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回到了婚禮,隻要我不和李時硯領證就好。
我要避開一切和他有關的事情。
因為愛孩子,所以這一世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受苦。
我舍不得孩子,可我更不向女兒的命運重蹈覆轍。
上一世,夠苦了。
出了手術室,醫生提醒我:
“少吃生冷,剛流產也別受涼了。”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回到和李時硯同居的公寓,我火速收拾了衣物,將重要的證件收拾帶走。
離開前給李時硯發了一條消息:
“東西我都搬走了。”
剛到小區底下,就碰到了李時硯。
他麵色匆匆,看見我拖著行李箱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你要去哪裏?”
我說:
“搬走。”
他點點頭:
“欣悅住院,我帶點衣服回醫院,這幾天我就住醫院了。”
“你自己看著搬。”
說完他立馬離開。
他誤以為我說的搬走是搬到新房,但我也懶得解釋了,他也沒空聽。
看著李時硯著急忙慌的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氣。
他何曾為我這樣過?未曾。
流產後我的小腹隱隱作痛,上醫院抓藥的時候遇到了李時硯。
李時硯剛剛做完一場手術,眼底烏青,滿臉疲倦,看見我來的時候朝著我走,眉梢緊蹙:
“星遙,你來做什麼。”
他似乎擔心極了我來這裏,害怕我來找方欣悅麻煩。
“趕緊回去。”
李時硯的師弟周慕追了上來:
“星遙姐,傷口記得別碰水啊。”
雖然上一世周慕沒有派救護車來,事後他不停的向我致歉主動降職,照顧我做月子,比李時硯做丈夫的還要上心,我不會忘記,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也是他來接濟我。
我微笑點頭:
“謝謝,知道了。”
李時硯剛想開口問我些什麼,就有患者上前指著方欣悅的病房:
“李醫生,你妻子小方心臟又不舒服趕緊過去吧。”
這話一出,周慕和李時硯都同步看向了我。
李時硯開口:
“她不是我......”
我打斷他們:
“我先走了。”
那阿姨忽然拉著我問:
“小姑娘,你有對象了沒有?結婚了沒有?”
我搖搖頭:
“沒有。”
李時硯猛地看向我。
他愣在原地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我隻慶幸自己沒有和李時硯領結婚證。
到家後,周慕打電話給我:
“星遙姐,流產後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傷口記得小心別碰到水。”
“還有......我能冒昧的問你一件事情嗎?”
我說:
“你問。”
他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就是,你和硯哥辦婚禮了,你們領結婚證了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周慕突然要問這個問題。
但我還是如實回答了:
“沒有,我們的婚禮取消了。”
“結婚證也不領了。”
周慕好像鬆了一口氣,小聲的說了一句那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方欣悅出院後,李時硯打電話給我:
“星遙。”
“欣悅出院了,我想讓她住進家裏,你同意嗎?”
聽見李時硯的話我怔了一會兒:
“可以啊,隨便你。”
反正那是他家,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他愛讓誰住就誰住。
以前李時硯和方欣悅有一點曖昧跡象我都會吃醋,更不要說帶著她回家住。
我和李時硯剛剛同居,方欣悅三天兩頭的來找他。
她穿著我的拖鞋,趁著我出差換上我的睡衣,白天李時硯上班她就躺在我們的房間。
我生氣的讓她出去,她委屈的躲在李時硯身後。
李時硯扶額無奈歎氣看著我:
“我把欣悅當妹妹,妹妹住哥哥家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亂吃醋了。”
我也覺得委屈。
李時硯不耐煩對我說:
“那你搬出去。”
我以為電話已經掛了,沒想到還在通話中,李時硯開口帶著一絲疑問:
“你真的覺得沒關係嗎?”
我覺得樂嗬:
“是啊,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是你的房子。”
在李時硯毫不猶豫的狂奔離開時我就說了婚禮取消,結婚證也不領了。
所以我們彼此都是單身狀態。
李時硯加重語氣,刻意咬著字:
“沈星遙。”
“不要說氣話,欣悅生病我不能對她不管不顧,她就是我半個親生妹妹。”
我平靜地說:
“哦。”
上一世因為懷孕結婚後我辭去了工作,這一世我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順利晉職。
領導問我願不願意去南城任職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十八歲父母離世,在這裏也沒有親人,更沒什麼好留念的。
下班,我和同事聚餐在隔壁包廂碰見了李時硯公司聚餐。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恰好和在吸煙區的李時硯碰上。
我們對視了一眼,出來的時候他居然在門口等我。
我禮貌點頭笑了笑。
他拉住我的胳膊:
“你怎麼不和我打招呼?”
我疑惑看著他。
包廂出來一眾人,朝著李時硯喊:
“李哥,欣悅找你。”
方欣悅的臉從包廂裏探出:
“時硯,你怎麼這麼久不回來?”
我對視上了方欣悅的眼神,她笑嘻嘻的上前:
“星遙姐,你也在這兒啊。”
看著方欣悅這張臉就會聯想到她的女兒,讓我感到一陣陣的惡寒惡心,渾身發顫。
偏偏她還喜歡衝著我笑:
“星遙姐,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都是時硯的同事。”
和李時硯戀愛到他工作穩定,他一個科室的人都不認識我,甚至有人誤會方欣悅才是他的女朋友。
每一次我去醫院找李時硯為他送飯,他都會以各種理由搪塞:
“行了,醫院都是病人。你來做什麼。”
我說送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