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禁足的時日,皇帝感念我的溫柔體貼,倒是一直歇在我的宮中。
我也趁機徹底把後宮清除了一番,徹底掌握在了手中,同時悄悄派人暗查貴妃當年舊事。
冬日將至,皇帝念我體寒,便帶我去了行宮溫泉處。
在氤氳的池水中,我眉目如畫,他仿佛整個人被我吸引,輕輕喚我:“長寧。”
那一晚,水氣嫋嫋升騰,宛如一層輕紗,將我和他緊緊包裹住。
那樣的曖昧與柔情,是先前從不曾有的。
事後,他自然地擁我在懷,呼吸聲近在咫尺。
我沉浸在這片刻的溫存裏不願醒來。
翌日,當我再次來到昨晚歡愉的溫泉池時,卻遠遠地聽到了女子的唱曲聲。
“有花開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音音,我想采花了。”
我被宮人攔在了殿外,但是這熟悉的聲音,是皇帝,我呆愣原地,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意識到屋內人正在做什麼後,一瞬間的惡心從胃裏湧出,我狼狽地回到了自己的行宮處。
花楹一臉擔憂的看向我:“娘娘,你還好嗎?”
我擺擺手,喝口水緩過來後問:“之前讓你們查的事如何?”
花楹湊近在我耳旁彙報:“貴妃的事暫時並未查到,但是太後那裏查到了個危險的人,聽說是暗衛,皇帝登基後太後把此人交給了皇帝,此人似乎就是太後手底情報組織的頭。”
我點點頭,“不錯,我要見他,你去........”
花楹伏身退下。
傍晚,我來到了皇帝溫泉池內,貴妃正靠著皇帝給他喂葡萄,見我來後對我挑釁一笑。
皇帝則略帶窘迫,扶開身前的貴妃後,上前拉住我的手:
“皇後,音音小孩子心性,被關太久才偷跑出宮,你能幫我們遮掩嗎?不然太後知道,肯定不止禁足這麼簡單,說不定還要行宮規,音音怎麼受得了那種苦。”
我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甚是鄙夷,借著行禮的機會甩開他的手:“皇上放心,今日的事,不會有第四人知曉。”
皇帝欣慰地笑了:“果然是朕的好皇後,識大體,懂進退。”
“既然妹妹在此,臣妾就先行告退。”我忽略他黏膩的目光,正準備退下,卻見幾道黑影突然竄了進來。
變故就在片刻之間,還沒看清形勢,一把劍直逼我的麵門。
我下意識要躲,想起皇帝還在身側,要是不顧他,即便是沒被刺客滅口,事後也會被問罪。
念及此,我狠狠推開皇帝,雙膝一軟躲過刺客的襲擊,佯裝受到驚嚇,大聲呼喝道:“有刺客,快來護駕。”
刀光劍影下,一道身影破門而入。來人戴著麵具,精準地擋下即將落在我頭上利刃,借勢把我帶到角落,一轉身又與刺客纏鬥了起來。
我瞥見他身著一襲青黑色蟒袍,與尋常侍衛不同,心中推測是皇帝暗衛,終於現身了。
當我定下心神四處尋找皇帝的身影時,隻見他已將貴妃牢牢抱在懷中,周圍簇擁著幾個侍衛太監,逐步向門口處退去。
他的神情焦灼,卻連半分目光也沒留給我。
“皇後小心!”一道清冽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一個向我舉劍相向的刺客不知何時竟到了我身旁,我欲躲閃之際,他瞬間被那暗衛一劍穿胸。
我趁機撲在此人身上暈了過去。
當我再度醒來時,皇帝已和貴妃回宮。
“皇上說貴妃是抗旨出行,不宜聲張,於是先行回宮。特地讓微臣護衛在此,好讓娘娘養傷。”救我的暗衛立於床前,見我醒轉忙彎腰行禮。
“你是何人?”
“微臣容止,是皇上的暗衛,平日裏從不離開皇上半步,如今由娘娘差遣,可見皇上愛重娘娘。”他見我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下意識寬慰道。
普天之下和皇帝一個姓氏的人,來曆必然不凡。
我看著眼前之人,身姿挺拔,容貌俊朗,比皇帝不知好了多少倍,一時心頭微動:“你剛剛,為何要舍身救本宮?”
“保娘娘無虞,是微臣應盡之責。”他望著我,目光落在我裸露的香肩上,耳根突兀的紅了。
我心裏微微一動,忍不住起了心思調戲與他。
“容大人,既是你救了本宮,不知想讓本宮如何報答?”
我拽著他的手,將他拉的離我越來越近。
下一秒,他粗糙的手指劃過我的肌膚,令人渾身酥麻。半醉半醒之間,我感受到他胸膛起伏間的燥熱難耐。
“以身相報,如何?
我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耳垂,輕聲道:“喚我的名字。”
“寧寧。”
一夜纏綿,容止極盡溫柔。
我借口受到驚嚇,在行宮和容止足足待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