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結婚還有兩個月,我和陸宇陷入了冷戰。
他說要幫不婚主義的白月光圓母親夢。
而白月光害怕醫院冰冷的儀器,他們要自然受孕。
去酒店找他的那天晚上,我遭到變態挾持。
接到我的求救電話,他抱著白月光語氣冷漠。
“這些把戲你還沒玩膩嗎?梔梔隻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告訴他:“膩了。”
出院那天,我答應爸媽招個贅婿回家繼承家業。
......
白梔曬出孕檢單的那天,我剛出院。
照片上兩隻手十指緊扣,配文:【終於和喜歡的人開花結果啦!】
男人的拇指有顆小痣,不露臉我也知道是陸宇。
我們冷戰一個月,白梔的孩子卻已經五周了。
看來在我發現之前,他們就已經滾到了一張床上。
強烈的惡心感讓我險些吐出來。
肩膀上已經愈合的刀口隱隱作痛,連帶著心臟的位置也被牽動。
我和陸宇的七年裏,白梔從未缺席。
隻要她出現,陸宇都會跟我爭吵,然後借口去找她。
他們口口聲聲喊著清白,說我小肚雞腸,思想齷齪,無理取鬧。
結果呢?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還理直氣壯說隻是在幫忙。
真是熱心腸呢!
離我們的婚禮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陸宇終於想起來找我。
我以為他至少會給我一個解釋,可電話接通後隻有不滿。
“洛明薇!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趕緊回來做飯,梔梔現在需要補充營養,餓肚子會低血糖的。”
我們一個月沒聯係,他居然以為我是在鬧脾氣。
甚至讓我回去給白梔做飯,擔心她會低血糖。
回想在變態手裏拚死掙紮,被尖刀刺穿的那晚。
我渾身是血的打電話給陸宇,他卻以為是我爭風吃醋的小手段。
厲聲嗬斥:“你能不能別鬧了?這種謊都能撒,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掛掉電話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跟著死了。
不愛你的人,連上吊他都以為你是在蕩秋千。
在醫院的一個月時間裏,我猛然清醒過來。
這段七年的感情,從來都隻是我單方麵的維持。
要不是七年前陸宇為了救我傷了腿,再也沒辦法遊泳,我和他應該永遠不會有交集。
但這份虧欠,我用七年的時間和半條命還清了。
餘下的時間就不要再糾纏了吧。
掛掉電話,我還是決定回去一趟。
臟掉的東西我不打算再要了,但有些東西我得拿回來。
脫下身上的婚紗,讓人把尺碼改小一點。
住院這一個月瘦了不少,婚紗顯得有點寬鬆。
隨手拍了張照片發圈,這婚紗是我自己設計定製的。
獨一無二,值得炫耀。
雖然打算換新郎,但我沒打算換婚紗。
順手在旁邊的飯店打包了飯菜,我打算好聚好散。
畢竟陸宇救過我。
沒想到的事剛拎著吃的進門,迎麵就飛來一個水杯。
水杯砸在門上碎裂,玻璃碎片劃破了我的臉,鑽心的疼。
陸宇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又變得理直氣壯。
看向我的眼神又變得凶神惡煞:“誰讓你發朋友圈的?快刪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有什麼好炫耀的?你不知道梔梔現在敏感嗎?”
沙發上是白梔傷心欲絕的臉蛋,哭得都快暈過去了。
“對不起薇薇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懷孕了控製不住情緒......”
哦,原本是我的婚紗照片讓白梔不高興了啊。
看來她想要的不僅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