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周年,我向廠裏請了半天假,提著老婆最愛吃的桃酥餅回家。
卻撞見她和初戀在翻雲覆雨。
對我清冷無比的許清霜,表現得狂熱而主動。
她動情地說:“我跟那個庸俗的工人隻是將就,你是國之棟梁,也是我心裏唯一的愛人。”
我攥緊手心,桃酥餅碎了一地,就如我們破碎的婚姻,沒有了修複的必要。
我自嘲地掩上門,騎著二八大杠直接去城建局找程局長。
“程叔,我聽您的,這就做敢於吃螃蟹的人,下海去闖一闖。”
......
傍晚時分,我推開家門,許清霜和趙明城正緊挨著坐在沙發上看書。
麵前竟然擺著兩杯麥乳精。
每次食品廠一發麥乳精,我就巴巴地拿回家。
許清霜會一邊指揮我給她泡,一邊高冷地說:“你可不許喝,男人不配喝這種精細東西。”
就衝她這句話,這麼多年我都沒喝上一口。
可此刻,許清霜的語氣那麼溫柔:“明城,趁熱喝,不夠我再給你衝一杯。”
甜香的麥乳精散發著淡淡熱氣,卻仿佛一下子將我的心灼傷,一陣難忍的疼痛。
我這才知道,不是男人不配喝。
隻是我不配。
我苦澀地關上門,許清霜聽到動靜,頭也不抬地吩咐起我。
“王建設,回來了趕緊做飯,記得多放點辣,明城喜歡吃,他是貴客,不能怠慢。”
跟我說話時,她的語氣又恢複了清冷,仿佛有一層冰霜阻隔在我們之間。
叫我的時候更是連名帶姓,這親疏關係,一目了然。
一開始我也抗議過,許清霜便會冷哼一聲,說我總是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會影響她的靈感。
許清霜是大學教授,還是詩人。
她這麼說,我便誠惶誠恐地閉了嘴,有再多不快,也都放在心裏。
隻要她一聲令下,我就盡心盡力招待趙明城。
可現在,綠帽子都按在頭上,我不想忍了。
“既然是你的貴客,就自己招待吧。”
許清霜這才詫異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兩手空空,她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明城陪我談了一個下午的詩歌,早就餓壞了,你怎麼連菜都不買?”
我忍不住問:“隻是談詩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