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子川在一起六年。
懷孕的第六個月他將一條帶血的內褲扔到我麵前。
“小婉來大姨媽了,你幫她洗下內褲!”
我艱難地扶著孕肚起身,看著自己的老公為了來姨媽的小助理忙前忙後。
怒意和委屈充斥著我的大腦,我給了老公一個耳光。
可他卻覺得失了臉麵將我趕出家門,肆意嘲笑。
“肚子這麼大了一天天的還這麼矯情,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呢!不用管她,讓她自己在外麵好好反省!”
這一刻我徹底心死。
......
懷孕的第六個月,我正蹲在衛生間洗襪子,老公帶著小助理在書房辦公。
突然他出現在我身後拿著一條蕾絲麵料丟到我的麵前。
“小婉來大姨媽了,你幫她洗下內褲!”
說完不等我回應,他神色慌張著急地換鞋下樓。
我盯著一旁洗衣盆裏的內褲,蕾絲麵料底部的鮮血迅速在水裏暈開。
老公的助理唐小婉倚在書房門前虛弱的開口。
“若愚姐,辛苦你了!”
她眼底盡是得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我是這個家的傭人。
不一會,老公提著一大袋的衛生巾回來了,他從塑料帶裏拿出新買的紅糖塊遞給我。
“去給小婉衝杯紅糖水,她肚子難受的厲害!”
怒意和委屈充滿我的大腦,我顫抖地扶著肚子起身,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
“蘇子川,分手吧!”
蘇子川的臉色黑得嚇人,下一秒他便將穿著拖鞋睡衣的我推出家門。
門內男人的聲音大聲響起。
“肚子這麼大了一天天的還這麼矯情,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呢!不用管她,讓她自己在外麵好好反省!”
眼淚瞬間滑落我的臉龐,我轉身下樓,坐上公交去了最近的醫院。
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醫院的護士見我大晚上的前來,臉上有些震驚。
“林姐,你怎麼來了?”
她看著我隆起的肚子,忙過來扶著我。
我笑著開口,“李主任還沒換班吧!我來找她看看。”
小護士點了點頭,大概是以為我又來找李主任孕檢。
通報後扶著我坐在了李主任的對麵。
李涵手上正在整理患者資料,抬頭看見我先是一驚。
隨後放下手中的資料關切詢問。
“若愚,你怎麼大晚上的來了,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扶著肚子的手一頓,搖了搖頭。
“李主任,我來找你預約引產手術,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李涵不再震驚,看著我的麵孔一臉嚴肅。
“若愚,你也是婦產科醫生,這個月份引產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也清楚。真的想好了嗎?”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李涵將我的引產手術預約到後天下午。
李涵提醒的我又怎會不知,我和李涵是同一個科室的婦產醫生。
一早我便知道我是不易孕體質,六個月大的月份我已經能夠感受到肚子裏嬰兒的胎動。
從醫院離開後我錯過了末班公交,偏偏我出門又沒帶手機,我隻能扶著肚子緩慢地走著。
天氣漸涼,單薄的睡衣擋不住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不知走了多久,我終於又看到了熟悉了小區。
麻木的雙腿徑直上樓,卻在出電梯的時候腳滑卡住了一隻拖鞋。
我看著拖鞋愣神,任由電梯將它帶走。
踩著一隻拖鞋進門後,麵前的蘇子川正在和唐小婉正在餐桌上吃著外賣。
甜蜜地好像他們才是一對夫妻。
蘇子川抬眼看到門口站著我狼狽的樣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唐小婉看似不好意思地開口。
“若愚姐,你剛才突然跑出去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晚餐就沒點你的那份。”
一旁的蘇子川接著附和,
“她不餓,反正吃了也是吐,還不如不吃。”
偌大的房子裏我聽到的隻有丈夫冰冷的話語。
除了指責他沒有一句關心的言語。
我沒有說話,在玄關找了一雙新的拖鞋換上,徑直走進臥室關上房門。
蘇子川以為我的沉默便是妥協,是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反省。
在我關上臥室房門後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嘲笑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就說她肯定會回來,都快當媽的人了,還玩離家出走那套,矯情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