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我避開了許佳年為我精心準備的歡迎儀式。
“宋嘉瑤!你瘋了嗎?你一個殘疾人還要跑到哪兒去?”
“你不會以為現在除了我還會有別人要你吧?”
我看了看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
“許佳年,是我不要你了…”
1
“疼…”
利刃劃過身體的觸覺,仿佛仍然沒有消散。
白楚楚和我同時被綁架。
綁匪說許佳年今天隻能帶一個人走。
他毫不猶豫的帶走了白楚楚…
“宋嘉瑤,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救你!”
他抱著白楚楚,大步流星的離開。
而我則被那些綁匪,一刀一刀的淩遲。
鮮血不停的滴答滴答…
若不是有人碰巧路過,我恐怕已經死在了那裏。
“宋嘉瑤…你怎麼樣了?”
許佳年聲音裏帶著關心,仿佛我是他最珍視的那個人。
和之前毫不留情放棄我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許佳年!現在來演戲有意思嗎?”
許佳年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
然後又被他強壓下來。
“嘉瑤…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你總不能一直這麼抓著不放吧?”
“我們兩個人始終是要結婚,婚禮就在半個月後…”
“就算你不要你自己的臉麵,就連你爸媽你也不關心了?”
最後幾個字語帶威脅。
許佳年不愧是和我認識了這麼多年的人。
我的軟肋在哪兒他一清二楚。
所以捅的刀子也最疼。
爸媽的年紀大了,雖然身子骨從來硬朗。
但是他們為我操心了這麼多年,我怎麼忍心他們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為我這個不孝女兒擔心流淚。
我都不敢想自己受傷的消息傳到他們那邊會怎麼樣?
看著我沉默。
許佳年眼眸清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乖,養好了傷,就安心的準備做許太太…”
許太太?
這個曾經我渴望而又難以觸摸的稱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落到了我的身上嗎?
可惜這個時候的我已經看不上了。
半個月之後結婚嗎?
許佳年,你娶不到我的…
果然我受傷的消息還是沒有瞞過家裏。
爸媽一通又一通的電話打來。
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們,我沒事讓他們放心。
我很快就會回家了。
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還有最後10天!
我的身體傷的太重。
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皮。
所有的地方都被刀子深深的割了進去。
有好幾處的皮膚因為感染而潰爛。
最嚴重的在腿部。
在我醒來的時候,我的右小腿已經截肢…
望著我空空蕩蕩的小腿。
我怎麼能不恨?
2
我沒想到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白楚楚穿著一襲白色的高定禮裙。
襯得他如水中蓮花一般楚楚可憐。
臉上精心畫著一抹偽素顏妝。
好一朵白蓮花。
“姐姐…你不要怪哥哥…要不是哥哥關心我,非要救我的話,姐姐你怎麼會......”
“嚶嚶嚶…我知道是我的錯…如果可以選,我寧願代替姐姐…”
白楚楚滿臉虛偽,眼中就連一絲淚花也沒有。
他隻不過是想借著這個油頭到我的麵前來耀武揚威罷了。
見我坐在床上沒有反應。
白楚楚慢慢朝我靠近。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口渴了?喝杯水好嗎?”
說完他就從旁邊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滿滿的開水。
遞給我,然後…整杯開水都倒在了我的傷口上。
即使我做好了準備也沒料,想到他突然發難。
開水刺激著傷口。
不停的有鮮血拚命的湧出。
我忍不住對著她怒目而視。
“白楚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想到下一秒門口出現一個人。
許佳年看見這幅場景二話不說,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扇在我的臉上。
我咬了咬口裏的嫩肉。
真疼啊。
曾經的許佳年。
會因為我跑步時不小心摔倒擦傷膝蓋。
而不停的責備自己。
連我想要自己去校醫院,他都不肯。
頂著全校老師和所有女生羨慕嫉妒的目光,他也要親自將我背到校醫室。
在我的膝蓋康複之前,他說他就是我的腿。
請我不要客氣,隨意使喚。
可是現在我真的因為他失去了一條腿。
他卻在我的麵前毫不留情地維護另外一個女孩。
甚至狠狠的甩了我一個巴掌。
真是陌生啊。
麵前的這個男孩真的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人嗎?
我覺得不是了。
他已經變了,變了太多。
“宋嘉瑤!楚楚今天好心來看你!你怎麼能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
指著自己的傷口。
“許佳年!你瞎了嗎?他故意朝著我的身上潑開水!”
“我連質問他兩句都不行嗎?”
許佳年聞言些許有些尷尬。
隨後轉頭看向白楚楚。
白楚楚的演技一貫很好。
臉上早就掛上了委屈的表情。
“佳年…不是的…是姐姐說她想喝熱水…我才去旁邊的飲水機倒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在接過水杯之後把所有水都倒在自己的身上......”
“佳年…你相信我,我不是這樣的人…”
白楚楚三言兩語就顛倒了黑白。
許佳年絲毫沒有懷疑。
“宋嘉瑤!你聽到了吧?楚楚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
“自己心是臟的,看什麼都是臟的!”
“楚楚走!他這樣的女人,就隻配在這裏自生自滅!”
許佳年拉著白楚楚,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病房。
從那天以後,我的病房裏再也沒有來過別人。
就連醫生和護士來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沒有人給我換藥。
我隻能掙紮著,忍著疼痛,給自己的每一處傷口消毒。
強撐著身體的疼痛去廁所,處理自己的身體。
卻沒想到下一秒。
房門被轟然打開。
3
白楚楚帶這一群記者。
一群人烏泱烏泱的闖進我的病房。
甚至不顧男女有別。
直接打開了我的廁所。
聚光燈不斷閃耀。
我殘缺的肢體被照相機永恒的記錄下來。
我拚命的想要遮掩。
白楚楚卻笑著把我拉起來。
“姐姐,我怕你殘疾之後想不開…專門找了這麼多人幫你做心理疏導…”
“怎麼樣?覺得好些了嗎?”
白楚楚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
記者爭先恐後的想要衝進廁所。
作為第1個拍下我醜態的人。
然後寫一封洋洋灑灑的報道。
“宋氏千金再次出現,竟變成了殘疾人…”
多麼勁爆的標題啊。
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傷害我的基礎上。
我拿出宋氏想要讓他們刪除照片。
白楚楚卻搬出許佳年的名頭…
一聽到大名鼎鼎的許總。
那些記者立刻就做鳥獸散。
當天下午我就在網絡上看到了我的照片。
披頭散發,衣冠不整......
爸媽擔心瘋了,想要立刻過來找我。
我拒絕了他們。
他們為我操心的太多了。
“宋嘉瑤!我已經答應娶你了!還把這件事鬧到新聞上幹什麼?”
“楚楚自責的不得了,已經哭了一天了…你不是已經得到我了嗎?”
“還鬧?信不信我讓你什麼都沒有!”
我那時精神已經有些恍惚。
麻木的坐在床上。
“許佳年,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自導自演?”
“不是你是誰?你不就是想用輿論的壓力,迫使我娶你嗎?”
“你知道楚楚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有多傷心嗎?”
“他本來就因為我沒有就你而感到自責,你還把這件事情拿到網絡上去說…”
“網絡上那些賤民會怎麼說楚楚你不知道?”
許佳年對著我滿眼不耐煩,他不相信我說出的每一個字,他來到這裏隻是想宣泄他自己的情緒而已。
而我隻是一個他的出氣筒。
“許佳年,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想嫁給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從前,許佳年永遠都是那個追逐著我的人。
我去哪裏讀書,不過三天他立刻就會轉校。
我身邊的所有朋友都經過他的層層的審核篩選。
我的身邊哪怕是出現了一條公狗,他都會立刻觸發警報。
4
可是,自從白楚楚出現,許佳年就好像變了個人。
他不再把我當成他生命中的唯一。
不再緊緊的追逐著我的腳步。
不太關心我的生活。
他將曾經對我全部的愛給了另外一個人。
既然如此。
那我也誰都不要。
許佳年好像聽見了一個笑話,一般看著我。
“宋嘉瑤,你不會以為你還是那個宋氏千金吧?”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
“渾身上下全是刀疤!要不是我發善心,還肯遵守承諾來娶你?”
“你以為你還能嫁給誰?”
許佳年語言冷漠,好像對著的不是認識多年的戀人,而是自己的仇人。
我垂下頭,不想再看他一眼。
“許佳年…不管嫁給誰,反正我不會嫁給你…”
許佳年卻好像受到了刺激一般,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向他。
“宋嘉瑤!你以為你是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告訴你!你必須得嫁給我!否則那些人會怎麼看楚楚?”
“你出院那天我會給你準備一場出院儀式,到時候會有一些媒體朋友出席…”
“希望你不要丟我的臉!”
丟臉?
為什麼會丟臉呢?
覺得我是個殘疾人,已經配不上他了?
可是我從來都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隻要許佳年,坦蕩的跟我說。
他已經不愛我了,他愛上了別人。
我絕對不會糾纏他。
可是他什麼也不說,不和我提分手。
卻和白楚楚維持著曖昧的關係。
早在綁架發生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為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能這樣的無情。
既然如此,但也不必好聚好散了!
就看誰手裏的底牌夠硬!
能將對方先罰出局。
5
那天之後,我的病房裏迎來了一陣久違的平靜。
我還不能下床。
但是爸媽派了人來我的身邊。
我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小姐,您要的東西拿過來了!”
保鏢恭敬的將東西遞到我的手邊。
我看著手邊那一盒東西陷入了回憶。
裏麵的東西不多。
隻有一枚發卡和一封情書。
這些東西都是曾經許佳年,送給我的。
發夾上麵的珍珠是他親自去海裏捉的珍珠棒,然後得到的珍珠。
他說他所深愛的女孩值得最好的一切。
他想讓我帶上絕對屬於他的符號。
所以這個發卡上是他的英文名字。
他說他最愛看到我戴著這個發卡的樣子。
那封情書是他寫給我的第一封情書。
裏麵的字字句句都寫滿了少年對於心愛之人的熱愛。
而現在曾經的海誓山盟都變得沒有意義。
隻徒留幾分可笑。
我最後看了這些東西一眼。
然後將調配好的藥水倒進了盒子裏。
硫酸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很快將盒子裏的一切都腐蝕殆盡。
隻剩下了一灘肮臟的液體。
“處理掉吧…”
做完這些我覺得很累,想要休息一下。
真沒想到寶喵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白楚楚。
盒子裏的液體,飛濺了出去。
有幾滴正灑在白楚楚的裙子上…
可是我看的分明。
那些藥水根本沒有一滴灑在白楚楚的身上…
白楚楚卻突然捂著自己的臉,痛苦的哀嚎起來。
“嘉瑤姐姐…我錯了…我不會和你搶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故意讓人毀了我的臉?”
“我錯了好不好?我一定不會和你搶的…”
白楚楚哭天喊地的哀嚎聲招惹來了一大片吃瓜群眾。
所有人都拿起手機對著我。
想要看我這個罪魁禍首說些什麼。
白楚楚還真的是死性不改。
上次找了一群記者來拍我的照片也就算了。
現在還自導自演這一出。
真實無聊透了。
我本不想理會。
白楚楚卻將自己灼傷的臉頰。
向所有人展示。
“你們幫我評評理,宋氏的千金又怎麼樣?就能這樣草菅人命嗎?”
“我還這麼年輕…他怎麼能這麼惡毒,就把我的臉…”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白楚楚一邊哭著一邊就要往窗子上爬。
做足了想要跳樓的架勢。
周圍的群眾害怕都將他死死拉住。
“哎喲,造孽喲,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聽說裏麵躺著的那個,家裏有錢派人搞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了,還有人明目張膽的搞這種事?”
“家裏有錢有權唄…”
他們抹黑我也就算了。
可是牽涉到我的父母,實在很難讓我冷靜。
“白楚楚!你在胡說些什麼?”
“那些東西根本就沒有碰到你!”
白楚楚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你的盒子裏明明裝的就是硫酸!”
“為什麼我剛好從這路過,他就撞到了我,不偏不倚的就把這些東西撒在了我的臉上?”
“如果你不是故意,想要毀我的容貌,那你準備這些東西做什麼?”
我正準備開口說是真相。
許佳年卻突然衝進現場。
“宋嘉瑤!你自己變成殘廢就算了!沒想到心裏也變得這麼扭曲?”
“非要讓所有人都變得和你一樣嗎?”
“我知道你嫉妒楚楚年輕漂亮…可是你怎麼能這樣?”
我拚命的搖頭。
我想告訴所有人不是這樣的。
許佳年卻帶了人來死死的按住了我。
“我代他向大家道歉…他是我的女朋友,因為突然殘疾,心裏有了創傷…不是故意想要報複社會的…”
許佳年三言兩語幾個字。
就坐實了我的罪名。
表麵上看他是在為我道歉。
實際上卻將我定在恥辱柱上。
根本不給我一點辯解的機會。
許佳年既然你如此狠心,那我也不必留手了。
6
我出院當天。
網絡上的輿論已經發展到了最高潮。
白楚楚沒少在網絡上推波助瀾。
可許佳年,還是沒有鬆口要娶她。
我很清楚為什麼。
白楚楚,說到底就是一個貧民窟女孩。
就算是許佳年再喜歡他。
許家,也不可能讓自己擁有這樣一個兒媳婦。
這會讓許家成為圈子裏的笑柄。
許佳年就算是再喜歡白楚楚。
也絕不會為了他放棄自己唾手可得的家業。
白楚楚也絕不會讓他們走上那一步。
白楚楚愛的始終是有錢的許佳年。
如果許佳年,真的為了他放棄一切,變成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的時候。
白楚楚恐怕回頭也不回的走。
許佳年在醫院的大門擺上宴席。
對外宣稱是為了給我慶祝。
我知道他想幹什麼。
他想利用這一波輿論打造他的人設。
也是想利用這場宴席告訴宋家。
他自始至終隻愛我一個人。
之前的所有謠言,隻不過是空穴來風。
可是我憑什麼讓他如願呢?
“方子期…你終於來了…”
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他從國外趕回來。
“宋嘉瑤…幾年不見,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方子期看到我的樣子時,明顯愣了一下。
他從沒有想過他印象裏那個驕傲浪漫天真的女孩會有一天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
憔悴,蒼白,破碎,滿身傷痕,甚至失去了一條腿…
“沒什麼好說的,隻不過是愛錯了一個人,得到的教訓…”
方子期拳頭捏的繃緊。
指甲幾乎可以插進肉裏去。
“是許佳年…他當年那麼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他會讓你幸福…”
“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對你更好…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甘願放手一個人去國外…”
“是我錯了…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相信了他…”
從小到大我們三個人感情都很好。
可是上了高中以後。
許佳年和方子期同時都喜歡上了我。
他們兩個人為了我的一個眼神,爭的不可開交。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有一天。
方子期來找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隨後就一個人出了國,再也沒有消息。
後來我才知道。
許佳年假冒我的名義。
說我喜歡的人是許佳年,讓他不要再做無所謂的掙紮。
方子期傷心之下。
又讓許佳年做了保證,這才傷心欲絕,出走他國。
在醫院醒來後我第一時間就聯係了他。
方子期突然被我聯係,一時間手足無措。
還以為我是要邀請他參加我的婚禮。
沒想到卻是我請他回國幫助我。
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
隻不過路途太遙遠了,輾轉了好幾個國家才終於落地。
此刻一身風霜,風塵仆仆。
唯一不變的是滿眼是我。
7
“方子期…好久不見,隻可惜今天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方子期雙眼含淚。
“我從沒想過還能再回到你的身邊…我以為你要和許佳年結婚了…”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些東西請你幫我一個忙…”
這些都是我這段時間查到的東西。
許佳年把我看得太緊了。
我身邊的保鏢全部都被暗中監控著。
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肯定會打草驚蛇。
可方子期多年不回國。
就算是許佳年,能夠把他認出來。
可是他身邊的那些人未必。
方子期剛走了沒多久。
許佳年又來了。
我實在不想看見他,就閉上眼睛裝睡。
卻沒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扯落在地上。
身上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又瞬間裂開。
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著全身。
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卻適應不了殘缺的身體。
隻能無助的在地上蠕動。
白楚楚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姐姐,我扶你起來好不好?”
她伸出一隻手,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許佳年卻看不得我對她的冷淡。
“楚楚好心幫你!你居然不領情?”
“今天不是已經出院了嗎?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裝給誰看?”
“想讓我來扶你?做夢!”
“想演就在這好好演吧!楚楚,咱們走!”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警告我。
“宋嘉瑤,別怪我沒提醒你!等會兒儀式開始的時候,你就算是爬也得給我爬到門口來!”
他們走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回到床上。
過了一會兒我的保鏢把定製的假肢送了過來。
我試了試覺得勉強能夠活動。
沿著之前設計好的路線,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許佳年那邊還在苦苦等待著我的到來。
“姐姐不會是自卑的不敢來了吧?”
“都怪我考慮的不周…我本來也是想著人多熱鬧…”
“佳年…姐姐不會怪我吧?”
許佳年眼神冰冷,毫無溫度。
“怎麼會?你肯為她操辦這些,他就該燒香拜佛了!”
“他一個殘粉有什麼資格挑挑揀揀?”
許佳年怒火達到頂峰。
正準備來找我算賬時。
警察卻來到了門口。
“請問白楚楚女士,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