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陪著陸重創業吃過不少苦,卻在生病年老後,被趕到地下室居住。
反而照顧他的護工阮蘭,卻能住在三樓的舒適屋子裏。
這是陸家最大的秘密,此時卻被我直接拆穿。
「你在說什麼胡話?」
「你媽不是早死了嗎?你隻是我陸家資助的一個貧困生而已!」
「我的女兒自始至終隻有曼蔓一人,我隻是讓她隨母姓,才讓你鑽了空子,你可真惡心!」
陸重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他的心虛在旁人眼裏,卻成了維護妻子女兒的擔當。
看他為了跟我撇清關係,急得上竄下跳,讓我忍不住捏緊拳頭。
最終我還是控製住自己,隻拿出一杯芒果汁。
「陸家人芒果過敏,你敢讓阮曼蔓試試嗎?」
「他們母女對我不仁,冒充我的身份!我和媽媽待她們不錯,他們卻不義給我媽媽投毒!」
「但如果你願意救我媽媽,我可以放棄陸家千金身份,絕對不會再和你糾纏!」
沒想到阮曼蔓聽到後,臉色慘白後退幾步,眼睛含著淚水瘋狂搖頭。
「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明明是姐姐你冒充我的身份!」
「而且姐姐你明知道我有芒果過敏,還要讓我喝芒果汁,你還想害死我嗎?」
她裝的還挺像,不少賓客都被我這一舉動震驚到,紛紛對我破口大罵。
就連我爸皺了皺眉頭,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我本以為你隻是嘴巴惡毒,本性卻不壞,沒想到你竟會這樣害你妹妹!」
「我資助你的原因是憐惜你無父無母,但如果你真有媽媽,也是你媽沒福氣,死了活該!」
芒果汁被狠狠砸在地上,粘稠的黃色汁液撒在阮曼蔓裙邊。
她驚慌失措看著我,像是無助的小動物。
我被口水淹沒,被隨意羞辱,被誤解被為難。
都沒有聽到爸爸親口下的詛咒讓我感到難受。
我在為媽媽感到不值,為過去的委曲求全感到惡心。
我什麼都不想,隻把曾經抵在阮曼蔓脖子的叉子對準我的脖子。
我氣的直接對陸重破口大罵:
「是不是隻要今天我死了,你就能救我媽媽?」
「爸爸要害死親生女兒,維護小三一家,這世道真是瘋了!」
我在發瘋,阮曼蔓就在我麵前哭,隻是她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
大家紛紛圍著她,心疼這個柔軟的姑娘。
而我趁著這個機會立即推開他們,衝出門外徑直朝家裏奔去。
上輩子媽媽除了被阮家母女下毒,還被家裏保姆欺負。
她拖著病體跪在地上擦了一天的地,餓著肚子滴水未進。
最終惡保姆被懲罰,可藏在媽媽體內的毒,卻再無調查可能。
我匆忙回到家裏趕往地下室,看到媽媽熟悉的背影站在我麵前,第一時間就朝惡保姆看去。
「你在做什麼!居然敢欺負陸家夫人!誰給你下的命令!」
出乎我意外的是,惡保姆居然一改前世囂張作風,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給我媽磕頭。
她額頭淤青臉色慘白,嘴裏念叨的卻是:「夫人饒命!」
我媽上輩子不是被欺負,被氣到猝死了嗎?
媽媽在我心裏是天真善良的富家女,此時卻像是護崽的老母雞,開啟戰鬥模式。
我和我媽對視一眼,竟從她的眼中看到久違的憤怒。
「巧巧,你是不是被阮家母女欺負了?媽媽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她的眼底情緒複雜,我皺了皺眉感覺不對,輕聲詢問:
「媽媽,你也......重生了嗎?」