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了哥哥的好兄弟賀淮舟七年。
那天我鼓起勇氣向他告白,賀淮舟沉默許久,對我說:[杳杳,女生要自重。]
沒過多久,他帶來個跟他甚是相配的女人來我家,笑容恣意又懶散,[這是我女朋友,俞歡。]
我淺淺一笑,乖乖喊了聲嫂子。
自此收起暗戀,過起了自己的生活。
後來,賀淮舟喝醉了酒,半夜打來電話問我:[杳杳,我還有機會嗎?]
我來不及回應,身旁男人啞著聲道:[杳杳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
賀淮舟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楞了半瞬,回想起之前與他表白的畫麵,心裏一陣刺痛。
我暗戀賀淮舟整整七年,他與我哥情同手足,從高中開始就經常出現在我家,出現在我麵前。
那天趁著酒意我鼓起勇氣告了白,他藏匿於黑暗之中,指尖點燃的香煙在黑暗中忽明忽滅,因著太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我忐忑不安的緊攥著裙擺,等著他回應,時間靜默了許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應時,他說:[杳杳,女生要自重。]
從那天被拒絕後,我再也沒見到過他,據我哥說,他是出國出差了。
以往聽到他要來我家的消息,我比誰都要高興,而今天我卻有些邁不動步子。
局促的站在小區門口,不知道等會兒要怎麼麵對。
[杳杳,在這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你淮舟哥帶女朋友來了,可漂亮了。]
我媽拎著菜興高采烈的在我麵前描述著那個女人的長相,我卻覺得有些發暈,刺眼的陽光讓我一時睜不開眼。
我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隻知道回來的時候客廳裏格外的熱鬧。
賀淮舟正襟危坐在沙發旁,舉手投足間彰顯了矜貴與優雅,在他旁邊坐著的女人巧笑倩兮,目中蘊著動人的光芒,平添了幾分溫柔嫻靜與涵養。
我僵著身,默默的換了鞋走進去,抬眸間就聽到了來自他的介紹。
[這是我女朋友,俞歡。]
我指尖微頓,緊緊捏著背包袋子,嘴角努力揚起抹淺淺的弧度,笑道:[嫂子好。]
俞歡性格嫻靜,莞爾的回之一笑。
賀淮舟的身形卻微微顫了顫,眸中閃過抹耐人尋味的意味。
我盡力的把自己掩藏成了透明人,也在此刻把心也給藏了起來。
暗戀是最為痛苦的,有始卻無終,晦澀的喜歡或許在別人看來算是騷擾,令人頭疼。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要再喜歡他了。
吃完飯,我哥和我爸都喝多了酒先一步回了房間休息。
我本想攬下收拾殘局的活,卻被我媽用眼神製止。
[你淮舟哥要走了,你去送送。]
我被她趕出了廚房,心裏稍亂幾分,還不等平穩下來就看到了在客廳裏耳鬢廝磨的兩人。
俞歡漂亮的小臉上漾著小女人的嬌俏,就連他不苟言笑的俊臉上都揚著幾分淺淺的笑意。
我用力的攥了攥手,壓下心底的起伏,帶著幾分苦澀開口:[淮舟哥,你們現在走嗎?]
他側眸瞧向了我,唇角勾起了抹弧度,[嗯,麻煩你了。]
我送他們倆下了樓,期間一直跟他們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等送他們到了車前,我快他一步出了聲,[淮舟哥,嫂子,你們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歡迎下次來玩。]
我揚起的笑容隻有我知道有多麼勉強,我不敢眨眼,怕被他們發現濕了眼眶。
賀淮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他拉開了副駕駛座,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上了車。
[早點回去。]
他落下這話,轉身上車發動了引擎離開。
我目測著他的車漸行漸遠,盈眶的酸澀還是沒忍住掉落了下來。
眼看著他對我的那些溫柔,現在用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整顆心如被針紮了似的,難受得緊。
[車都沒影了,還在這看呢?]
謝景行散漫揚眉,嗓音低沉,拖著長長的強調。
我慌亂的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轉身看向了他,他身姿欣長,在路麵撒下長長的身影。
[你怎麼也回來了?]
謝景行的父母是我們家多年的老鄰居,他大學畢業就在市中區買了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平日裏也不怎麼回來。
[我不回來怕是要錯過這場戲,您這是在玩疼痛青春文學?]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越過他就要回家,謝景行也不生氣,嗤笑著跟在我身後。
[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該放下惦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