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隨口說:“十天後是我們結婚十周年。”
其實今天才是,但如我所料,許清霜根本不記得。
她隻是嫌棄地說:“那也沒必要把日曆搞得亂糟糟,你這個人不但俗,還盡會搞破壞!”
看著她緊蹙的眉頭,我這才意識到,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愛我。
所以處處看我不順眼,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嗓子仿佛被堵住,我沉默下來,整個人窒息般的難受。
見我沒有如往常一樣認錯,臉色也不好看,許清霜有些意外,但她竟然沒有生氣。
反而洗漱好之後,生無可戀地鑽進被窩,施舍般說:“去關燈吧。”
這是要跟我過夫妻生活的意思。
自從半年前趙明城回來,我們就沒在一起過了。
許清霜跟我必須關了燈,黑燈瞎火地進行。
可她和趙明城,就可以在白天坦誠相見。
原來將就和真愛,區別這麼大。
我冷淡地背過身:“我不想。”
我曾將她視作仙女般珍惜,可現在,我覺得她臟。
許清霜羞怒地脫口而出:“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
“算了,你有本事一輩子當和尚吧。”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白天我聽見她對趙明城說:“我這麼多年沒要孩子,是怕孩子跟他一樣粗俗。但我想跟你有一個愛的結晶,我會讓那個蠢貨以為是他的,替我們養孩子。”
她難得“大發慈悲”,也隻是想讓我當便宜爹。
我拿出一片真心,愛了十年的女人,原來就是這麼輕踐我,傷害我的。
說不難過是假的,閉著的眼眶裏湧上熱意。
我默默告訴自己,她不值得,離開以後,要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