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快步奔到曲阮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她還活著，才鬆了一口氣。

隨即便一腳踹翻身邊仆從：“你們怎麼辦事的！”

幾個仆從跪倒在地，他們也沒想到王爺會半夜過來，一時間抖如篩糠。

曲阮被喬羿的怒吼聲吵醒，她凍得腿腳僵硬，一時半會兒竟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喬羿抱扶著她坐在蒲團上，曲阮有心推拒，卻沒有力氣。

“你也不必做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所謂上行下效，如果沒有你授意，他們會這樣？”待力氣回複一些，她推開喬羿，“最可恨的是你......”

她沒有說完，但未盡之意喬羿明白。

兩人之間鴻溝難越，關山萬重。

“看在往日裏我們的一點情分，送我回宮吧，我會請皇兄為我下和離書，你如今有妻有子，我是不配再賴在你這鎮北王府，多吃你一口米了。”曲阮聲若遊絲，在喬羿聽來卻恍如驚雷。

“不可能。”喬羿斬釘截鐵地道。

他怎麼可能允許曲阮離開？

兩人是年少夫妻，許過生死，拜過天地，行過敦倫之禮，現今就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側妃，曲阮就要棄他而去了？

“這件事你不要想了，梁燕閣我著人修葺過，今晚上就搬回去吧。”喬羿站在她麵前，隻感覺她薄得像片影子，輕輕一揉，就碎了。

曲阮低著頭，一字一句道：“回不去了，你能困住我一時，能困住我一輩子嗎？喬羿，我要死了。”

她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用了整個青春年華去愛他，如今他們都不再年輕了。

喬羿捉住她的肩，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你不要做傻事。”

“不是做傻事，太醫給我下了診斷，我已經時日無多了，就求你看在我是將死之人的份上，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曲阮搖搖頭，她從來不願意示弱，哪怕是病成這樣，她也不願意去刻意博取同情，隻撐著一口傲氣，可眼下，她實在是撐不住了，“給我最後的安寧吧，羿哥，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喬羿不耐煩地看著她：“你又在耍什麼花招？”他堅信這隻是曲阮的脫身之策，不願去深想那個可能。

此言一出，兩人的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

啪！

一聲脆響。

喬羿的臉被曲阮打得偏了過去。

他的嘴裏漫起一股血腥味，曲阮這副橫眉冷對的樣子刺痛了他，他想在她臉上重新看到過往的愛意。

他狠狠吻住麵前的女人，曲阮因為氣憤而發抖的身體被他當做是情動：“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乖乖地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曲阮的後腰撞到擺放著祖宗牌位的桌案上，在她看來，和喬羿獨處的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對自己的作踐。

“列祖列宗在上，喬羿，你有沒有良心！”

喬羿無視掉她的指責，埋在她脖頸間，隻要抱著她，他的血液就忍不住沸騰起來，那是一種靈魂相契的感覺，仿佛隻要這個人在懷裏，他才有活著的感覺。

“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曲阮任由他撕去自己的衣物，不再掙紮，就像個任人擺布的破娃娃，被迫承受著喬羿的欲火，沒有羞恥心，也沒有快感，有的隻是不停下墜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