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出差在外的妻子給我發了條短信。
「給我送一盒冰點螺紋,快點!」
三秒後,她快速撤回。
半小時後,警察打來電話說她和男助理開房被抓,要我去贖人。
趕到時,她正被男助理摟在懷裏邊哭邊解釋。
「都說了我們隻是在研究最新的產品罷了,你們怎麼就不信。」
我看著妻子未著寸縷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
後來我辭了職,搬了家,寄給她離婚協議書。
妻子卻像發了瘋般給我打電話,求我回頭。
......
贖完人後,妻子徐沁怡沒有跟我一同回去,而是上了男助理沈洲的車。
「我們還有工作要聊,你要沒事就先走吧。」
我看著沈洲纏在她腰上的手,實在不想多說什麼,啟動油門就走了。
不料一晚過去,躺在床上時,臉上突然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吃力睜開眼,看到徐沁怡滿臉怒氣指著我。
「說,你為什麼要報複阿洲!」
莫名被打醒讓我失去了耐心和她好好說話。
「什麼報複,你一大清早在這發什麼瘋?」
她一頓,聲音更加尖利。
「還說不是你幹的?!阿洲都被罵的不敢上班了,你必須給他道歉!」
懟過來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早間新聞,報道了某上市公司男助理意圖上位女老板,深夜約在酒店進行心靈溝通。
配圖正巧拍到了沈洲和徐沁怡在地下停車場接吻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這篇報道對公司影響有多大,翟子期你現在滿意了?!」
我定定的看了眼那張接吻的照片,冷笑一聲,重新把自己裹進被窩。
「不是我幹的,我沒那個閑情逸致。」
徐沁怡壓根就不信,用力把我從被窩裏拽出來。
「我不信!我知道你早就看沈洲不順眼了,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那就是單純的工作關係啊!」
單純?我竟不知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單純可言。
從昨晚意外發錯的消息,被喊去贖人,到現在的照片,徐沁怡都好像一直都把我當傻子瞎子。
自從沈洲來到她手下當助理後,我們吵過多少次架,每次,她解釋起來都是那幾句話。
「你都已經是我老公了還有什麼不滿意,難道連我的人身自由也要被你限製嘛!」
「你現在一點也不相信我是不是,我們之間連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嘛?」
可看著眼前的徐沁怡妝還沒卸,脖間上留著痕跡還在提醒著我,她背叛我的事實。
這讓我要怎麼相信?!
半晌,我歎了口氣。
「我沒做這件事,隨便你信不信。」
已經沒了睡意,我幹脆起床洗漱。
沒想到徐沁怡追上來,依舊纏著不放。
「昨天的事情你生氣了對不對?」
我回頭,定定看著她。
「還行吧。」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聽到這回答的徐沁怡很顯然不太相信。
「阿洲今天因為這件事已經不敢來上班了,你待會陪我去接他,順便給他道個歉。」
她和我說話的口吻一直那麼高高在上。
畢竟在她眼裏,我隻是個卑微的打工人。
在這段愛情裏,能和她這種總裁結婚,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天生就該低她一頭。
見我半天沒說話,徐沁怡又稍微軟了點語氣,賞賜般從扔在地上的包裏拿出一張票丟在我麵前。
「這是你喜歡的歌手演唱會門票,還是前排vip的座。就作為你給沈洲道歉的回報吧。」
這張票我曾費心搶過,隻因為徐沁怡曾說過想和我一起看。
後來我真的搶到了後,她卻輕飄飄拒絕了。
「我還要和阿洲出差呢,哪有什麼時間陪你去看演唱會。都這麼大的人了翟子期,你還要這麼幼稚看演唱會麼,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但那次出差,她卻帶著沈洲去看了音樂節,還發了朋友圈炫耀。
偏愛的明明白白。
也許,我早已不是她想要花心思對待的那個人了吧。
徐沁怡還在盯著我,試圖想要看到我屈服。
我沒有理會,看了一會票,緩緩開口。
「徐沁怡,昨晚你和沈洲在酒店說著要研究產品的時候,有記起來,昨天是我的生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