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喬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晚,家宴時間提前了,今晚8點別遲到。”
喬聽晚本能地想拒絕,在她母親去世的那年,她就沒有家了。
轉念之間,她換了想法,一個月後她就要離開了,就當是最後看一眼曾經的家。
“知道了。”
段秉謙在一旁清楚聽到了電話內容,他滿眼心疼地握住喬聽晚的手。
“喬喬別怕,晚上我陪你一起過去。”
喬聽晚看著段秉謙真摯的麵龐,內心五味雜陳。
晚上七點。
喬聽晚剛邁進家門,薑心妍就穿著浴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浴袍裏麵還穿了一件幾近透明的深V吊帶。
從薑心妍出現的那一刻,段秉謙的眼神就一直在她身上遊走,可麵上卻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冷漠。
“家宴穿成這樣,真是不像話。”
薑心妍的聲音甜膩膩的,“姐夫要是不喜歡,我換掉就是了。”
不等段秉謙說話,喬父便走出來叫走了喬聽晚。
“聽晚,快過來幫忙,我和你媽媽忙不過來了。”
喬聽晚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我沒有媽媽,我媽媽早就在16年前去世了。”
喬父正想發作,卻被薑心妍的媽媽拉住了。
忙到一半,喬聽晚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車上,她準備找段秉謙拿鑰匙,卻聽到臥室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姐夫,你喜歡我這樣叫你嗎?這樣是不是很刺激。”
段秉謙不停喘著粗氣,“你也太放肆了,喬喬還在你就這樣穿,就不怕被發現嗎?”
“我才不怕,隻要你喜歡就夠了。你說,是我身材好還是喬聽晚身材好,你更喜歡誰?”
不知薑心妍做了什麼,段秉謙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喜歡你,當然喜歡你。”
喬聽晚緊緊握住了拳頭,任由長長的指甲嵌進肉裏。
哪怕她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可親耳聽到這些話時,還是不可抑製的難過起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廚房,手指不小心被熱水燙傷,登時便鼓起一個紅紅的水泡。
喬聽晚下意識地想去找段秉謙,卻被喬父叫住了。
“我讓秉謙幫心妍看看畢業論文,你就別去打擾他們了,一點水泡而已,擦個藥就行。”
喬聽晚的眼裏蒙上一層霧氣,這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此刻也在幫著別人一起欺騙她。
所有人都知道段秉謙和薑心妍的醃臢事,隻有她被蒙在鼓裏。
她轉過身去輕輕擦掉眼淚,不願被人看到這副脆弱的模樣。
段秉謙從臥室出來時,一眼便看到了喬聽晚手上的水泡。
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喬聽晚身邊,“喬喬,怎麼燙成這樣,你幫忙摘摘菜就是了,怎麼還能下廚呢!在家我都舍不得你做這些。”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為喬聽晚塗上燙傷膏,眼裏的心疼都快要溢了出來。
喬聽晚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飯桌上,段秉謙更是使盡渾身解數對喬聽晚好。
親自剝蝦、全程夾菜,還會貼心地為她嘗試湯的溫度。
薑心妍咬緊了後牙,“姐姐,姐夫對你可真好。”
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我男朋友對我也不錯,他還送我了一條獨一無二的項鏈,給你們看看。”
喬聽晚認出了那條項鏈,和段秉謙送給她的那枚方鑽戒指是同一個品牌的,但是價格卻要貴上十倍不止。
段秉謙的臉色變了又變,幾經翻轉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會兒把所有的藏品首飾都給我送過來,地址我發你手機上。”
不過半小時,保鏢便帶著價值上億的首飾走了進來。
段秉謙一一擺放在喬聽晚麵前,“喬喬,我不會讓你羨慕別人的,你配得上這世界最好的東西。”
他深情款款的為喬聽晚戴上一眾首飾,然後拉著她的手在飯桌上說道,“喬喬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請嶽父嶽母放心。”
除了薑心妍,其餘人的目光都充滿了讚賞。
喬聽晚內心有些自嘲,這一大家子,不去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她想不通,既然不愛了為什麼不分開,還要在這裏惺惺作態。
如果隻是因為可憐她,那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