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小果

簡至珍接到媽媽的電話，匆忙回到家。

剛走出電梯口，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自己家門口被潑了紅油漆，媽媽癱坐著，捧著一截手指瑟瑟發抖。

看到女兒回來，簡母哭道：“這是你爸的、你爸的......”

簡至珍一陣無力，她爸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賭博，背著全家欠下高利貸！

家裏根本沒什麼積蓄，就連房子都是租的。

“報警了嗎？”

“不能報警啊！那些人說了，敢報警就撕了你爸！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惹不起的！”

“那要怎麼辦？”

“你去找楚家借錢撈你爸......”

“不可能！”簡至珍斷然否決：“我這家庭醫生的工作還要不要了？”

簡母尖叫道：“你就想著你那破工作！那些人還說，還不上錢就把你和你弟賣去緬北！你弟才十八，人生才開始，你忍心嗎？”

簡至珍狠狠打了個寒顫，白著臉，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說的，我答應了。”

電話那頭，傳來黎姣的輕笑，“簡醫生，還是拎得清，知道誰才是楚家未來的女主人。”

第二天，簡至珍前往楚園，當麵跟楚老太太說明。

“沒什麼事，就是上火......小糖可能嘴饞，亂吃了東西。”

蘇小糖臉一皺，委屈道：“我才沒有亂吃。”

一直在腳邊打轉的狗狗跟著“汪汪”叫，似乎在佐證。

楚老太太捏了捏她的臉，隻當她是忘了，或者怕被責怪不肯承認。

“簡醫生，你多費點心，把小糖交給你我放心。”

簡至珍眸子閃躲一瞬，笑著點頭，手用力攥緊才不會顫抖。

就在昨晚，自己接受了黎姣的賄賂。

將蘇小糖罹患骨髓瘤的噩耗給隱瞞下來。

簡至珍坐立難安，婉拒了楚老太太讓留下來吃飯的邀請，想要馬上離開。

蘇小糖勾住她的手臂，要送她到大門口。

“奶奶說我是個有禮貌的孩子，要送客人出門的。”

簡至珍勉強笑了笑，走到院子裏，就遇到了楚君粼。

蘇小糖幾步跑到楚君粼麵前，笑眯眯道：“君粼哥哥，簡醫生今天是來告訴我體檢結果的，我......”

“跟我說沒用。”楚君粼不耐煩說：“我也不想知道。”

流個鼻血還能有什麼大病不成？

楚君粼轉身就走，蘇小糖失落地抿了抿唇，也好，讓他知道自己亂吃東西才流鼻血，會更嫌棄吧？

感知到主人難過的情緒，狗狗衝過去咬楚君粼的褲腳，想拖住他離開的腳步。

楚君粼一腳把它踢開。

死土狗，又醜又不值錢，臟死了。

狗狗圓滾滾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嗚嗚叫著。

蘇小糖瞬間爆炸，怒吼道：“不準欺負蘇小果！”

緊跟著一腳踢過去。

楚君粼不可置信看著黑色西裝褲上明顯的腳印。

“蘇小糖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