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氛圍讓沈南汐覺得很不舒服。
她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拿著包起身離開。
電梯門緩緩閉合的前一刻。
一個女人扭著腰肢朝薑行舟的病房走去,手腕上戴著墨綠色串珠。
是林若瑤。
沈南汐死死地掐著掌心走出電梯,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一群男人的調笑聲毫無遮攔地傳出來:
“這你就不懂了,薑總這是苦肉計,女人嘛,總是容易心軟,就算以後沈南汐知道林若瑤的存在,她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以後生了孩子,別說一個林若瑤,就是三個,四個,她也會念著薑總為她吃苦和孩子的份上選擇原諒。”
“還真別說,這種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招數拿捏女人最好不過。”
薑行舟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抓起旁邊的杯子摔了個粉碎:
“南汐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他側過臉眼神陰鷙盯著林若瑤:
“再敢出現在沈南汐麵前,我會讓你消失。”
原本人聲嘈雜的病房瞬間鴉雀無聲。
那些男人神色驚慌一臉訕笑地不停道歉。
林若瑤神情諂媚地伏在薑行舟的病床邊,白皙柔嫩的手不斷在他身上遊離:
“別生氣了。”
她埋在薑行舟懷中,指尖滑過他的喉結,輕聲喘息:
“我們還沒有在病房玩過。”
薑行舟眼神微變,燃起幾絲情欲。
一行人見狀頓時一陣哄笑,紛紛找著借口準備離開。
沈南汐神情木然地扶著牆壁,腳步慌亂地躲進一旁的樓梯間。
她渾身無力地蜷縮在漆黑的角落裏,眼淚不可抑製的落下。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當初那個連衣袖上沾了一點塵埃都會眉頭緊蹙的少年,如今卻在泥潭裏甘之如飴。
手機屏幕泛起的微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林若瑤一連發來好幾條示威的信息:
“你可真能忍,裝聾作啞這麼久都不敢撕破臉。之前還以為你多清高,眼裏容不得沙子,現在看來也隻不過是為了爬進薑家的下賤貨罷了。”
“就算你不捅破這層紙,又能留住薑行舟多久,你知道他有多離不開我嗎?每天都要想盡辦法躲開你和我纏綿,就連在病房,他也無比享受我用手幫他。”
“他說你在床上就像死魚一樣無趣,隻不過是他隨手在孤兒院撿的流浪狗而已。”
這些話就像無數根鋼針刺向沈南汐的每一寸皮肉。
薑行舟竟然把自己最不願意麵對的傷疤,當做笑談在床上說給別的女人聽。
她自虐般地翻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從深夜一直熬到天微微亮。
手機提示電量低的那一刻,薑行舟發來一條信息:
“最近流感高發你別來醫院以免傳染。”
“有護工照顧不用擔心,明天就出院陪你去試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