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看向沈祖母,朗聲一笑,道:“你既說她是嫡女,何以證明?蕭婉你又能如何證明?總要拿出些證據來,否則空口無憑,豈不是誰都能當嫡女嫡子了!”
“我這可是有當今聖上親賞的入宮玉佩,有此玉佩便可隨時入宮!”
皇上的名號一出,頓時嚇住了大半人,畢竟誰也不敢借以聖上的名頭說謊,這要被知道可是要掉腦袋的。
蕭婉臉色煞白,幹巴巴地辯解:“......自然,你,是你偷了我的玉佩,我又如何自證!”
她幾分猶疑,我又十分篤定,沈祖母也皺起了眉。
“僅憑身外之物也難以完全證明。”
她指使一個仆從,將沈忡喊了過來。
我一愣,沈忡便是自小與我定下娃娃親的人,卻縱容蕭婉頂替我的身份,與之一同抹黑我的名聲,我的死便是他安排的!
沈忡立即趕了過來,將蕭婉護在身後,嫌惡看著我。
“這種假冒婉兒身份的戲碼,你還要鬧多少次!”
“你不過一個養女,身份卑賤,自以為如此我便會多看你幾眼,我告訴你,你連婉兒一根發絲都比不過。”
話一出口,登時一片罵聲。
“不要臉!這下好了,被拆穿了吧!”
“這種賤女,就該賣入玉春樓被千人騎萬人壓!”
我冷眼看著沈忡,輕笑道:
“沈忡,在場沒人比你更清楚我的身份了,你卻還要為她說話,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後果是什麼?”
“這個婚約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蕭家說了算,沒了我蕭家,你沈家還能攀附誰?”
沈忡難得皺起眉,遲遲未說話。
蕭婉一臉善解人意。
“我沒事的阿忡,我看蓉妹妹隻是對你太癡迷了,才有些出言不遜,誣陷我的身份。”
“你不必與她爭,今日外祖母喬遷的喜事,可別因為這個就毀了。”
沈忡瞧著蕭婉,滿眼溫柔。
“你如此不計較,才會次次讓人欺負到頭上。”
隨後看向我,聲音冷硬。
“蕭蓉,你隻是蕭父撿回的棄女,將就養在蕭府而已,既沒資格也無權利,而我身邊這位才是如假包換的蕭家嫡女,也是我的未婚妻。”
“何以談攀附?且不說她的身份,就算她是普通人是乞丐,我今生也認定了她。”
連沈忡都證明了她的身份,來客對我更是輕蔑不屑。
“照我看呀,這養女是得了失心瘋,不然怎的通篇胡言亂語!”
“連自己的身份都拎不清,我要是她,早就夾著尾巴做人了。”
沈祖母冷眼看著我,對我更是不再客氣,一杯茶直直潑了過來,冷哼道:
“一個丫頭片子,心機倒是不少,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外頭都稱公主府的家風嚴謹,竟是養出你這麼個低賤不堪的人!簡直有辱門風!”
“嫡庶都有別,你個身份卑微的養女,哪來的臉在外四處招搖!”
“身為長輩,就讓老朽替蕭家好好治治你這個臭丫頭的脾性!”
話落,幾名小廝再無顧慮,徑直欺身上前將我雙手反壓,伸腿狠狠踹在我的膝窩逼我跪下,一陣劇痛傳來,接著沈祖母一揚手,一個巴掌重重甩在我的臉上。
我被打得左臉紅腫,卻一聲未吭,瞪眼道:
“你們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所有人口吐惡語冷眼旁觀,此時皆被逗笑,沈祖母冷道。
“不知所謂,口吐狂言!來人!給我當眾打她二十大板!”
我被重重壓下,心中滿是驚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