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青梅往我的舞鞋裏放刀片,割斷了我的跟腱。
她轉頭對著老公撒嬌賣萌,說自己肌肉拉傷。
老公毫不猶豫地拋棄我,“你的腳隻是小傷,蓉蓉的肌肉拉傷更嚴重,我先送她去醫院。”
我一個人爬到醫院後,看見青梅發的朋友圈。
潔癖嚴重的老公跪在地上,為她洗腳。
鄭重地說:“對舞者來說,腳是最重要的!”
我平靜地點讚後,撥通電話:“我同意了,下個月就接受外聘去國外。”
--------
“你在和誰打電話?”
鄧翰問道。
我跟腱斷裂的三天後,我的老公才出現在我病房。
我將被外聘的事情如實告訴他。
他毫不在意地“哦”了一聲。
我知道,他一如既往地不在意我說的話。
而我,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大哭大鬧。
厚厚一打的病例單,鄧翰隨意地掃了一眼。
他毫不在意地說:“你的腳隻是皮外傷而已。”
“蓉蓉心地善良,擔心你會因為我沒有送你去醫院而生氣。非要請你參加她下周的生日宴會,你記得去。”
我傷到根本,無法下地。
“你來病房看望我,就隻是說這件事嗎?”
我的目光終於落到他身上:“我不去。”
三天前,鄧翰的青梅張蓉蓉,在我的舞鞋裏偷放刀片。
直接劃破我的跟腱,鮮血淋漓。
現在,我連再站起來都是問題。
醫生遺憾地說,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再站起來,跳舞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我能被早點送到醫院,是能救回我的腳。
想到這,我的神色異常清冷。
鄧翰皺起眉:“我隻是來通知你的,你必須去。”
“陳悅你真矯情,看不上蓉蓉就直說,還非要借口說自己腿受傷了,誰相信啊!”
他憤然摔門而去。
我出院後,在家養傷,一直不見鄧翰的身影。
要是以前,我會給他瘋狂打電話,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但現在,我根本不像見到他。
這天,鄧翰破天荒地回家了。
他一邊走路,一邊和別人發消息,笑得滿臉開心。
隨手將一個賣相難看的芒果蛋糕,放到我麵前,視線依然不離手機。
“蓉蓉記掛你沒去她的生日宴會,特地讓我將蛋糕帶回來給你吃。”
我想到張蓉蓉發在朋友圈的生日照片。
她和鄧翰姿勢親昵地自拍照,我從來沒有在鄧翰臉上見到過的開懷大笑。
鄧翰對張蓉蓉的誇讚不絕於口,“你看看蓉蓉多懂事多細心......”
我開口打斷他:“我對芒果過敏。”
鄧翰依然是毫不在意地態度,“蓉蓉的一片心意,過敏又不會死,你吃一下怎麼了?”
想愛十年,結婚五年的人,竟然完全不在意我的過敏原。
愛和不愛,太過明顯。
疲憊在一瞬間淹沒我的身心。
我懶得和他爭辯,“吃了會胖,我要保持身材。”
這回鄧翰卻信服了,他上下掃視地打量我的身體。
他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
鄧翰點點頭,“確實,你比以前胖了很多,腰都沒有蓉蓉細了!”
貶低我,是鄧翰最常和我說的話。
以前,我常常因為他的話哭到不很自己。
他隨口的一句胖,我就能節食減肥到暈倒在舞室。
現在,我再也不會因為他的話,改變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