。

寒冬臘月，我把她房間的空調搞壞，玻璃打爛，凍得她高燒幾日不退，惡臭襲身。

終於她寒心了，紅著眼睛質問我：

“月月，我是你親媽啊，把你千嬌萬寵的養大，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就算是讓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啊？”

我莫諱一笑：“好，讓你死個明白。”

...........

我媽咬牙切齒的把床單抓成了褶子，目眥欲裂的又衝我喊了一聲：

“我是你親媽啊！我哪裏對不起你了！”

“你從小我就把你捧在手心裏寵，含在嘴裏怕化了，你這樣對我，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平靜的看著她抓狂的樣子，一聲不吭。

我媽得不到答案，激動的要下床把我打一頓，但她的腿動不了，無論怎麼用力都沒用。

她抓狂地摸起床頭櫃的小台燈，狠狠的往我身上砸：“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我身子一偏，毫發無傷，台燈玻璃碎在我腳邊。

我媽氣的癲狂，被窩裏的惡臭味彌漫在房間裏。

她忍受不了大哭痛斥我：

“你小時候發燒，我是整宿整宿的不敢睡覺，一直守著你；

你從小到大，要什麼我買什麼，我自認為自己是個十足的好母親，你居然這麼對我！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冷漠的反問她：“你沒聽說過久病床前無孝子嗎！”

“我這才躺了半個月，你就這樣對我，嚴月月，我對你失望透頂了！

為了給你完整的母愛，在重男輕女的時代我連兒子都沒生，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我淡淡一笑，反問她：“我又沒把你趕出去，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我不想聽她排山倒海的埋怨轉身走了，身後傳來她崩潰尖著嗓子的大叫聲......

我買了羊肉，大白菜，粉絲，蹲了一鍋熱騰騰的羊肉湯。

每年冬天我媽都愛弄羊肉湯給我喝，說是又有營養又能暖身子。

我盛了滿滿一碗羊肉湯，肉多菜少，端到我媽房裏。

我媽正人不人鬼不鬼的倚靠在床頭，見我端著香噴噴的羊肉湯來，她紅腫的眼睛一亮。

“我就知道，我的月月不會是壞孩子。”

她衝我開心的笑了笑，手伸的老長要接我手上的羊肉湯。

我沒再往前，把羊肉湯放在床腳邊的凳子上。

湯肉的香味跟屋內的惡臭味混在一起。

我媽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了。

我跟她說：“你就聞聞味吧，你上了年紀不能吃油膩的，不利於你消化！”

我媽瞬間又氣了起來：“我腿骨折了，醫生說了要大補，你這個畜生就是故意折磨我的！

你不給我吃喝，讓我拉尿都在床上，你怎麼能那麼冷血，等你爸爸回來，看他不打死你！”

我跟她說：“你知道的我有潔癖，忍忍吧，死不了的。”

我媽嗓子哭啞了，指著我詛咒：“你會遭報應的。”

我的電話響了，是我爸打來的。

他衝我怒吼：“你是不是人！對你親媽這樣！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