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沒想到的是,沈予安丟下她追了上來,在玄關處猛地抱住我,不容我掙紮。
“清音,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哪樣?準備帶別的女人回家是嗎?”
我轉頭質問沈予安,聲音悶悶的。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無奈道:“什麼別的女人,你也認識她,公司的大客戶。”
“生意上的事你不懂,但我和她絕對清白,別亂想。”
沈予安親昵地把頭埋在我的頸窩,卻不知他的話點燃了我的情緒。
“沈予安,你親自邀請我到摩天輪上觀看你向客戶求婚。我恐高症發作暈倒時,你在跟客戶接吻。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清白?我確實不懂生意,但我不是傻子!”
話落,他渾身僵住,我趁機掙脫了懷抱。
沈予安查看自己發給的消息,表情由驚訝轉為惱怒:“是她用我手機騙你,你知道自己恐高不會拒絕嗎?怎麼那麼蠢。”
“她單方麵對我有好感,我那樣做隻是為了哄她合作。楚清音,我在為事業付出,你能不能少添亂。”
“人家是千金小姐,有錢有權,我要是真跟她有什麼,需要爭求你的同意嗎?”
窗外車燈閃過,沈予安借著微光看清我臉上的淚痕,不自覺軟了語氣。
“是我錯了,不該沒有分寸。清音,明晚的宴會你和我一起參加,我當眾跟她說清楚。”
沈予安不顧我的抗拒將我抱起,溫柔地幫我洗漱換衣,哄著我睡覺。
他貼在我身側,繾綣的氣息一如往日,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忍不住再次沉淪。
商場如戰場,或許他真的隻是為事業昏了頭。
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枕邊放著沈予安留下的紙條,說他先去公司,六點直接在會場見。
落款是他手繪的小狗圖案。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這是學生時期,他給我傳紙條時自創的的專用落款。
除了紙條還有一套禮服,深V加露背的設計我並不喜歡,尺碼也不太合適。
時間來不及了,我匆匆穿上趕往宴會。
到了地方卻聯係不上沈予安。
我穿梭在人群中尋找,紙醉金迷的場合讓我很不適應。
上次陪沈予安參加宴會是在五年前。
那時他剛創業,會場上沒人看得起他。
我為了替他拿下第一個項目與人拚酒,喝到胃出血,還是輸了。
沈予安跪在病床邊握著我的手,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哭得像個孩子。
後來他平步青雲,直至今日成為商界新貴,再也沒允許我參與過應酬。
我找不到沈予安,無助地站在角落。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湊近,用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我。
他咧嘴露出金牙:“美女,有點手段啊,生意做到商務宴會上了。”
“我姓劉,金江地產聽過吧?我家的。今天算你釣到大魚了,晚上跟我回去。”
他伸手摸了我的屁股,我大腦嗡的一片空白。
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滾開!我是沈予安的女朋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男人怔愣片刻,臉上閃過忌憚。
隨即看到沈予安攬著周夢雪的腰從休息室出來,譏諷地笑了。
“人家沈總的正牌女友在那呢,你算什麼東西?”
“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做外圍還挑上金主了,喜歡年輕帥氣的看不上老子是吧?”
他再次對我動手,拉扯中將我推進香檳塔。
酒杯傾翻,我全身都被浸濕,引來更多貪婪的目光。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